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询的脸色一下就阴鸷了,冷笑嘲讽,“姜安然,你是不是自以为装得挺好的?我劝你最好别打姜初的主意,否则……”
他眼眸猩红,完全不理会姜安然脸色有多难看,厌恶地甩开她抓着他的手,“你怎么从乞丐变成凤凰,我就能让你怎么变回去。”
姜安然虚弱地后退两步,眼睁睁看着沈询去找姜初,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死死,眼睛里尽是受辱后的悲愤和怨恨。
都是姜初!
如果她去死,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
姜初没注意到沈询也来了,一直陪在宋淮身边,这是她跟宋淮之间的交易,她做实跟他未婚夫妻的关系,他帮景琰哥哥摆脱困境。
她兢兢业业扮演自己的角色。
直到宋淮的助理走过来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淮嘴角勾起一抹讽笑,“总是要来的。”
只是来得不是时候。
他示意助理带姜初去酒店后面的小花园里转转。
姜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跟自己有关,她没有拒绝,因为她隐隐觉得今晚沈询也会出现,她可不想遇上那个疯批。
只是……
姜初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没有躲开沈询。
宋淮的助理很忙,一直在接电话,中途有急事先离开了,姜初一个人坐在小花园里,内厅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她知道,那都是给景琰哥哥和温雅送祝福的。
祝他们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她鼻尖酸酸的,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是她和姜景琰靠在一起看夕阳的简笔画。
那么卑微的希冀,对她来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她洗了洗鼻子,努力把悲伤吞下去。
树杈在两个小人中间画上一朵未开的花。
也许,永远都不会再盛开绽放。
忽然一道黑影遮住地上那两只小人,不等她抬眸,一双锃亮的皮靴直直踩在小人上面,把那朵花踩得七零八碎,裹挟着危险的压迫感自她头顶传来。
脖子被掐住,窒息绝望,可那力道却又不会伤到她。
沈询!!!
姜初惊恐推他,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怎么也掰不开,反而让他掐得更紧。
她小脸逐渐通红,只能痛苦地张嘴呼吸。
沈询神色凛然阴鸷,就那么看着她垂死挣扎。
冷静的可怕。
这一刻姜初才明白:沈询不仅是疯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知错了吗?”沈询眼尾猩红。
可眼前的肥兔子却没有丝毫认错的样子,这让他心头的火气翻滚得更加汹涌。
他找了她三天,不吃不喝睡不着,怕她跑了,又怕她遇害。
他几乎翻遍了整座城!
她却乖顺地跟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梗着脖子跟他对抗。
欠教训!
体内疯狂暴怒的火气冲上大脑,下一秒疯了似的啃她的唇,粗鲁野蛮,带着滔天怒气。
姜初蒙了。
沈询野性的俊颜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夺走了她全部呼吸,他野蛮地把她整个压制在墙上,湿润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肆意搅动,带着浓郁的烟草味,逼得她不得不张嘴。
而他卡在她后脖颈的手就是在警告她:她的命握在他手里。
姜初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感受到沈询的危险和可怕……
“想在这里,还是上楼?”
沈询离开的她唇,轻柔阴森的笑着,指腹蹭了蹭性感的嘴角,另一只手却已经探进她的长裙,缓慢磨人的往上掀。
这里是酒店后花园,随时都有人来,姜初怕极了,想躲又躲不开,羞愤难当,眼圈也红了。
沈询不理会她哭,粗鲁的扯掉脖颈上的领带从身后绑住姜初的手腕。
“沈询,不要……你放开我……”
沈询让她扶着墙壁,站在她身后,沙哑的声音里透着狠意,“姜初,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他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后背,一寸一寸,姜初害怕的呜呜咽咽抽泣。
“沈询你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明明是生气,软糯的音调却像是勾男人的魂儿。
沈询沿着她的后背吻下去,姜初哭的更厉害了。
她恨沈询。
恨死他了……
砰!
沈询划开她晚礼服拉链的瞬间,姜初的头用力撞墙上,不要命一般,鲜艳的红顺着惨白的小脸落在白皙的肩膀上。
一滴又一滴……
血液顺着下巴落在白色的礼服上,染红了大片。
眼神里满满对沈询的恨。
她恨他?
宁可死也不愿意被他碰。
沈询愣住了,心脏狠狠发疼,压抑的情绪骤然涌上来,他攥紧她的双肩怒吼,“你为了那个窝囊废自残?!”
“姜初!你居然为了那个窝囊废自残!你好样的!!”
眼眸猩红,沈询盯着她额头上不断滚落的血珠,发了狠咬牙。
“还是跟宋淮那个残废呆了几天,你爱上那个瘸子了?”他脸色阴沉骇人,冰凉的手指捏住姜初染血的下巴,像个发怒的恶魔。
姜初挣扎,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隐隐出现一小片红痕。
沈询眼眸一暗。
看得出来这个红痕不过一两天,还红得刺眼。
而这两天,她都跟宋淮在一起!
“他碰你了?你让他碰你了?!”
沈询像是要吃人,姜初哆哆嗦嗦,猛然想起苏金枝给她做造型的时候蹭红了脖子,她皮肤向来娇嫩,这两天一直没有下去。
求生的本能逼得她惊恐摇头。
可很快记起宋淮,心头燃起火苗,奶凶的脸蛋发了狠瞪沈询,“对!有什么不可以?我跟宋淮要订婚了,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唔!”
她的脸颊被沈询用力捏住,发不出声音。
“订婚?”
沈询笑出声,声音轻缓阴森,俊美邪性的眼眸寸寸逼近姜初,“不做点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姜初忽然被沈询横抱起,吓得大惊,“沈、沈询,你干什么?”
*
大厅里。
姜景琰被温雅逼在洗手间的水池边,宛如高贵优雅的波斯猫贴在他身上,指尖撩人。
“外面还有客人。”
姜景琰冷静地盯着温雅,眼神丝毫没有未婚夫妻间的火热暧昧。
他不是冷淡。
只是足够冷静,冷静到连身体都对姜初以外的女人提不起半点兴趣。
可他还是把姜初送了出去。
不管是沈询还是宋淮。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保护不了她。
他身边有多少不怀好意的男人对姜初虎视眈眈,姜家那群豺狼虎豹为了利益,哪个不是暗中攒着劲要把姜初奉献出去。
这是他跟姜初都无法摆脱的命运。
他只能把她送出去。
哪怕没了姜初就像是要了他半条命。
“不怕,长辈们在外面应付就够了。”
温雅的礼服滑落半个肩头,露出凝脂般的皮肤,身材纤细窈窕,峰峦美好而饱满,充满了女人的曼妙和诱惑。
“我美吗?”她背对姜景琰,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身上,缓缓往下滑。
“美。”姜景琰声音透着冷静,细碎的吻却自温雅身后寸寸落下。
温雅享受又沉醉。
没注意到姜景琰背着她吞下一颗小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