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孙儿不孝,公务繁忙,未能及时回家请安。”
家族越大规矩越多,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家族自上而下的统治。
“在外边几年,翅膀都硬了!”
“孩儿永远以陶家家族利益为重,不敢违抗祖训,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身上流着的事陶家先祖的血。”
陶学一恭恭敬敬,这一套从他记事儿开始,就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这也是逼着年轻时期,有叛逆心理的陶学一想逃离陶家的原因。
一派封建大家庭的腐朽陈旧,让有新思想的陶学一觉得外边才是新生。
可终究,陶学一没有逃出这儿,又回到了陶家。
“也罢,当了师长,也已经成家,也该忙碌了。”陶老爷子说,“你媳妇儿可好。”
“一切都好,劳您挂念。”
“姓赵的可好?”陶老爷子继续问。
陶学一点点头:“他似乎没什么不好的,应该比我好。”
“那个姓赵的,不一般呢,若不是他遇到了困难,我们还没有机会搭上军火这条船呢,若是我们能够为中央军输送军火物资,恐怕很快就会跻身于五大家族行列了。”
若是中央军依赖于陶家供应的军火,可真就没有人敢招惹陶家。
“爷爷,陶家投的钱只是投资,没有实权,我们只能拿到钱,拿不到任何军火补充,这是当初赵志国跟我们约定好的。”陶学一说。
赵志国手底下的军火工厂全都由赵志国掌控实权,跟谁做生意,不跟谁做生意,都是由赵志国说了算。
只要赵志国不批准,陶家没有权力从赵志国手中拿走一颗子弹壳。
“凭借你跟赵志国的关系……”
“爷爷,他们正在想办法对付赵志国,您觉得赵志国会把武器送给自己的对头吗?”陶学一急了。
“什么意思?”
陶家在生意方面倒是做的不差,就差在了官场上。
几方势力已经开始围绕赵志国做部署了,而陶家却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消息,这就是差距。
“回来的这两天之所以没有来请安,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陶学一很苦恼。
“陶家弱就是弱在了这一方面,好不容易你哥混进了官场,可管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无法左右局势的发展。”陶家老爷子叹息。
陶家老爷子一直后悔,没有早早部署官场之事。
如今陶学一好不容易在军中有了一定的地位,但却也只不过是他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想要坐在主子的位置上,陶家跟四大家族还差的远呢。
“去过陈家了?”
“已经去过了。”陶学一说,“爷爷,您出国的事情?”
“年纪大了,故土难离,就不用提这种事情了,你早点留下一两个子嗣,好让我也享受天伦之乐,到时候陶家还得由你来照顾呢。”
陶学一听到这些话,瞬间感觉到了有巨大的压力。
一个人要背负着陶家的崛起,或者是让陶家在夹缝中生存,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陶学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似乎像是从远古时期就站在那儿一样。
“你的朋友人不错。”
许久,老爷子再次开口。
“嗯!”陶学一只是轻轻应道。
“若是你以朋友之情求之,他或许能够帮你一把。”
“八路军也缺少物资,校长虽然答应给他们三个师四万五千人的军饷,但是能拖就拖,有时候也是干脆不给。”
“他的格局本来就不大!”陶老爷子说,“你朋友的格局或许都比他强,我们陶家或许可以借壳而生。”
“爷爷,我这次回来就是有要事跟您商量的。”陶学一说。
“说吧!”
“你们几个都下去。”陶学一说。
陶老爷子挥了挥手之后,周围的人才缓缓退下。
“看来这件事情很大。”
“我收养了十二个孩子,这十二个孩子年纪都一样,我想给养在陶家。”陶学一说。
“你自己不生孩子,养别人的孩子做什么?”
陶学一趴在陶老爷子耳朵边上,轻语一番。
陶老爷子面色凝重起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百分之百是真的,但是我也不确定是哪一个。”陶学一说,“只能把他们都弄到陶家来,万一将来风云变幻,他或许就是救我们陶家的稻草。”
陶老爷子点点头:“若真是如此,就听你的安排,但这种事情,不可对外泄露,养他们的孩子,可能会招惹灭门之祸呢。”
“这件事情是我们陶家的秘密,只有爷爷您和我知道!”陶学一认真地说。
“有个大人的样子了,知道为陶家的未来考虑了。”
“爷爷的教诲,孙儿从不敢忘。”
“需要钱吗?陶家的钱都可为你所用。”
“爷爷支援孙儿那么多武器装
备,孙儿已经感激万分。”
陶家生意做大了,没权倒是有钱,给陶学一一个师换装备,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听说那个姓赵的,比你年纪还要小一些?”
“是!”
“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统帅十几万大军,而且还让你们校长寝食难安,老喽,我们都老喽!”
“爷爷您不老!”
“别哄我开心了,多跟你的朋友接触吧,他说不定是你的福星,至少能保你一命,你火者陶家就不会断了香火。”
陶家老爷子一辈子都在为陶家的延续而操心。
可在权力更迭,风云变化的年代,一个没有多少权力的家族,也难以有稳固的根基。
在陶老爷子看来,只要抓住赵志国,似乎就能够让他们在风浪中稳住陶家这艘船。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次危机,他们都想对赵志国动手,以获得在这方面的先机。”陶学一说。
“若是你朋友真的那么容易死,就不会走到今天了,他比你聪明。”陶老爷子说,“若他是陶家的人,我现在就把陶家的所有权力都交给他。”
陶家老爷子羡慕,若是自己有赵志国这么个孙子,他就再也不用为陶家的事情担忧了。
“我会想办法帮他的。”陶学一坚定地说。
“你出去这几年倒是没白混,至少交了几个可靠的朋友,真好啊,你们还能够交到朋友,我这个年纪,只有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