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精心谋划的大被同眠,再度宣告破灭。
李奇只觉自己愧对了那数十个生蚝,世上最悲哀的莫过于阳壮了,但是却无用武之地。
但是瞎闹一番的李奇倦意涌上头来,毕竟做了将近半天的菜,他也是非常疲惫,很快就窝在被窝里面睡着了。
清晨。
“唔――!”
李奇稍稍挪动下身子,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夫君,夫君,我要起床了。”
“还早了,再睡一会儿吧。”
李奇说着突然一怔,睁开眼来,发觉双手将刘云熙抱在怀里,咦了一声,道:“怎么回事?哦,我知道,小十娘,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昨夜趁夫君熟睡之际,偷偷跑进夫君我的被窝里面。”
“不。”
“不要解释,我不会怪你的。”
“不是。”
“没事的,咱夫妻睡在一起,天经地义,啊――你干嘛又扎我,说到的不带针了。”
“你能否听我说完。”
这刘云熙发起飙来,那活脱脱一只母老虎啊。
李奇登时矮了半截,道:“夫人请说。”
刘云熙张了张嘴,这话没有出口,脸倒是先红了,片刻过后,才低声道:“这――这是我的被窝。”
“什么?”
李奇惊呼一声,往被窝里面一瞅,道:“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云熙有些恼怒道:“你此话何意?分明就是你自己晚上爬过来的,难不成我还把你拽进来不成。”
“不――十娘,你误会了。”李奇郁闷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可能穿戴这么整齐,真是失败,白白浪费了一晚上宝贵的时间。十娘,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要不,我现在补偿给你。”
说着他突然目光往后一瞥,表情甚是紧张,但是却发现旁边空荡荡的,“咦?燕福了。”
“刚刚出去。”
李奇眼珠乱转几圈,嘿嘿道:“那再好不过了,咱们可以更愉快的早操了。”
说话间。他搂抱刘云熙的两只大手渐渐往上移,“哎呦,你干嘛又扎我呀――呃要不要夫君我伺候你起床呀。”
看着刘云熙的粉拳间那四根狭长的芒针,李奇是满脸大汗,动都不敢动一下。
刘云熙虽然单纯,但也不至于让李奇为所欲为,如果她不想,那真是谁也强求不来,她懒得搭理李奇。坐了起来,穿上外衣,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起身走了出去。
昨天那一场海鲜宴真是亏大发了。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昨晚我怎么就这么快睡着了,真是错失良机呀,其实就算不能大被同眠。一个一个上,这种环境下――也挺刺激的啊,李奇。你真是太贪心了,我鄙shì你。
李奇摇头一叹,无奈的从被窝里面坐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可这一目望去,就是宽广的大海,登时心旷神怡,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住在海边就是舒服一些。”又见刘云熙正在海边洗漱,于是也走了过去,一声不吭的蹲在刘云熙边上洗漱起来。
好死不死,他刚刚擦了一把脸,听得呼啦几声,一阵小浪袭来,刘云熙身手敏捷,急忙往后闪躲,“小心。”
可是为时已晚,就李师傅这身手,躲过去的几率不足0.01,浪潮推来,虽然不大,但是李奇的下半身还是湿透了。
“该失的不失,不该湿偏偏湿了,我不想活了。”
李奇恼羞成怒,道:“剥不了别人的衣服,我剥自己总行了吧。”说着愤怒的脱下自己的衣服,裸露上半身,只穿着一条白色的秋裤。
刘云熙看呆了,这真是太奔放了,惊愕道:“夫君,你干什么?”
“你们都排斥我,我不想活了。”
李奇微微偏过头去,眼中含泪道:“十娘,永别了。”说着就大步往海里走去。
刘云熙一脸茫然的望着李奇,忽见李奇纵身一钻,消失在了海面上,不禁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嘴上喊道:“夫君。”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正是赵菁燕,笑道:“十娘,你别傻了,你见过谁自杀,还先把衣服脱了。”说着她用手往后方一指道:“你瞧。”
刘云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李奇正以一个仰泳的姿势纵横在这片海面上,隐隐还传来他的歌声,“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噢噢噢噢。”
非常的欢乐。
刘云熙跺了下脚,转身就离开了。
赵菁燕愣了愣,旋即苦笑一声,真不愧是怪十娘,平常那坏人对她毛手毛脚,处处使坏,她却一点也不在意,任由那坏人胡闹,但是这么一句话却让她发这么大的脾气,真是弄不明白。
过了好一会儿,李奇才走上岸来,修长的身材,倒也匀称,要是腹部的四块腹肌变成马桥那八块线条极为清晰的腹肌,那就完美了。
李奇一上岸就向赵菁燕嘻嘻道:“燕福,你坏哦,竟然你偷看人家洗澡,还看了这么久,不行,这我太吃亏了,下回我得偷看回去。”
这第一句话就差点没有把赵菁燕给噎死,狠狠道:“我是怕你被淹死,所以才留在这里帮你收尸。”
“呸呸呸,大清早的,有句好话没有,当家法处置。”
话应刚落,李奇突然一手将赵菁燕搂了过来。
赵菁燕哪里想得到,登时惊呼一声,这香唇刚刚张开,就被李奇的嘴给覆盖了,火热的舌头窜进她的小口,准确无误的缠绕住香舌。
这家伙真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主。
赵菁燕完全惊呆来,只闻她鼻间咻咻,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双眼猛地一睁,奋力推开李奇。下意识的就往腰间摸去,我的剑呢?
