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刚才才能那么平静地说出从赏花节上选美人送给护州军是窦敬杰给他的未婚妻开出的条件这种话的啊!”蒲舸叹道:“既然是开给未婚妻的条件,想来是等赏花节这个任务顺利完成之后,梁彩玉就可以与窦敬杰完婚了吧!”
“窦敬杰应该也是看透了梁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吧?”虞祁霖冷笑一声,“因为他知道对方其实也并不在乎。”
“可是梁彩玉明显很在乎啊。”宋景风道:“你们也看到她的脸色有多差了,不仅仅是对我不满,她对所有那些想要参加赏花节的人都是很不满的。”
“毕竟那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却要用自己的手为他寻找其他的女人来供他享乐,正常人都受不了吧?”寒酥道:“所以刚才梁妈妈才说,那赏花节的任务本来是要交给梁彩玉的,但是梁彩玉的心态--当然,她有这种心态才是正常的--这就决定了她注定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但是完不成任务就无法顺利完婚,所以梁妈妈才又一次地站到了女儿的前面,帮助她达成目的。”分析完后,寒酥又自己嘟囔了一句:“老虔婆,黄土都埋到脖子根儿了想要的还多得不行!”
“而且石奎府的赏花节中选出来的美人,居然是直接送到护州军去的!”虞祁霖又说出了一个值得大家注意的点,“这可不同寻常啊!据我们所知,其他地方获胜了的美人可都是被卖入了青楼的。”
“是啊,护州军有猫腻啊!”
“我想对于梁妈妈来说,窦敬杰也只不过是她达成目的的一个工具而已。”靳昊苍道:“而对于梁彩玉而言,她是把窦敬杰当作自己的丈夫来看的。所以她们一个对窦敬杰的所作所为毫不在乎,而另一个却如鲠在喉,无法不介意。”
“她到底是宠女儿,还是把女儿也当作工具了啊?”司空明桧对于梁妈妈的这种行为很是厌恶,他认为梁妈妈是在用女儿的幸福交换她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所谓,只要我们知道梁彩玉对这件事情心存不满,那她就是我们的突破口。”寒酥说完,转而对朱岩道:“还得请东麓大军的兄弟们,将那梁家派去护州军打探消息的人给拦下来。我们在这边怎么乱来都没啥大事,但是暂时还不能让消息传到护州军的耳朵里去。”
朱岩咧嘴一笑,“放心吧!我早就把消息传出去了!”
众人闻言,眼中俱是惊异之色--大家明明是一直在一起讨论的啊,朱岩又是什么时候怎么传的消息啊?
不过好奇归好奇,大家的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军中的消息有很多都是绝密的,传递消息的途径自然是要慎之又慎了,因此他们谁也没有问出口。
反正有人去把那报信的人给拦下来就行了,怎么传递的消息不重要!
梁宅准备的午餐十分丰盛,众人饱餐一顿之后,也就开始各自行动了。
靳昊苍早上怼梁妈妈和梁彩玉怼得最凶,所以他一定会被她们认为是坚定地站在宋小少爷那一边的人,只要她们看见他,就不可能不起戒心。于是靳昊苍被安排为留下来保护宋景风的人,他与宋景风都不太适合贸然在梁妈妈或是梁彩玉的面前露面。
而蒲舸和朱岩则是在早上说话说得最少的人,更可况蒲舸本来就擅长打圆场和稀泥,于是众人决定让他去找梁彩玉碰碰运气,最好是赶紧打开一个缺口,让他们得以从速解决赏花节这桩案子。
其他三人则是分散在梁宅和石奎府之中,边散步边找找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有了虞祁霖的驭鸟之力,想要找到那个所谓的离东跨院不近的绣楼简直易如反掌,蒲舸和朱岩直接就目标明确地找梁彩玉去了。
梁彩玉被梁妈妈下了严令,让她不要去招惹宋景风他们一行人。于是在这个无所事事的午后,梁彩玉就只能闷在自己的绣楼里面生着闷气。
所以当她见到蒲舸和朱岩出现在她的绣楼之下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那个什么宋小少爷身边的人,她想也没想地就冲了下去。
梁妈妈只是让她不要去东跨院招惹那些人,但这里可不是东跨院,这里是自己的绣楼啊!
“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梁彩玉的语气很冲,她压根儿就没想给这两人好脸色看。
却见蒲舸和朱岩丝毫不介意她那不友好的态度,反而纷纷躬身一礼,“见过夫人!”
一句话,就把梁彩玉的愤怒给吹散了。
“夫……说什么呢?什么夫人?”梁彩玉有些慌乱,脸颊上也攀上了一丝绯红。
蒲舸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梁彩玉,这姑娘长得确实算得上端正,但是端正与秀美妩媚之间还是有一些差距的。窦敬杰如果是个好色之徒,恐怕是不会太喜欢她的这种长相的。
就算窦敬杰兑现了诺言,与梁彩玉成了亲,但是这种婚姻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不过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蒲舸的面上自然是不显的,他笑着说道:“先前不知道您竟是我们护州军未来的将军夫人,多有失礼,还望夫人海涵!”
