“顾组长已经答应了,两天之内给他解决问题。”马修文说。
要想尽快确定第一军分区的初代飞机,钱先生肯定会把资料带回家,连夜工作的。
在钱先生的住处,顾组长还给他配备了两个保险柜,密码只有钱先生一个人掌握。
甚至在住处周围,顾组长特意协调了一支军队,如实发生意外,军队完全能够在三分钟之内赶到。
赵志国想了想:“得给他张罗个媳妇。”
“啊?”马修文惊讶地张大了嘴。
“感觉你有很大意见一样。”赵志国说。
“我以为你会说,给钱先生弄个沙发,弄个那种躺在上边像弹簧一样的床之类,谁能够想到你一上来就给人家张罗媳妇儿。”
“有了家,人就安定下来了,再说有个媳妇,能够帮着钱先生管理一下家务。”赵志国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钱先生受过很多先进思想的教育,我们也不能强迫他结婚不是?”
万一不合适,最后跟钱先生闹得分分合合,到时候会影响钱先生的研究。
婚姻这种事情,搞不好就是弄巧成拙,弄巧成拙之后就是一个烂摊子。
赵志国点了点头:“我们得想办法给他创造一个机会。”
“行,我让顾组长想想办法,要是真有跟钱先生两情相悦的,我们暗中调查一下女方。”马修文说。
钱先生做的事情关乎许多机密,跟他密切生活的人,也必须要可靠。
若是娶了一个女间谍,在家里就把钱先生的成果给卖给了敌人,赵志国他们后悔都来不及。
“让顾组长不定时给钱先生送一些点心,晚上没人给他做饭,他饿了至少还有东西吃。”
“你还说我和姚鹏举跟保姆一样,你现在也差不多。”马修文笑着说。
“两年之内真的造出来飞机,我现在去给他当保姆都行,他想吃什么,我给他做什么。”
飞机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赵志国不想在中途出现任何差错。
耽误了飞机的出现,就是在跟赵志国为敌。
在赵志国他们盼着自己的飞机诞生的时候,岗村也在积极训练他的新兵。
增派给岗村的新兵一言难尽,好在有一部分老兵,能够帮着部队进行训练。
岗村也不期望训练起来的心病有多能打,但他希望在战场上,这些新兵能够真正服从命令,而不是靠督战队。
日军老兵对训练新兵显然是没有多少耐心的,体罚,打骂是常有的事情。
小鬼子新兵来到华北,本以为他们会轻轻松松赢得这场战争,回去之后,成为真正的勇士。
但日军新兵没想到,来到华北之后,他们要过的第一关就是教官的各种折磨。
日军老兵对新兵的折磨是很多对战场上没有益处的,有的就是为了单纯的发泄,或者是让日军新兵意识到他们只能服从。
岗村对于新兵的训练从来不过问,他对自己的部队能欧战胜赵志国已经不抱有很大的期望。
但挡住赵志国继续东进的脚步是岗村必须要做的。
若是第一军分区的部队真的毫不费力地继续东进,小鬼子天皇也保不住岗村的脑袋。
所以岗村还是想努力训练一下新兵,保住他那颗别人并不稀罕的脑袋。
“这几日,华夏军队对滹沱河东岸的阵地连续不断的进攻,在东岸我们连续丢失了数个阵地,火焰喷射器对我军起到了很大的威慑作用,其中有两个士兵主动投降。”
每日都会有通讯官向岗村定时汇报滹沱河东岸的情况。
自从火焰喷射器出场以来,第一军分区一直在保持进攻的状态,让日军损失惨重。
日军士兵也经受不住人体烧烤,有两个残余的日军被堵在了地堡中,最后不得不选择放下武器投降。
两个士兵投降,数量虽然不多,但会对滹沱河东岸的日军产生一些影响。
尤其是赵志国的部队时不时给小鬼子来一场心理战,动摇日军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
“知道了!”
对于每日滹沱河东岸传来的消息,岗村每次的回应都很简单。
因为他实在是解决不了滹沱河东岸的问题,他只能做简单的回应。
“司令官阁下,滹沱河东岸的部队询问我们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够打到东汤县城。”日军通讯官说。
滹沱河东岸的日军指挥官已经不知道询问过多少次,他们援兵何时能够到达。
虽然机会渺茫,但日军指挥官仍旧抱有希望。
“告诉他们,一个月之内,机场将修缮完毕,我们的空中力量将会每日为他们提供空中支援,还有我们的部队仍旧在拼尽全力向兰青乡发起进攻,不日即可攻破兰青乡。”
岗村现在说谎也是不脸红,为了忽悠滹沱河东岸的日军战斗到最后一刻,他老脸也不要了。
滹沱河东岸的日军已经不再起到阻挡第一军分区
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给岗村争取更多的时间训练部队,建立新的防线,继续阻挡赵志国。
但赵志国似乎从不打算从正面跟日军硬拼。
迂回,穿插,围困,打击援军,变攻为守,这才是赵志国擅长做的事情。
岗村布置的防线,虽然坚固,但在某些时候,只是摆设。
在推演之中,伤亡但凡超过赵志国的预估,赵志国一定是不会正面大规模强攻,而是另想他法。
岗村现在也越来越摸不准赵志国的脉。
随着运输到第一军分区的物资越来越多,第一军分区手中的防空力量也越来越强,日军的空中力量进一步被削弱。
早晚有一天,岗村赖以信任的空中力量,会在这场战争中失去所有优势。
滹沱河东岸的日军指挥官每日躲在地堡里,听着外边的枪声和爆炸声,想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的援兵。
喷火器用到战场上之后,滹沱河东岸日日夜夜,就没有消停过。
有的日军甚至产生了幻听,耳朵里时时刻刻都是日军被烧伤士兵的惨叫声。
侥幸逃回来的日军士兵,如果全身被烧得面目全非,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祈求身边的同伴给他们来一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