“是在找它么?”
李奇嬉皮笑脸的拿着一柄短剑挥动了几下,忽然双目定住了,直盯盯的望着赵菁燕,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
赵菁燕一手将短剑夺了过来,但是李奇一点反应都没有,剑不在,手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顺着李奇的目光低头一看,原来方才李奇抱她的时候。弄得她胸前全部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双峰是高高凸起,极其诱人,就连海景都为之黯淡下来。
刷!
全然明白过来的赵菁燕,羞怒交加,抽出短剑来,愤怒道:“我杀了你。”
“斯多普。”
李奇一个马步落下,手一指。赶紧弯身捡起衣服来,披在赵菁燕身上,一对贼眸左瞟右瞟,道:“可别让人看见了。那我非得哭死去。”
赵菁燕瞧他这德行,心中是好气又好笑,忽听得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跌落下去。低头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靠!不是吧。李奇面色一紧,赶紧伸手去捡。哪知却被赵菁燕抢先一步拿到手,狐疑的望着李奇道:“这是什么?”
李奇额头上都渗出汗来,道:“这――这是调味料,身为厨师,随身携带调味料,这很正常啊。”
“调味料?”
赵菁燕瞧李奇一连紧张的模样,哼道:“调味料你会这么紧张?”
“我这调味料的全名叫做‘李氏秘制调味料’,秘制懂么?你说我能不紧张么?”
赵菁燕哪里肯信,笑吟吟道:“既然是调味料,我就让你尝尝先。”
“不要。”李奇吓得一怔,眼眸一转,讪讪道:“夫人真是慧眼如炬,这――这其实是泻药。”
“就知道是这样。”赵菁燕啐道:“你这人还真是龌蹉,竟然随身带着泻药。”
什么人嘛,我说调味料你死都不信,我一说泻药你就深信不疑,敢情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专门带泻药出门的人啊!李奇不满道:“什么龌蹉,这可是防身用的。”
“我可还是头一次听到泻药也能防身,定是你用来整人的,你身为是厨师,竟然带着泻药,这真是太恐怖了。”
“呐呐呐,燕福,你可别厨师这个神圣的职业开玩笑,我会翻脸的。”
“悉听尊便。”
赵菁燕拉拢了下衣服,快步朝着帐篷走去,突然又回头说道:“你别跟过来,不然我就让尝尝这泻药的威力。”
李奇纳闷道:“为什么?”
赵菁燕红着脸道:“这不都怪你,将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原来你是要换衣服啊!”李奇点点头,突然抬起头来道:“靠!我也要换衣服呀,我冷啊。”
赵菁燕没有搭理他,直接钻入帐篷内,不一会儿,就见几件衣服飞了出来。
这婆娘,太可恶了,不就是宗姬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日只是湿身,迟早我会让你失身的,我的颤声娇呀,该死的,要是我再三去要,她肯定会起疑心的,万一让她知道我堂堂金刀厨王随身带着泻药,那我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怎么办,看来只有今晚去偷了。
李奇念念有词走上前,捡起沙子上面的衣服,左右望了望,飞快的跑到一棵大树后面去了。
这个清晨还真是不太宁静啊!
“嗯好香啊!”
“有早餐吃了。”
李奇站在炉灶前,将锅一揭开,都不用喊,这些吃货们纷纷走了过来。
今日早餐乃是海鲜粥,白白的粥里面一只小虾只露出了半个头来,漂浮着橘红色的虾仁,边上还有一些牡蛎,这粥里面的内容可真是非常丰富。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这早上来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真是让人精神气爽啊!
酒鬼等人纷纷坐在沙滩上个个端着一个大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哎,你怎么叫人将我们的行李都拿来了。”
赵菁燕端着一碗粥,来到李奇身边,好奇的问道,她今早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李奇将他们的行李全部拿了过来,这看上去好像是要长住。
李奇面无表情道:“对啊!怎么呢?”
赵菁燕诧异道:“你莫不是打算在这里长住?”
李奇耸耸肩道:“有何不可,天天能吃海鲜。看大海,吹海风,还能随时下海游泳,这生活过的多么有滋有味呀。”
赵菁燕道:“可是你身上还肩负着重任。”
李奇道:“金兵已退,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度度假非常正常啊。”
赵菁燕狐疑的瞧了李奇一眼,暗想,金兵虽然已经退了,但是吐蕃那边可能都已经打了起来,他怎地说任何已经完成了。道:“夫君。你来此是不是另有目的?”
肯定啊,要是没有借口,我敢这么潇洒么。李奇嘿嘿一笑,道:“你想知道?”
“废话,不然我问甚么?”