梁彩玉仔细回
想早上的情景,发现面前的这两人虽然是跟那个宋小少爷一伙儿的,但也确实没有对自己和母亲出言不逊,再加上看着二人现在的样子,倒是挺有礼貌的。于是梁彩玉的脸色和缓了不少,但说话还是带着刺的:“你俩倒是个懂规矩的,不像其他人,不仅不认我这个未来的将军夫人,看那架势倒像是想要将我给生吞活剥了呢!”
“夫人勿怪!”蒲舸和朱岩又赶忙赔礼,“他们也是因为不知……这后来知道了您的身份之后,就算是他们也不再敢口出狂言了。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们一马吧!”
“不知……”梁彩玉咬牙切齿,但转念一想,面前的这两人确实是自己打探那个宋小少爷情况的最好的途径了,于是她挤出了一个笑容,对蒲舸和朱岩说道:“二位将士今日辛苦,不如去我的绣楼坐坐,喝杯茶歇歇脚?”
这个理由找得实在是蹩脚,蒲舸和朱岩被这母女二人请去了东跨院,都已经歇了一早上了,现在就只是走了从东跨院到绣楼来的这么点路,有什么好辛苦的?
不过蒲舸却是做出了一副很想要歇脚的表情,嘴上却是推辞道:“夫人的绣楼,岂是我等粗人得以随意进入的?实在是不妥……”
“那就去那边的凉亭里坐坐吧!”梁彩玉打断了蒲舸的话,一语拍板--其实她也不想让这两个人进自己精致的绣楼,但是她又不想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行走的情报。该问的话肯定是要问的,只是一个在哪儿问的问题。于是梁彩玉话一说完,转身就往凉亭带路,丝毫不给身后的二人拒绝的机会。
当然了,这二人其实也根本就不想拒绝就是了。
落座之后,梁彩玉亲自奉茶,一改先前跋扈的态度。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二位将士,不知在军中是何职务啊?”
“噢!我们是专门给宋小少爷做守卫的!”朱岩慌忙咽下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冒冒失失地答道。
蒲舸赶忙用胳膊肘撞了朱岩一下,向他投以责备的眼神,转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梁彩玉。
朱岩立刻就是一脸自知说错话了的样子,赶忙闭口不言,连茶也不敢喝了。
梁彩玉的眼神中透出了忧伤之色,“窦将军他……他对那位宋小少爷……很好吗?”
蒲舸和朱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蒲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
“有多好?”梁彩玉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蒲舸犹豫了一下,“那末将可就直说了,还望夫人不要生气。”
梁彩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于是赶忙收敛神色,点了点头,“你说吧。”
“是。”蒲舸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了:“我俩本来就是窦将军军帐边上长期驻守的小兵,算是勤务兵吧,所以对于将军平日里的生活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窦将军在军事方面的能力自然是没话说的!我二人都对窦将军十分崇敬!只是这私下里……将军就没有那么讲究了。
“末将也不知道夫人对这方面都了解了多少,不过多说无益,说得太详细了也只不过是给夫人平白无故地添堵罢了,总之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将军的作风虽然与末将的观念不符,但是末将崇敬的是窦将军在统领大军时的能力与魄力,所以末将才死心塌地地跟着窦将军的!有了他,我们护州军就有了主心骨!况且窦将军也并未娶妻,虽然过得是不讲究了些,但末将当时还以为将军就算这样也并没有对不起谁……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将军竟然早已有了未婚妻……”
蒲舸眼看着梁彩玉的脸色越来越差,说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低了下去,好像生怕惹梁彩玉不高兴了似的。
“夫……说什么呢?什么夫人?”梁彩玉有些慌乱,脸颊上也攀上了一丝绯红。
蒲舸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梁彩玉,这姑娘长得确实算得上端正,但是端正与秀美妩媚之间还是有一些差距的。窦敬杰如果是个好色之徒,恐怕是不会太喜欢她的这种长相的。
就算窦敬杰兑现了诺言,与梁彩玉成了亲,但是这种婚姻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不过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蒲舸的面上自然是不显的,他笑着说道:“先前不知道您竟是我们护州军未来的将军夫人,多有失礼,还望夫人海涵!”
梁彩玉仔细回想早上的情景,发现面前的这两人虽然是跟那个宋小少爷一伙儿的,但也确实没有对自己和母亲出言不逊,再加上看着二人现在的样子,倒是挺有礼貌的。于是梁彩玉的脸色和缓了不少,但说话还是带着刺的:“你俩倒是个懂规矩的,不像其他人,不仅不认我这个未来的将军夫人,看那架势倒像是想要将我给生吞活剥了呢!”
“夫人勿怪!”蒲舸和朱岩又赶忙赔礼,“他们也是因为不知……这后来知道了您的身份之后,就算是他们也不再敢口出狂言了。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们一马吧!”
“不知……”梁彩玉咬牙切齿,但转念一想,面前的这两人确实是自己打探那个宋小少爷情况的最好的途径了,于是她挤出了一个笑容,对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