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克揉了揉发痛的脑袋,
不是啊哥,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么明显的眼神,难道你看不到么?我特么的眼皮都要眨出火星子来了。
林渊看到了吗?那是自然的啊。
只是……怨灵聚合体几乎都是独眼,亨克议长也不例外,所以他那卡姿兰的大眼睛咻咻咻地眨个不停的时候,林渊是真的没有看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要是换做邦德可能就看出来了,但是他林渊和缝合怪之间,除了牙齿和它们血肉的默契,其他的没有一点。
“砰——!”
锤头重重地落下,将方正的底座敲得跳了起来。
审判长真的气坏了、
“邦德!这些年不见,你的变化很大啊,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的目无尊长?!”
一诡异冷笑开口,“呵呵,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可能到现在还沉浸在弟子的死里吧?这样的诡异成为议员简直就是浪费位置,个人意气用事,完全不在整个血月的得失,邦德,你知道吗,就为了你这一点破事,我们死了多少的精英,那可都是未来的B级!”
林渊顿时一乐,“你可别乱说,那关我什么事情,王对王将对将,我跟德哈克战斗,他们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同级别的缝合怪,这也能怪在我的身上?呵,要不是那些垃圾,我怎么可能会被缝合怪偷袭!我怎么可能会陷入他们的血肉大阵!”
“而且,你家的那个烂泥,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清理了垃圾,减少了血月街道的资源浪费,这明明是好事一件啊,对了,你知道吗,你家的那个孩子啊,他的脑袋都被缝合坑直接开了瓢呢,眼珠子直接被巨腕给碾成了碎肉,桀桀桀。”
“邦德!”
那诡异刚刚要发怒,却被旁边的声音打断了,是议长与审判长的声音。
“血肉大阵?”
亨克就皱起了眉头,看着‘邦德’平静的表情,确定他没有撒谎。
“你说的大阵,是什么意思?那些C级的缝合怪可以对你产生影响?”
“我不知道。”林渊摆了摆手,一副我很累,我现在不想说了的样子。
审判长脸色一僵,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小木锤敲得碰碰响,可是林渊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自顾自地摇头晃脑,甚至还从兜里取出一块巧克力,咬起来咯吱咯吱。
气的刚才说话怼林渊的那家伙脑袋冒烟。
突然,审判长一转头,看向了那刚才怼林渊的怨灵,手一指,“把这个不遵守审判秩序的家伙给我拖出去!”
这一下,林渊终于有了动作,他出言嘲讽道,
“桀桀桀!老东西,怎么了,现在像讨好本座了?桀桀,本座就不吃这一套,你把它扔出去,我不满意。怎么,我们公平公正的审判长大人,就这么毫无证据的就要赶人?”
“你想要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当然是按照审判的秩序,按照我们血月的法规啊,对了,我们血月街道,诬陷他人并且情况属实的时候,是怎么判的来着?我记得对于B级的人选,特别是身为议员的我,是有着特殊规定的吧?”
听到林渊这么说,在看着他那揶揄的表情,审判长真的是要疯了。
已经给了他台阶了,他不但不下,甚至反嘴吐了口痰!
“你不要得寸进尺!”审判长砰的一下站起身,桌子都被他挤得来回的晃动。
“你吼这么大声音干什么!我脑子里的记忆都被你给吼乱了。”
“你TM!”
“不会有人急了吧?不会吧不会吧?桀桀桀。”
看着审判长那即将从眼珠里爆出来的眼球,林渊得意地笑了。
随后他一挑眉毛,将手中的垃圾糖纸随手扔在地上,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快点的吧,一会啊,我就要回去了。”
“……”
“审判长大人!”那名怼林渊的诡异焦急的呼唤着。
可是他却看到了审判长无奈的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下一刻,那名诡异被拖了下去。
“不要!审判长大人!我何错之有啊!我没有错啊!这都是您指示我……唔!”
不用想也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酷刑。
林渊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孩子,身为一个出头鸟,在死亡的时候,怎么能出卖自己身后的主人呢?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
“邦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以前的你很为大局着想,为何现在的你!如此的野蛮!如此的刚愎自用!”
林渊摇头晃脑,像是没有听见。
这更是气的审判长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用力地一拍桌子。
林渊却已经开始扣手指甲了,毫不在意他此刻的行为有多气人。
砰砰砰!
一连在桌子上拍了数,林渊都没有理会他。
林渊知道,亨克不会坐得住的,亨克一定会为自己开脱,甚至亨克可能还会为林渊的行为而高兴。
没错就是高兴。
邦德现在的行为就在传达一个信息,他已经没有了争斗的心思了,或者说,他已经无欲无求,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之前经营的一切,人脉资源,全都不要了。
甚至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连审判长都敢得罪。
这整个血月街道,稍微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这里两个最主要的派系,一个是议长为首的议长派,另一个就是审判长为首的公正派。
在亨克的眼中,他邦德原本就是一个中立选手,而后面为了给弟子报仇,他加入了议长派,而现在,就是他邦德为了表示衷心,强行斩断了任何与公正派可能的联系。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在演戏,那亨克只能说,但凡审判长有这样的心眼,他亨克早就死了百十八遍了。
靠山都没有,那他邦德就只能依靠亨克,自家的阵营中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B级,亨克没有直接笑出声来,已经是自控能力很强了。
“好了,邦德议员视为生命的弟子被缝合怪杀死,我们应该明白他的心情,我们怨灵本就是如此,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
而且,邦德议员也不是没有带回来有用的消息,单单逼出缝合怪们对付我们的底牌,就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邦德,你来讲一讲,他们那些缝合怪是怎么控制你的。”
“是啊,邦德议员已经这样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知道死了弟子的人,有多痛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在意你的破权利!”
西林不甘示弱,身为邦德的知己,他认为自己现在有义务支持自己的朋友。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说说。”林渊语气平静,却语出惊人。
“我们中很可能出现了一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