日。这么嚣张?李奇勾勾手。
赵菁燕看到这个动作就怕,道:“这里没人,你说便是。”
这妞学聪明了啊!李奇笑着说道:“现在我很生气,不太想说话,除非――你把泻药还我。然后再亲我一下,可不能敷衍了事,要向我亲你一样亲我,或许我气消之后。会有说话的兴趣。”
“你――你休想。”
“有本事你别问。”
“不问便不问。”
赵菁燕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李奇自言自语的笑道:“还有几天了,我看你能忍多久。”
赵菁燕径直来到一个护卫身前,道:“你叫人快去将那帐篷搭好。”
那护卫抱拳道:“抱拳。枢密使有令,此番来此乃是机密中的机密,没有枢密使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妄动。”
“机密?”
赵菁燕看着自己手中的海鲜粥,气不打一处来,这吃海鲜算得了什么机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正巧马桥从旁经过,她急忙叫道:“马桥。”
马桥不等她把话说完,就道:“赵姑娘,我都听见了,但是枢密使刚才吩咐了,谁若擅自行动,定斩不饶,这我倒是不怕,可是他用我师妹来威胁我,真是抱歉。”
这未免做的太绝了吧。哼,我还不信这里人人都要听他的。赵菁燕脑子也是转的飞快,连忙道:“霍南希和胡北庆呢?”
这里面只有这二人不是李奇的人,也用不着听李奇的命令。
马桥苦笑道:“枢密使让他们回去拿些东西过来,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
赵菁燕还真就不信这邪了,道:“我出去找人来搭。”
那护卫道:“还请军师切勿这么做,否认小人会很难做的。”
赵菁燕皱眉道:“这干你何事?”
护卫讪讪道:“因为枢密使已经下令封锁各个通往这里的要道,除这里的人以外,任何外人都不得进出,抱歉。”
要道?这是哪门子的要道啊!赵菁燕登时无言以对了,这简直做的就是滴水不漏,咬牙切齿道:“李奇,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当晚。
赵菁燕双手枕头躺在帐篷内,嘴角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一旁的刘云熙则是在整理行李,她在得知要在这里长住,倒是非常开心,不过目光时不时的往外面看,过了一会儿,她才道:“燕福,夫君怎么还没有回来。”
赵菁燕带着一丝报复的意味笑道:“放心,今晚就算我们求他来这里睡,他也不会来的。”
刘云熙听得一愣,还未来得及询问,只见李奇走了进来,满脸通红,就跟喝了酒似得,可是却没有一丝酒味,急忙起身道:“夫君,你怎么呢?”
李奇摇摇晃晃的,用力拉了拉衣襟,喃喃道:“好热――好热。”
“难道着凉了?”
刘云熙赶紧扶着李奇躺下,一手抓着李奇的手腕,双眉一抬,道:“奇怪?”
这时候赵菁燕突然坐了过来,紧张道:“十娘,怎么回事?”
刘云熙道:“夫君中毒了。”
“啊?”
赵菁燕大骇,转头一看,见李奇似乎已经意识迷糊了,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惊恐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只是放了一点泻药在他的生蚝里面。”
刘云熙暴怒道:“你怎么能这么做?我可都从未用毒药去伤害夫君。”
赵菁燕听得有些怪怪的,这话说得好像一定得她先放才行,忙道:“十娘,这事等会再说,你快帮夫君解毒。”
刘云熙又仔细的帮李奇诊了诊脉,问道:“你放的是什么泻药?”
“你稍等下。”
赵菁燕急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递了过去。
刘云熙揭开瓶塞,闻了闻,道:“奇怪,此药竟然是无色无味。”话说至此,她急忙倒出一粒药丸来,用舌尖轻轻舔了下,不禁脸色骇然,望着赵菁燕道:“谁说这是泻药?”
赵菁燕指着李奇道:“是夫君自己说的,而且这药也是他的?”
刘云熙翻了翻白眼,似乎已经无言以对了。
赵菁燕紧张道:“怎――怎么呢?这――这难道不是泻药?”
刘云熙捏了捏额头,道:“这是什么泻药,此乃天下第一淫药,颤声娇。”
“颤――颤声娇。”
赵菁燕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显然她也听过这颤声娇的大名,过了片刻,她才问道:“那你可有解毒之法?”
刘云熙摇摇头道:“此药算不得毒药,故此根本没有解药,除非。”说到这里,她脸色泛着红色,略带一丝羞涩的望着赵菁燕。
赵菁燕不傻,这一个眼神她立刻明白过来,恐惧道:“那――那就拜托你了,我去外面帮你们守着。”
刘云熙摇摇头道:“原本我一人倒也够了,可问题是。”
赵菁燕道:“问题是什么?”
刘云熙满脸通红,道:“夫君一直以来都在服用我师父给他的方子补身,原本他体内的阳气就已经很旺了,然而这颤声娇又是淫药之首,若是处理不当,夫君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而且我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说到后面,已经是声若蚊吟。
赵菁燕双眼透着恐惧道:“那你的意思?”
刘云熙低着头,小声道:“必须合我二人之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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