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摇头,我舒了口气,悬起来的心刚慢慢回落。
不过我心还没落实,小芝又补充道:“不知道,她现在以为你很爱我,在我这层关系上,她如果要信你,就会把你完全当自己人一样。按我大姐的性格,应该会让你做出比杀人更难的事。”
我刚回落的心,一下又弹到了嗓子眼。
“这世上还有什么必杀人更难办?法治社会,就算不枪毙也要牢底坐穿啊!你有什么提醒吗?或者说,她以前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小芝沉默片刻,说道:“以前有个信徒,爱上了大姐。他很执着的追求大姐,大姐对他没感觉,可是怎么赶都赶不走。他说他不祈求能够得到大姐的垂爱,只是想待在大姐身边,只要能在大姐身边,无论让他做什么都行。”
小芝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好像猜到了什么,后背发毛的问道:“你大姐问他做狗行不行?是吗?”
小芝轻轻点头:“对,那个时候我们总是找不到人,所以大姐想利用鼻子很灵的狗来炼异灵,但是狗灵气太弱了,很多死后就没了。然后,当那个男人说出那番话时,大姐就想到了把人和狗一起炼制一个异灵出来。”
见过舔狗,没见过舔狗变成真狗的。
但我很快就开始提自己担心,问道:“那你大姐知道是我把他给杀了,会不会替他报仇?”
“报仇谈不上,大姐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不过你一定不能承认他是你杀的,因为你杀了他,就证明有更重要的秘密隐瞒着大姐!还有,那样就坐实你跟阿絮有合伙骗她,她对阿絮会很失望。”
“我已经认账了!”
“什么?”
“我看看!”
我说着拿出手机看昨天的短信记录,小芝连忙凑过来看。
还好,短信里面我只认了前面四个,而且是推给了我无中生友的道友,狗头的账我还没来得及认。
“千万不要认,大姐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当成一笔糊涂账,这世上很多卫道士,他狗头人身,一看就不是正常阴灵,被哪个卫道士看见,顺手除掉了也很合理!”
“明白!”
“跟谁都不能再提他,包括我!”小芝侧头看向我问道:“他最后说什么了吗?”
“谁?”
“爱我大姐的那个。”
我以为小芝是在测试我,马上说道:“我不知道啊!我都没见过他!”
“现在还可以再说一下!我很想知道他有没有后悔。”
小芝确实有点太感情丰富了,这时候还去关心一条魂飞魄散的舔狗最后有没有后悔。
“当时你们在楼上,我没敢让他吭声,直接闷杀了。不过看他的表情,并不后悔或者懊恼,反而很平静,好像是解脱了一样。”
“可惜了,世上少了个真心人。”
小芝叹了口气,看向我,欲言又止。从她的眼神,看出了些端倪。
我轻笑一声,说道:“那个老兄我挺佩服的,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你大姐什么,可能图你大姐长的好看吧!但我这个人没那么肤浅,我不怎么看脸。”
“我大姐给他包扎过伤口,他是孤儿,从来没有人那样对他好过。”小芝解释到,“我是想问你,你能为了心爱的人付出到什么地步?”
“那要看我在她心里有多重了,如果在她心里有泰山重,我就能付出重如泰山的爱,如果像狗头在你大姐心里一样轻如鸡毛,我一百块钱都不会给。”
我说罢盯着小芝,问道:“我在你心里多重?”
“别误会,我问这个没别的意思!”
小芝伸手想把我的脸推开,却被我一下抓住了手腕。
“呵!”
小芝目光落在我的手腕的平安绳上,这是何琳送我跟小白的,昨晚到医院换病服,我怕弄丢了就戴手上来了。
“据我所知,丽雅是不会编这种东西的,你追不到丽雅,就又去追别人了?”
我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说道:“如果你大姐问起来,你要说是你编的,不然我们会穿帮!”
“登徒子!”
小芝斜了我一眼,起身走了。
本来还想演戏演全套,多住两天院的,既然小芝现在送了“大补汤”来,那我出院也算合情合理了。
我给陈全打了个电话,约着去他公司谈一下,打听一下徐燕朋友的事情,顺便老武生的事情,我有也些眉目了。
不过想到小芝刚才的话,心里有点不踏实,就中途转道去了雕师卫叔那里一趟。
……
徐燕的朋友因为疯了,所以陈全也知道她的事情,很快便让秘书把地址抄送给我。
我把地址收好后,陈全试探着问道:“工地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有!”我回到,“但是工地上的事情我不大懂,我需要问一下,如果只是挖个井一样大小的口子,会不会影响其他房子的稳定性?”
“挖口井当然不会,就当打个桩了!”
“行,那你安排人跟机器吧,晚上去挖。”
陈全以为我
是要挖尸体,连忙说道:“打个井,挖不出那么多尸体来吧?”
“不是挖尸体,是别的东西!”
“那行,机器工地里就有,我找人过去就行了。可是晚上去那,不会出事吧?”
“没事,我跟里面的东西说好了。”
陈全点点头,敲了三下桌子,保镖马上推门进来。
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事,结果他只是来剪了两支雪茄,又给我们点上。
这谱摆的,我都想问他上厕所是不是亲自去的。
保镖退出去后,陈全吐了口烟,慢慢说道:“你这么说,我肯定是相信的,但是我怕工人会有所担心啊!”
我心里觉得好笑,工人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多给点钱,亲自过去一趟,工人什么疑虑都没了。
说到底,陈全还是有点担心我控制不住场面,到时候又有工人死了,要多赔钱。
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我点头道:“那这样,我晚上去划定个范围,明天再带工人进去挖,可以吗?”
“这当然没问题!”陈全笑了起来。
这会时间也不早了,我从陈全公司出来后,便先回去,把徐燕朋友的地址给小白,再带着铁头去烂尾楼,到烂尾楼时,天也已经黑了。
铁头再次来到烂尾楼,毛马上炸了起来。
“没事的!铁头。”
我跟大虎小虎打了声招呼,走进烂尾楼里面。
“将军!”我大声喊了几句。
不过戏灵并没有出来。
难道又去排练唱戏了?
我在戏院法境外面喊了几声,并没有进去。
根据以前的经验,老武生在里面也能听见我说话的。
可是我喊了好几声,没有回应。
我又到集市法境外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直觉告诉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