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怔,方静洲道;“几个意思?你做女人还做上瘾了?”
敬和丹州脸上,又露出童羽第一次见他那样假模假式的笑,对方静洲道;
“阿静!如果是你,你喜欢的男人喜欢女人,你恰好又该死的生成了男人,
然后突然天降惊喜,让你拥有了个女人的皮囊,
这皮囊还不错,修为高深,还是一具不死神躯,
平白得了这么多好处,你会换回来吗?”
方静洲一头黑线。
千重歌;“……”
童羽惊异;“原来我的身体有那么多用处?”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可怜兮兮的冲千重歌告状;“啊啊啊啊啊!重歌宝宝,他不肯把身体还给我了怎么办?
他还想用我身体和别的男人谈恋爱,我不要一直做男人啊!”
千重歌阴郁顿散,回头,摸摸她焦躁的脑袋,安抚;“我不会让你一直做男人。”
他也不喜欢她做男人,太不方便,来回抱抱提一提,都不方便……
他转头,目光落在小塌上窝着的小人儿身上。
他目光阴怵,心底打定注意,他若不愿,他也不在乎用些强硬手段。
像是感受到他的威胁,敬河丹琼如今占着童羽的身体,完全有恃无恐。
还恶意的警告。
“你敢对我用强,我回头就敢用这身体去找那个人上床。”
千重歌;“……”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他若伪装成她的话,以那个人对她的信任,绝对能轻易将人勾到手。
他想撕了这家伙。
仿佛察觉到他的杀意,童羽匆忙按住他紧握的拳头,有些心有余悸。
连忙道;“你别凶,你别杀他,小重歌,你杀了他万一换不过来了怎么办?”
千重歌眼底的光芒顿时消了下来,依然有火光在隐隐跳动,到底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放心,我不会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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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回头,对方静洲道;
“如果他只是想个做女人,新鲜两天,我倒不是不能等两天,可是……
照你们的意思,原来我用的是那个身体,
是出了意外,才和敬河丹琼灵魂互换,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在彼此身体里的时间一久,会不会产生其他副作用?”
方静洲叹息,这才道;“自然是有的。”
她这样一说,敬河丹琼绕着头发的手指一僵,他这动作童羽看到了,方静洲也看到了。
方静洲继续道;“经过这么一折腾,你们的灵识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系,
所以一些灵识和感知会相互影响,
之前你的神识险些被他本体分裂出的心魔吞噬,以及他看到姜慈时产生杀心,你险些暴漏,这都是表现,
长此以往,你们必定会被对方遗留在身体里的灵识和本能影响,甚至同化,
你们不再是你们,也不再是彼此,很容易造成更大的精神挫伤,
想要隔绝这种联系,尽早将你们的灵魂互换回来是第一步。”
童羽看看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虽然也好看,可……做女人再难,她也从没想过做男人。
何况她这个方式做男人,还十分高风险?
童羽更坚定心中所坚持了。
她抬头,重重点点头,坚定道。
“必须换回来。”
与她的紧张相比,敬河丹琼却是一副闲然自得。
“我不这么认为,阿静,照你这么说,我们各自的主观意识,与原身潜意识分裂出的意识相遇,不过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师祖的意识薄弱,才被我的心魔侵蚀,可我……”
“少来!”
方静洲直接打断他的理论,倾身盯进他眼睛里,不容他有丝毫退避道;
“小琼,虽然你没像师祖那样被拖入幻境中,可你偶尔看缥缈首徒的目光与之前不同了,
你对我隐瞒你身份的事并没那么生气了,
对我当初奉命才接近你这件事,也没那么愤怒了,
你敢说,不是不由自主被师祖的潜意识所影响?”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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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河丹琼虽然让自己避也不避的看着面前这个人,眸光却控制不住闪闪烁烁你,瞳孔收的离开。
他还强撑着说;“就不能是我火气过去了?就不能是我宽宏大量原谅你了?”
方静洲一手按在他肩上,连连摇头,也不强行拆穿他,反而道;“小琼,真不是我不想圆你心愿,是异魂而居这件事,本身就很难。”
“只要有心人,天下无难事。”
“……”
“好吧!”
方静洲退让一步道,童羽与千重歌精神一紧,她的手在背后
对他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正面对着敬河丹琼道;“我们先不说,在你们受对方潜意识影响严重前,我们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就说你吧!小琼……”
她张口,想到什么,回头看看睁着两只大眼睛,认真听她讲话的童羽,眉头蹙了蹙,良心有一刻的煎熬。
她终究没当着她面说,倾身在敬河丹琼耳边低语。
不知她说了什么,敬河丹琼脸色明显一变,当她直起身,他立即果断表示。
“我换。”
童羽千重歌相视一眼,一对的问号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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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换魂阵法结束,童羽与敬河丹琼各自回归本体,敬河丹琼又一脸谁欠他八百万的板着怨念脸,腰脊笔直的拐去其他房间。
童羽与千重歌看着他出去,同时转脸向给他们换魂的方静洲。
童羽的好奇心达到极致,依偎到她那边问她。
“小方宝宝,你究竟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爽快松口?”
方静洲还盘坐着,刚刚调整了下内息,听她这么问,倒是一副淡定依然。
“也没什么,不过戳中他作为男人,不喜欢被压的弱点罢了。”
童羽;“……”
千重歌;“……”
他们总算知道,这位为何能将敬和丹州那样的男人降住了,能做前任那样宗主的大左使的女人,果然不是寻常女人。
她女扮男装在敬和氏的这些年,怕是将这些男人的心思摸的七七-八-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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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洲给两人收拾了旁边的房间,童羽沐浴完,又习惯的倚窗坐在窗边,看着旁边敬河丹琼的窗子。
窗子里,敬河丹琼又躺回床上了,貌似躺回床上,透过那放下的帘子却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人并没有在休息。
而是在盘腿调息,准确的说,是在给自己疗伤。
千重歌端着一份简单的吃食进来,见她坐在床边看着对面的屋子,眼底的暗光一闪而过,面上毫无痕迹,问她。
“没有休息一下吗?前左使大人说换魂过后一般都会很虚弱。”
童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