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书塾内,余嫣然手托下巴,一个劲地打哈欠。
“嫣然姐,你昨夜几时休息的啊?”盛明兰趁着庄学究不注意,转头轻声问道。
“啊哈…呼,也没多晚。”余嫣然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还没多晚,嫣然姐,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盛明兰回头看了庄学究一眼,发现他没注意到这里,“嫣然姐,你昨晚干什么了。”
“我…我昨晚做了一对护膝。”余嫣然压低声音,“等会…”
“盛六姑娘,你在做什么?”庄学究说道。
“啊!我…我…”盛明兰转过身来,微张小嘴,乌黑的眼珠略显慌张,配上肉肉的脸,显得非常可爱。
这份可爱样子,让齐小公爷看了正着,也让他目不转睛。
“注意听课,不要再分心。”庄学究提醒道。
明兰乖巧地点头了点头。
余嫣然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是她与明兰说话,明兰也不会被庄学究点名提醒,不过,她现在不能吱声,只得等下了书塾,再与盛明兰道歉吧。
与准时开课一样,庄学究下课也很准时,从不拖延。
“明兰,对不起啊,害的你让学究说。”余嫣然一脸歉意。
“嫣然姐,是我主动找你说话的,你不用说对不起的。”明兰牵着余嫣然的手,“咱们走吧,学究没留作业,咱们能多玩一会儿。”
“好啊,我们走吧。”余嫣然见书塾内只剩她们,“明兰,你三哥哥被罚多久啊?”
“我听四姐姐说了,三天,父亲罚三哥哥跪祠堂三天。”
“三天啊,那膝…那你三哥哥可够惨的了。”余嫣然从红簟手里拿过来一个食盒,“明兰,你三哥哥也帮过我,他被罚我也没什么帮他的,给他做了雕花橙子,也算我的心意,你能帮我给他送过去吗。”
明兰瞪着大眼睛,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余嫣然,“嫣然姐,现在吗?”
“我们现在就去,送完了正好回寿安堂吃饭。”余嫣然笑着说。
“那好,我们走吧。”盛明兰拉着余嫣然向前跑去。
“明兰,你慢点,不急。”
“嫣然姐,你不想让三哥哥早点品尝你的手艺吗?”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
“哎呀,咱们快点去,三哥哥能早点吃,我们也能早点回去玩耍。”明兰神秘一笑,不给余嫣然思考时间,拽着她撒腿就跑。
余嫣然本就想早点把东西送给盛长枫,明兰的做法正合她心意,于是,她与明兰跑着前往盛家祠堂。
盛家祠堂外,明兰喘了几口气,拎着食盒,“嫣然姐,你在此稍等,我去给三哥哥送进去。”
“去吧,我在这等你。”余嫣然叉着腰,喘了一口气,向祠堂里看了一眼,见里面的门没关,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人跪在里面。
余嫣然眉毛聚在一起,眼中充满了担忧、心疼,他跪了一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膝盖是不是肿了。
盛长枫坐在蒲团上,手里拿了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这是昨夜他让以镜送来的,在这里太过无聊,正好看书打发时间。
忽然,他听见有脚步声,他赶紧变坐为跪,毕竟,装还得装一下。
盛明兰走进祠堂,看盛长枫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这让她十分惊讶,她从来没想到,被罚跪祠堂的盛长枫依旧没有忘记念书,让她对这个三哥哥,更加刮目相看。
“三哥哥,明儿来看你了。”盛明兰来到盛长枫身旁,把食盒放下,“三哥哥,这是嫣然姐亲手给你做的蜜饯,她人好吧。”她又上下看了看,“三哥哥,跪了一夜,一定很疼很累吧。”
盛长枫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盛明兰居然来看自己,看来自己没有做无用功。
“六妹妹,谢谢你来看三哥哥,三哥哥很好,你看,跪一夜了,三哥哥一点问题也没有。”盛长枫是面不改色,拍了拍胸膛,然后看向地上的食盒,心中一暖,“也帮我谢谢余姑娘,等三哥哥出去,请你们吃大餐。”
“嗯,三哥哥多保重,嫣然姐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明儿先回去了。”明兰看了一眼食盒,“食盒到时候让以镜拿走吧。”
“快回去吧,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别让余姑娘等久了。”盛长枫微微一笑,“食盒你就不用管了,我会亲自还给余姑娘的。”
“那明儿走了。”
盛长枫笑着摆了摆手,目送她离开。
打开食盒,里面不只有一盘蜜饯,还有一个布包。
盛长枫连忙把布包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对护膝,上面绣着红色枫叶。
盛长枫盯着护膝看了半天,然后抱在怀里,心中温暖无比,嘴角挂着甜美幸福的笑容。
“公子,小的给你送饭来了。”以镜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盛长枫一咧嘴,好好的心情被以镜这一嗓子破坏没了,无奈一笑,轻抚一下护膝,在以镜进来之前,把它收到了系统背包里,这东西还
是不能让人看见,省得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里是祠堂,你这般大声喧哗,成何体统!”盛长枫见以镜走了进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小的知错了,公子,怕你等…”以镜看见了食盒,微微一愣,“这是谁给公子送的蜜饯啊,居然比小的来的还早。”
“六妹妹送来的,让我尝尝新。”盛长枫当指了指以镜手中的食盒,“今天是什么饭菜?”
“啊?是六姑娘啊,我还…六姑娘人真好,还给公子送吃的。”以镜打开食盒,把饭菜拿了出来,“公子,有你爱吃的炙羊肉,鱼羹…”
“菜都不错,就是没有酒,真是可惜了!”
“公子,你罚跪祠堂呢,怎能吃酒!要是让主君知道了,又该重罚你了。”以镜把筷子递给他,“公子,你要是想吃酒,就再坚持两日,等你从祠堂出来,小的去给你买好酒吃。”
“本公子也就是说说而已,岂可真的在这里吃酒呢!”盛长枫义正严辞,全然忘了昨日在此吃酒之事。
“公子知晓就好。小的还真怕公子忍不住呢。”
“这有何忍不住的,本公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