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说道:“我要领取五十颗地血丹。”
“五十颗地血丹?”听到姜天的话,姜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的眉宇间仿佛笼罩着一层浓厚的阴云,那阴郁的眼神几乎能够滴下水来。
“姜天,你有没有搞错?开口就要五十颗地血丹,你以为这些丹药是捡来的吗?”姜木面含怒色,声音异常冰冷。
如果姜天还是那个天才,他二话不说也会把丹药奉上。
但现在的姜天不仅是一个废物,还得罪了大长老姜何,以后在家族中能不能立足都是个问题。
身为家族唯一的炼丹师,姜木自然不需要对他客气。
姜天眉头一皱,已然明白了姜木的心思,但属于自己的丹药,他还是要拿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三年来我猎杀妖兽积攒的功德分,换取一百颗地血丹也够用了吧?”
最近三年,为了磨炼武道修为,他不止一次外出猎兽,上交家族的东西远超一百颗地血丹的价值。
眼下,他换取五十颗地血丹却被姜木刁难,这如何能忍?
姜木闻言摇头冷笑,眼中闪过浓浓的不屑。
“哼!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没有家主或者是大长老的口谕,丹药我不能给你!”
“你说什么?”姜天眉头一皱,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受到姜何的打压也就罢了,没想到丹药阁的长老也趋炎附势,落井下石。
“难道我的功德分就这么抹消了吗?”姜天冷冷质问。
功德分可是有记录的,只要有记录,他就有足够的底气来换取丹药。
“呵呵,我来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功德分?”姜木诡异一笑,拿出一个帐簿翻看起来。
当他翻到姜天那一页的时候却是眉梢一挑,一把撕下帐页,掌心吐出一道火焰将其烧成了飞灰。
“你的功德分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姜木面带冷笑,冷冷说道。
丹药阁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他可是一手遮天。
更何况,姜天已经彻底失势,就算他明着欺负对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反而更会得到家主和大长老的赏识。
打压,赤裸裸的打压!
看着姜木阴险卑鄙的举动,姜天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知道,丹药肯定是要不到了。
多年来为家族所作的贡献,也彻底化为了泡影。
“姜木,你真是好手段!”姜天脸色深沉,冷冷喝斥道。
辛苦打拼了几年的成果被人无情毁掉,任谁也不会有好心情。
“混账东西,竟敢直呼本长老名讳!”姜木闻言暴喝出声,筑灵境威压轰然爆发,直接罩向姜天。
出乎他的意料,姜天与其冷冷对视,竟然丝毫没有被他的威压所吓倒。
对峙片刻之后,姜木忽然摇头冷笑起来。
“哼!一个废物罢了,懒得跟你计较!本长老宽宏大量,就原谅你的不敬之举,不过若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
“现在,快给本长老滚出丹药阁!”姜木脸色一沉,厉声喝斥道。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姜木,你会为今天的所做所为后悔的!”姜天霍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丹药阁。
“哼!一个废物而已,脾气倒是不小!”
“姜木长老,做的好!对付这种废物,就该这样!”
“五十颗地血丹啊,我一整年都吃不完,还好没有便宜了这个废物!”几个弟子小跑过来,拍起了姜木的马屁。
“嗯!你们几个还算识相,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以后你们再来领丹药,哼哼……”姜木阴沉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几人顿时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姜木长老放心,今天咱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不对!我明明看到姜天对姜木长老大不敬!”
“嗯!我也看到,姜木长老宽宏大量,没有跟姜天计较,反而原谅了他!”
看着几个年轻人的谄媚,姜木开怀大笑,点头不止。
姜天的功德分已经被他抹掉,那一百颗地血丹当然也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家族中要不来丹药,姜天只能到外面去买。
回到院子拿上自己的积蓄之后,姜天便离开了姜家,朝着天宝城的坊市走去。
天宝城武道之风极为兴盛,坊市自然也十分发达。
在城中的黄金地段,有一条专门经营武者用品的街道,被称为坊市街。
姜天走进一家名为百宝商行的店铺,向一位白发掌柜询问起了地血丹的价格。
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他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什么?二十两银子一颗!”姜天脸色有些发白,闻言咋舌不已。
二十两银子,这个价格比他想像的要高出好几倍。
要知道,在天宝城这种地方,普通人家
一年的收入顶多也就五六两银子而已。
一颗地血丹就要二十两,这可相当于普通人家整整四年的收入,还得是没有灾害的年景才行!
姜天摇头叹息,想想自己辛苦积攒的积蓄,一时大为肉疼。
他只有二百三十两银子,只能买十一颗地血丹,距离他的需求差得很远。
看着摇头叹息的姜天,白发掌柜点头道:“这位小友,看你初次来此,老夫可以给你个优惠,二百三十两银子换十二颗地血丹,怎么样?”
姜天摇头苦笑,这么算倒还省十两银子,交出银子拿了丹药之后,他便走了出去。
“咦!白掌柜,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谁?”商行之中,一道清脆的声音蓦然响起。
一个紧身红裙的靓丽女子,迈着曼妙的步伐来到了白发掌柜面前。
此女容貌极美,看上去有二十几岁的样子,浑身上下流露着成熟妩媚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心生遐想。
不过,她的眼神中却蕴含着某种冰冷的神韵,高高在上,令人望而却步。
几个伙计听到这声音便是浑身一颤,向女子躬身施礼之后,便头也不敢抬地恭敬站在了原地。
白掌柜面色一肃,摇头笑道:“呵呵,区区一个少年郎,恐怕入不了凤长老的法眼。”
红裙女子挺了挺前胸那对汹涌的波涛,面无表情地扫过商行大厅,高傲的眼神落在白掌柜脸上。
“这个少年可不寻常,他身上似乎有某种古怪气息,让人很难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