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山门外,人山人海,人潮涌动,一片繁荣热闹。
“哎呀!今日是相国寺的开放日,怪不得这么多人呢。”红簟看见前方有一个卖宠物的摊位,“小姐,你看那小狗,甚是可爱,走,咱们去看看。”
红簟不由分说,拉着余嫣然就往前走去。
盛长枫也曾听过,相国寺每月开放五日,一到开放日,这里就变成了大集市,便有无数百姓来此交易物品,因此,这个时期的相国寺被称为“万姓交易”。
只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此地,就碰见了这“万姓交易”,这还只是山门之处,就已经是热闹非凡了,更不用说寺内了。
“盛公子,这里!”
盛长枫抬头一看,红簟在卖宠物的摊位前,向他挥手呢。
盛长枫微微一笑,一溜神儿的功夫,两人就跑到前边去了,这人山人海的,也不怕被挤丢了。
想归想,脚还是要抬起来的。
“我一个没注意,你们俩个跑这儿来了。”盛长枫来到余嫣然身边,面带微笑,“嫣…余姑娘,不要离开在下的视线,因为这里人多贼也多,小心你的荷包啊。”
余嫣然眉毛一蹙,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摸向腰间,摸到了荷包,心又落了回去。
“余姑娘,放心吧,有在下盯着呢,荷包丢不了,不过,下次你们提前再走的话,可否与在下说一声。”
“好的,盛公子,刚才是红簟调皮,非要看这些小狗。”余嫣然手依旧把着腰间,但眼睛却盯着小狗在看。
盛长枫瞧了一眼,不就是土狗嘛,有什么好看的。不过,看余嫣然的表情,她好像喜欢这土狗。
“你这土狗怎么卖?”盛长枫问向摊主。
“这位公子,你眼光真好,这…”摊主夸夸其谈。
“盛公子,你要买?”余嫣然有点惊讶,她可是看见了,盛长枫对此是没兴趣的。
“余姑娘,我看你盯着它看了半天,想来你应该是喜欢的。所以,在下想买下来,送给你,感谢你带在下来相国寺。”盛长枫一挥手,打断了摊主的废话,“别说那么无用的话,就说多钱得了。”
摊主一瞧,这位公子还是急性子,不过这一身锦袍玉带,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还没等摊主开口,余嫣然却开口说道:“盛公子,带你来相国寺只是顺路的事情,你不必如此,你不是要去烧朱院嘛,咱们赶紧去吧。”
余嫣然也不等盛长枫回话,拽着红簟就向山门里走去。
盛长枫一愣,不过见余嫣然向山门里走去,他也只得跟在后面,离开了这里。
摊主的嘴都张开了,话还没说呢,人却都走了,心中暗叹,自己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说钱数,有可能就卖了出去,可惜了,失去一笔生意。
“余姑娘,刚才是在下唐突了,不应该自作主张,抱歉!”盛长枫行礼作揖。
“盛公子,你不必道歉,刚才是嫣然的不是,不应该说完就走。”余嫣然还礼道。
“哎呀!小姐,盛公子,你们这是干嘛呢!赶紧去烧朱院啊!”红簟见状,插话道。
“对,咱们去烧猪院,还请余姑娘带路。”盛长枫微微一笑,这个红簟还真是吃货一枚啊。
余嫣然点了点头,一行三人向相国寺内走去。
第二道门与第三道门,这里的摊位卖的都是生活所需的各种杂货,百姓还挺多,人来人往的。
进入寺庙,庭院内架设着彩色的帐幕,一个个露天的摊位有序摆放,出售的产品五花八门,既有蒲合、草席、洗漱用具这种生活用品,也有时果、腊肉等美食,还有弓箭、鞍辔,缰绳等。
而靠近大殿门口的摊位还是经过了“筛选”,且有一定的知名度,比如孟家的道冠、王道人蜜煎、赵文秀的笔和潘谷的墨。
大殿的左右回廊上,是来自各个寺庙的师姑们的绣作、领抹、花朵、珠翠、头面、生色销金花样、帽子等。
盛长枫有点目不暇接,看见摊位就上前看一眼,有点感觉特别新奇,但每当他想进一步观看或把玩的时候,就被红簟叫走,还美其名曰,要是再晚点,炙猪肉可能就没了。
盛长枫微微一笑,还炙猪肉没了,是你肚里的馋虫作祟吧。
不过让盛长枫稍微纳闷,这余嫣然除了在山门前看了看土狗,山门内的摊位,她是看都没看一眼,很是奇了怪了。
盛长枫见余嫣然一个人向前走,而红簟在王道人蜜饯摊前,双眼盯着蜜饯看,没有跟着余嫣然,他赶紧上前轻声道:“红簟,你家小姐不喜欢这里所售的物品吗,为何没有买东西的意愿呢?”
“盛公子,你不知道,我家小姐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红簟见余嫣然在前边,才压低声音,“而是不能买,因为买回去了,这些东西最后也到不了自己手。”
“哦,这是为何啊?”盛长枫见余嫣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来,“红簟,你家小姐招呼你呢。”
红簟一瞧,赶紧跑到余嫣然身边,盛长枫
也跟了过去。
“盛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在余府虽是余家嫡女,但在余家里过的还不如一个庶女。她…”
“红簟,你闭嘴!”余嫣然瞪了红簟一眼,转头看向盛长枫,“盛公子,不要听红簟胡言乱语,烧朱院快到了,咱们赶紧走吧。”
红簟见余嫣然生气了,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言语。
“余姑娘说的是,咱们还是快些去烧猪院吧,不然一会儿炙猪肉没了,红簟该吃不到了。”盛长枫只得顺着余嫣然的话说道。
余嫣然莞尔一笑,拽着还在目瞪口呆中的红簟,向前走去。
盛长枫跟在身后,想着红簟刚才的话语,过的不如庶女,看来余嫣然在自家过的很不好啊,怎么感觉有点与盛明兰相似呢!
同命相连吗!原来如此,怪不得两人这么快就成为好朋友呢。
家中薄凉吗?自己还真不了解余嫣然的家庭,只知道她祖父是曾经的太师,现已荣休,至于她父亲是何官职,她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是一概不知。对了,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