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的摆了摆手。
“小白,是什么鲁班秘术?”
“拖山闸!”
小白从布娃娃里下来,走到我旁边。
“以前盖房子里有一道很重要的工序叫上梁,梁上的好,说明屋主一家做什么都顺利平安,上梁出了问题,大家全都紧张。有些木匠被东家刻薄了,就会使一套秘术,叫拖山闸,大概意思就把大山拖过来压在了上面。那横梁就无论多少人都抬不动!东家也会赔礼道歉,把亏待木匠的地方全都补上。”
“旁门左道!”我不屑的点了根烟,“有破招吗?”
“当然有,为了堤防有些心术不正的木匠用这招坐地起价,所以是有破招的。如果木匠的要求太过分,坏了木匠这行的名声,那么就会有其他木匠来破。”
“什么招法啊?”
“九牛造,大概意思就是招来九头神牛,把压在上面的山拖走。”
“知道破招就好,具体怎么做?”我坐了起来。
小白却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师徒之间密传的,我只是听说过怎么破招,具体怎么做我也不会。”
我盯着石头,拖山闸?抬不动?
“抬不动就不抬了,让它自己倒!”
我起身拿起铲子,在石头周围挖起来。
“你干嘛?”小白问到。
“我挖倒它!再怎么厉害,也始终是石头,需要一个支撑点。把一边挖空,它自己就倒了!”
“那倒可以试试!”
但我挖了十几分钟,把表面一层十多厘米的软土挖掉,到与石头底部并排的地方后,就挖不动了,明明是泥土,却像石头那样坚硬。
我从石头其他方向挖,都是同样的情况。
我蹲下摸了摸下面的硬泥,看不出什么门道。
“看来还是不行!找个老木匠问问吧!”我看向小白,“小白,你有相熟的老木匠吧?”
“没有。”
“没有?”我有点惊讶,“你跟姑姑那么多年,那么多人去家里面问事,你们没有帮过木匠?卖个人情让他教我们怎么破啊!”
“老木匠是有,但我不熟啊!”小白有点无奈,“所有的事情都是叶姑在前面,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这种秘术,不是所有年纪大的木匠都会!”
“算了,卖不了人情就直接去问吧!”
小白摇头:“我看有点悬,这种都是师徒秘传的,怎么能随便告诉外人?”
“以前这些都是机密,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到处都是楼房,水泥梁,这些招根本用不上。”
我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我问的是破解之法,不是施法,所以不存在害人的情况,人家也不会有这个担心。”
小白不会阻止我去找老木匠打听,我这么说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加点信心。
因为有些事情,如果你一开始心里面就认定不会成功,那失败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玄学中叫物随心转,哲学中叫墨菲定律。
时间也不早了,我懒得回去,骑摩托去最近的镇上,找了个小饭店吃饭,顺便跟老板打听了一下镇上的老木匠。
我打听到镇上有个姓何的老木匠,70多了,子女住在县城里,他一个在老家,喜欢喝酒。
我到超市买了一箱牛奶,两瓶好酒,一路打听着找到何师傅家。
何师傅家院子长满了草,有一个老木马,还有两个小木车。
看来何师傅很喜欢小孩,这应该是给他孙子做的,只不过孩子们都不来。
我看向小白。
“你看我干嘛?我不喜欢玩那种小孩子玩具。”
“不,我是想你能不能显出来?让何师傅以为你是我的妹妹或者侄女,他那么喜欢小孩,你帮忙说说话,成功率可能会高很多。”
“阳显需要很高的修为,我现在还做不到。”小白摇头,“我现在只能是人像化魂态,你不用开眼也能看见我,是因为我们一起生活了很久,我们的气息相近。”
“那就给他开眼!”
“如果他愿意,自然会愿意,如果不愿意,他亲孙女来了也没用。”
这时一个老人从我后面问道:“自言自语,找谁呢?”
“喔,我找何师傅。”
“找他干什么?”
老者打量着我。
“有点事想找他老人家。”
“你买酒不买烟,失礼啊!”
老者盯着我手里的酒。
“喔,那我再去买条烟。”
我说罢转身要去街上。
“把东西先放这就行了,再买点熟菜,卤鸡翅啊,猪脚啊,烤鸡啊,肉丸子啊,随便买点就行。”老者拍了拍我手臂,“去街尾那家,别买错了!”
我看出来,老者就是何师傅。
“您就是何师傅吧?”我问到。
“回来再说!”
何师傅笑了
笑。
我买了烟跟菜过来,在桌上摆好。
何师傅入座后,笑着打量我一番。
“刚才我考验你呢,脾气还好,可以!现在难得有你这样的年轻人肯学手艺了!”
“学手艺?何师傅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拜师的。”
“啊?那是我想错了。”何师傅尴尬地笑了笑,“那你来是什么事啊?”
我给何师傅倒一盅酒,自己也倒满。
“何师傅,我先干为敬!”我闷了一盅白酒,“是这样的,我啊,对手艺人特别尊重,对以前的一些传说啊——”
何师傅压了压手。
“都是大老爷们,别绕来绕去的,直接说事!”
“好,我想知道拖山闸怎么破!就是九牛造的具体做法!”
何师傅抿了口酒,又往嘴里送了口肉丸子,再从烟盒里抖了根烟出来。
我连忙给何师傅把烟点上。
何师傅吸了口烟后,冲我笑了笑,说道:“你是想搬走莲山后面的石头吧!”
“莲山后面的石头?”
我一头雾水。
何师傅补充道:“山前一片开满莲花的野塘,山后都是杂草,下面有块大石头!”
我心里一惊,何师傅怎么会猜到这个?同时感觉这事有点悬了。
只能打感情牌了!
“对,有个跟我差不多年级的女孩子,她人很好,心地善良,但是却——”
“诶,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何师傅笑到,“我也不跟你绕了,九牛造我会,但是我不会教你!”
“你不用教我!你去破掉就行!”
“噗!”何师傅噗嗤一笑,“呵呵,你这孩子,听话不听音吗?我的意思是这事我不会帮忙。”
“为什么啊?”
“为什么?”何师傅摇了摇头,“我们这一片,基本上都是一个师父带的。做拖山闸的那个老师傅,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师叔!他家三代单传,没做过坏事!可是呢?绝户了!你问我为什么,他该去问谁‘为什么’!”
原来何师傅是老木匠的师侄,也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看来只能找其他的老木匠了,而且还要走远一点才行。
何师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你也别想去找别人,无论去哪找木匠,懂的人都不会帮忙的。”
“为什么啊?”我心虚到了极点。
“同门互助!”何师傅重重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