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可终于醒了。”
姜初睁开眼睛,就迎上池枭热切激动的眼神。
池枭救了她?
不管她什么反应,池枭很谦虚又很一本正经说,“姜小姐,我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也仅此而已,你不用以身相许,不过,”
他顿了顿,轻咳两声,“你得承认我医术很牛掰。”
“什么?”姜初懵懵懂懂,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小姐,你知道医学圈就一丢丢大吗?你拿着我给你开的片子到处问别人就算了,你还去别的医院做检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池枭忧郁地看向姜初:“因为你,我现在都成这个圈子的笑话了,找我看病的人急速锐减!”
姜初被迫吞了口口水,倒也不至于吧,她出去看病也没有打他的旗号。
“有没有可能是你搞错了,别人不知道我的医生是你。”
“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池枭咬牙跳脚,开始闹了,“你现在是整个财经版面的大红人,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什么关系!”
池枭越说越委屈:“我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你得对我负责!”
他嗷嗷的,姜初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愣了许久才弱弱表示:“那什么,我以后不用我的名出去看病,不让你丢人?”
“一言为定!”
池枭马上打断姜初的话,满眼喜色,“姜小姐,咱们可说好了,你不能再出去坏我名声。我要丢了饭碗,就把自个儿抚养权给你。”
他一脸“你看着办”的神情。
姜初:“……”
看个病后果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池枭说完,打开床头的保温桶,“为了感谢你保住我的清誉,我给你做了份营养粥,趁热喝。”
姜初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喝了一口。
她不习惯拒绝别人的好意,夸赞道,“你手艺真好。”
池枭笑眯眯:“那是自然。”
离开病房,池枭回到办公室,里面坐了个神色冷淡的男人,他晃了晃保温桶,示意圆满完成任务。
“她没有怀疑?”
“没有。”
池枭洗手,喜滋滋喝掉刚才给自己偷偷留下的那碗,“说真的,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姜小姐这会儿正需要人安慰呢。”
宋淮没解释,拎起保温桶朝门口走,“让她多住一阵子,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
姜初在医院在三天,第四天趁着池枭休息,偷偷摸摸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叮咚。
刚离开医院,她手机传来一条进账消息,是童娇娇发来的,说是她上半天班的工资。
她哪有上半天班?
怕是娇娇知道她现在没钱,故意用这种方式接济她。
姜初站在路边打车,迎着太阳有些刺眼,等她再睁开的时候,就见黑色衬衣黑色西装的男主站在她面前。
逆着光,薄唇轻启,“挺好,还学会偷跑了。”
沈询!
姜初身体一僵,拔腿就跑。
不过三四步,身体忽然凌空被抱起,她张口要骂人,可胃里难受想吐,不自觉咬紧牙齿。
又不甘心。
发了狠锤沈询。
就因为这个浑蛋,她受尽了屈辱!
沈询被她砸得生疼也没有放她下来,“有劲是吗?留着待会儿床上使。”
“救命啊!臭流氓欺负人!”
姜初大喊。
路过的行人看过来,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想要上前帮忙,沈询懒洋洋,“我媳妇非要流产,跟我闹脾气呢。”
沈询西装笔挺,人模狗样,路人倒是信了他的说辞。
“报警啊!别听他的!他是骗子!”
沈询不理会她大吵大闹,转身把她塞进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命令司机开车。
“沈询,你放我下车!”
她拳打脚踢,挠破了沈询一张好看的俊脸。
沈询摸了下,隐隐见血,没怎么在乎,反倒是扣住她的胳膊,语气不轻不重,“再不老实,我在车里办了你。”
姜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到了别墅,姜初下车又想跑,身后冷不丁传来沈询凉凉的声音,“老子最喜欢这种你跑我追的刺激,跑啊,跑快点。”
他声音里带着威胁,姜初硬生生停下脚步,咬牙转身,红着眼眶瞪他。
对峙良久,谁也不肯退让。
姜初走回沈询身边,吸了口气,郑重其事问,“是不是只要我让你睡了,你就放过我和大哥?”
她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开始解扣子:“你要喜欢车里也可以,外面……也行……”
沈询脸色肉眼可见的阴鸷下来,眼尾猩红,用力抓住姜初的手腕,“别特么逼我!真当老子吃素的?你要敢脱,我就敢睡!”
“老子特么睡你一辈子!生一窝孩子,受不了也得受!”
他声音冰冷彻骨,扛起姜初往客厅走,“这么喜欢刺激是吗?好啊,家里有的是玩具让你爽!”
沈询倒出半箱子乱七八糟的玩意:“脱啊!你不是喜欢脱吗?”
鞭子啪啪的。
姜初惊恐瞪大眼睛。
她原本胆子就不大,是被沈询逼急了才会跳脚,这会儿看沈询手里那些玩意,吓得哆嗦。
“你、你变态!”
沈询眉目阴冷,想再教训她,可目光落在她小腹上……
忍了又忍。
“就会跟我闹,你就不能问问我为什么折腾姜景琰那个窝囊废?”他解开衬衣的扣子,胡乱把袖口撸上去。
“你打电话问问,看看那个废物敢不敢跟你说实话?”他想点根烟,看看姜初,又烦躁地忍住了。
转身,迈着大长腿往外走。
可没走几步,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再次转身直接欺身而上将姜初禁锢在怀里,惩罚的用力掰过她的脸,在她唇上湿漉漉地舔舔啃咬。
这算什么?
又要羞辱她?
姜初难受极了,只要跟沈询接触就能想到他羞辱她的画面,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
所以,她咬了他。
粘稠的血迹汇集在两人唇齿间,火热腥甜。
沈询幽深的黑眸凝望她。
这次姜初没有退缩,瞪大眼睛迎上男人清洌玄寒的眼神。
良久。
无声叹息。
沈询温柔的唇试探地落在姜初唇上,小心翼翼,辗转缠绵,然后狠狠地侵略占有,宛如苍鹰捕捉猎物,疯狂侵占不属于自己的地盘。
蚕食鲸吞,霸气痴狂。
占有,腐蚀,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当唇齿得到释放的刹那,姜初极度缺氧,大口大口喘息,只觉天旋地转,脑子里乱哄哄的,喘息也乱哄哄。
沈询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枚钻戒。
姜初恍惚。
过于呆滞的反应让沈询不满,他拿起钻戒往她手上戴。
叮铃铃!
刺耳的铃音打破了短暂的美好,电话里传来杜明义慌乱的声音。
“初初,你妈昨天跟你联系了吗?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