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的快,张奎和宋海波跑的更快。
小黄跑出去没几步,就被抓了回来。
宋海波拎着他,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人扔回院子里。
被两个大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小黄吓得缩成一团。
我不紧不慢从外面走进来,把院门关上。
小黄的父母今年年初都已经去世,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在家里,我也没有个顾忌,不怕吓着老人,慢悠悠拖过来一个椅子在小黄面前坐下。
堂屋的灯光明亮,照在小黄的脸颊上,一片惨白。
他仰头看着我,声声哀求:“嫂子,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我冷笑一声,垂眸看着他:“我和你好好说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摊开手掌心到小黄面前:“给我。”
“什么?”小黄还在装傻,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也没有耐心和他耗下去,递给张奎和宋海波一个眼神。
两人一左一右摁着小黄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啪啪”,两声脆响,小黄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出来血迹。
“嫂子,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我逐渐失去耐心,伸出手:“自己把你的包给我,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小黄动弹不得,看着我狠厉的眼神,生怕自己再挨巴掌,声声哀求:“我给你,但是你得先把我放开吧!”
“你跑不掉。”我又递给张奎和宋海波一个眼神:“别耍小心思。”
小黄忌惮身旁两个大汉,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包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把里面的红票子拿出来,数了数,塞回自己的口袋里。
拿了我的钱,还不做事,这些钱也不配给他。
我又拿出来里面的手机,递到小黄面前:“解开。”
小黄有所忌惮,看了我一眼,但还是解开,身子都在颤抖,说话的生意微弱:“嫂子,你听我解释。”
我没有理会,冷笑着点开微信,打开他和柳夏的聊天框,果不其然看见了我预想之中的聊天记录。
小黄发过去的是一段语音。
指尖轻点,小黄的声音回荡在小院子里。
我听清楚他的话,我一点都不意外。
从小黄心虚逃跑,并且见到我的时候非常慌张,我就知道他把我在老家的消息告诉了柳夏。
不过,有意思的是,他只和柳夏说了在老家遇见了我,并没有说跟在我身边的人是谁。
我关掉手机屏幕,把玩着,心里思衬着,很快就明白了小黄的想法。
他故意隐瞒掉我和顾纪霆一起的消息,应该是想再来找我,以此来要挟我,甚至再讹一笔钱。
真是好大的胆子。
“嫂子,我就是最近手头上没钱,才做了糊涂事,你就放过我吧!”小黄舔着笑脸求饶。
我冷笑,并没有立刻给回应。
他坏了我的计划,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法治社会,我恨不得把他杀了。
幸好把柳夏那边糊弄过去,否则,我一定让小黄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扔到小黄的面前。
小黄看了看包,又看了看我,眼神一亮。
“拿着你的手机,他如果找你,你就回,但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掂量清楚。”我居高临下看着小黄:“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我又对宋海波和张奎,说:“这两天麻烦你们两个人轮流看着他,不要让他有小动作。”
今天晚上由张奎先看着小黄,我和宋海波一起离开。
小黄没想到我真的会这么做,看着身旁的大汉,又看向我:“嫂子,你这是非法监禁,我可以告你。”
“去告我,你找得到法院的门吗?”我停住脚步,双手环抱于胸前冷冷看着小黄:“法治社会,讲证据,拿出我非法监禁你的证据,明明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去诊所拿了药,一直在家休息。”
小黄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整日在小村庄里,接触的女生之中很少有我这种,更何况我说话底气充足,他自己也没有自信能斗得过我,一时之间只能沉默。
我从小黄家出来,抬头看向远方。
浓厚的夜色之中,什么都看不清,只有灰蒙蒙的天和夜色里蜿蜒起伏的山脉,像是蛰伏的野兽。
柳夏明天就要过来了,又有硬仗要打。
回去的路上,宋海波低声说:“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都打听到了。”
安静的小路上,只有我和宋海波的脚步声回荡着,以及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猜测的没错,村里早就对张兰和柳夏的关系产生过怀疑,背地里关于两个人的风流韵事早就传开了。
一个是刚刚死了丈夫的美艳女人,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两人共同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日久天长,难免会有其他的情愫产生。
后来还有人听到过他们家传出来暧昧的声音,更坐实了传言。
回到落脚的
地方,院子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见我和宋海波回来,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走进院子里。
回到院子关上门,宋海波识趣的回到房间,把空间留给我和顾纪霆。
“柳夏明天就要过来,我准备早上就走,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一切小心。”顾纪霆叮嘱,看了一眼宋海波的房间,压低声音:“虽然说这两个是你请过来的保镖,你也不能太信任他们,就像今天晚上,你不应该单独带着他们出门。”
“你不着急走。”我拉住顾纪霆的胳膊,等他转身看我,我又放开手,掌心在身后的衣服上蹭了蹭:“来的时候村里的人都看见了,你要是走了,反而不好解释,不如留下来。”
“那你准备怎么和他说?”顾纪霆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说我们旧情未了,故意来他的老家叙旧情?”
“顾纪霆!”被说中了心事,我又羞又恼,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是你自己要跟着过来的。”
我深呼吸两口气,平复好心情,耐着性子解释:“我们来的时候,村里的人都看见。如果你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怎么样都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