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也想起我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那天拿的是什么?那天你也是去卫师傅那?”
“前一晚就过去了!看见了头雕,那天早上我们去的时候没看见,就猜到你们取得是那个!”
我给小伙递了根烟。
“因为我们碰到了跟你一样的情况,所以想找到你一起合计下,那天记得你说过沙林这两个字,找了几天找到这了。”
小伙接过烟,轻轻点头,伸出手:“我叫邱志成。”
“叶归。”我握了下手,转身看了下文东,“他叫李文东。”
“叶哥,李哥,刚刚有点误会不好意思,去我家聊吧!”邱志成说罢回头看向其他几个小伙,“兄弟们都散了吧,回头请大家吃夜宵。”
邱志成带我们去他家,一路上还不忘介绍一下经过的几个店面都是他家的。
他家是一栋临街的六层高楼房,下面三层都出租,邱志成带我们到五楼。
坐下后,我开门见山问道:“那天听你信誓旦旦说要找到那个人出来,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哎,我爷爷埋在那边的山上,这镇上每天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都要经过山下的路,所以实在难搞啊!”
邱志成说罢从抽屉里拿了盒华子出来,发了我跟文东一根。
其实我也没指望这么浮夸的小伙能找出什么线索来,我只是想弄清楚他爷爷坟被挖的大概时间。
“对了,叶哥,你那是什么情况?你从哪里来啊?”
“我从洋县来,但出事的不是我家,我是替人办这事。”我回道,“他那边有点凶,死了一个人了,还有两个也差点出事了。”
“还会死人?”邱志成马上坐正了。
我点点头:“说起来很复杂,我现在有点眉目了。我想问你,你这边的具体情况,我上次听说好像是托梦,然后就去山上了是吗?”
“对!我爷爷给我弟弟托梦了!我弟弟梦见我爷爷没头了,在地上到处找,然后吓醒了,告诉我爸妈,我们一家隔天就去坟上拜了拜。”
“那你们是怎么发生你爷爷头不见了的?”
“坟被翻过!”邱志成回到,“翻出来的泥很明显,很多地方都还没有长草,有些草根外翻。”
这么说,邱志成他爷爷头被挖了没几天,他弟弟就梦到了。
我连忙问道:“多久之前?”
“没多久,就上个星期!”
我连忙打开地图册,找到现在的位置。
标注好后,我按照昨晚从大爷那里得到的路线方向,再把何琳那边给串起来,连到现在这里。
卖酒人走的路线是逆时针绕江津市,他走的不是单线绕圈,而是区域覆盖式摸排,所以行程很慢。
“叶哥,你在图上画的这都是什么啊?你查到什么了吗?”邱志成问道。
“我查到一个可疑的,他是——”
我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因为邱志成有点办事不牢的样子,我怕他到处问,反而会打草惊蛇。
“叶哥为什么又不说了?”
“我怕你到处说,会惊动他。”
“这种事我怎么会到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邱志成搓着鼻子。
我估算着卖酒人的前进速度,现在应该还没出黄万县,可能需要到邱志成帮忙,那么这事就必须得跟他说。
“他装成了一个卖酒的,但是他不主动叫卖。然后会往坟地里去,如果有人问,他就说是找草药。”
“卖酒的?去坟地里摘草药?”
邱志成皱起眉头,抓着头,似乎在琢磨什么。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想起个事来,这段时间到处找可疑的人,然后有个兄弟他爸在坟山那看见一个生面孔,然后也是卖什么东西的。”邱志成抓着头,“我以为他在跟我瞎扯,没当回事,就记不大清了,我喊他过来再说一下。”
邱志成说罢拿出手机。
我压了下手,说道:“要不去他家吧,问他爸比较清楚。”
“不用,我叫他爸过来!”
邱志成说罢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大虎,让你爸送两只兔子过来吧,有野鸡的话也带只过来,我家来客了,好,我在家等他。”
邱志成挂掉电话,往窗户走去,说道:“很快,就在街后面,几分钟就来了。”
过了会,邱志成朝楼下喊道:“兵叔!”
再等了会,他说的兵叔便拎着一个蛇皮袋上来。
开门后,兵叔没有马上进来,而是说道:“我把这个放六楼厨房去吧!”
“放这就行了,我爸妈都出去了,楼上没人。”邱志成回道,“兵叔你进来吧,我有事要问你!”
兵叔点点头,笑着进屋。
邱志成先拿出钱包,问道:“多少钱,我先给你钱吧!”
“现在野兔子越来越难抓了,价格也比之前——”
“哎呀,
你直接给我说个数吧!”
“你一共给两百就行了。”
邱志成利索的从抽屉里拿了两百给兵叔,又给他发了根烟。
“兵叔,大虎说你之前在坟山上看到个生面孔,具体是怎么回事?”
“喔,他在帮你打听有没有可疑的人去过坟山那。我就想起那事,可是后来我想起来也不对劲,因为隔天我经过你爷爷坟旁时,还是好好的,没有翻过土。”
“没事,你就说吧!”
兵叔点点头,缓缓说道:“差不多十多天前吧,我在山上下夹子,完了就看见个男的拿着一袋香烛纸钱上山去。我以前没见过他,但也没多想。后来我下了一个多小时夹子,都到山后面了,转过一个弯时,又碰见他了!
他带的香烛还没烧,我就问他干什么的。他说他爸去世了,他找他爸一个老朋友的坟,按他们家的习俗来坟前报个信,我问他坟主叫什么,他说记不起来,以前他爸带他来祭拜过,他见到就会认出来。
然后我就让他小心踩到夹子,继续干活了,再忙乎了半个多小时,我就下山去。看到路边有辆摩托车,后面装着一个不锈钢盒子,盖子是玻璃的,可以看见里面的麻花。
我当时也饿了,就喊了几声,然后那个人正好也下来。他解释他是卖麻花的,这次过来,就顺路卖点,其他就没什么了。”
卖麻花?不应该是卖酒吗?
“他卖的麻花怎么样?”
“我尝了一个,都潮了!就没买。”兵叔一脸嫌弃,“一看就没没有封好口!要么就是出门太久受潮了。”
“他长的怎么样?车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他长得瘦瘦黑黑的!车上的话,装麻花的箱子有点不稳!是直接绑在上面的,一般卖麻花的,都会在摩托后面焊一个底座,但他没有。”
这么说,大概率就是卖酒人换了个身份,方便隐藏行踪。
兵叔再想不起其他有用的信息了。
等兵叔走后,我点了根烟,说道:“按照我之前得到的线索推算,他应该只是负责踩点,挖坟的事有其他人来做。而且他现在还没有走太远,我们合计一下,想个办法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