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伸了懒腰,打着哈欠,转头睁开双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近在咫尺,他先是一愣,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看,原来是一怜蹲在他床前,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公子,你醒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就你自己啊。”盛长枫坐了起来,“还有,下次不要这样了,换成别人就得被你吓死了。”
“奴婢也是才进来,以镜掌事让奴婢来叫公子起床,看公子睡熟,想等会再叫公子,没想到公子自己醒了。”一怜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有点黯然,“公子,一怜有那么吓人吗?”
“女鬼都是漂亮的,你说女鬼吓人不!”盛长枫从床上下来,眼睛看向门外,略有不满,“这个以镜,天天盯着我起床,看我不罚他的。”
一怜一听,面颊微红,低头笑而不语。
盛长枫伸出双手,一怜拿起旁边的衣裳,为他更衣。
看着一怜轻柔的动作,盛长枫心想,怪不得都愿意过地主老财的生活,太滋润了。
“公子,可以开饭了。”以镜走了进来,向他禀告。
盛长枫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问:“以镜,你还有什么事吗?”
“公子,刚才林栖阁的周妈妈来传话,让公子中午去林栖阁用餐。”
“就这事啊,还有其他事吗?”
以镜摇了摇头。
“行,我知道啦,你先出去吧。”
以镜退出房间,盛长枫叹了一声,过段时间,那个庄学究就来了,上书塾后,估计自由时间就不多,所以,他还想趁着这两天,好好熟悉熟悉汴京城。结果“生母”找他用餐,还不好拒绝,本来以为码头事件后,林噙霜会有段时间不理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一怜瞧见他叹气,心中暗想,公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吃过早饭,闲来无事,他打算去积英巷附近溜达一圈,自己生活的地方,周围环境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
带着以镜,刚走到盛宅大门,就看见了从外而进的盛长柏和顾廷烨。
盛长枫一愣,顾廷烨这么早就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盛长枫快步向前,作揖:“二哥哥,顾二哥。”
“长枫,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又要出去玩耍?”盛长枫想起盛纮的嘱咐,开口问道。
“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在家附近逛逛,熟悉周边环境嘛。不过,顾二哥这个时辰过来,一定有事吧。”盛长枫看向顾廷烨,见其一脸的无奈。
“没事的话,就先别出去了,来我院子吧。”盛长柏说道。
盛长枫挠了挠鼻子,早出晚出都一样,不差这一会儿时间,他现在更想知道,顾廷烨为何而来。就这样,三人来到了盛长柏的书房。
“羊毫,准备茶水。”盛长柏对着一个丫鬟吩咐道。
盛长枫一愣,愕然地看向那个叫“羊毫”的丫鬟,长的挺秀气的,却被他这个二哥哥起了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名字,估计这个丫鬟挺郁闷吧。
盛长枫暗自偷笑,原以为自己起名就够差的了,没想到盛长柏更差一筹。
三人落座之后,盛长柏看了看顾廷烨,“仲怀,你这么早过来,一定有什么急事吧?”
顾廷烨一听,稍作犹豫,“急事倒是没有,就是来你家读书塾的事情,我要失言了。”
“怎么,你父亲不让你读书?”盛长柏有点惊讶,赶紧问道。
“那倒不是,他倒希望我读书,好摆脱我们顾家的行伍出身,就是他已经联系好了,让我去白鹿洞书院读书。”顾廷烨无奈一笑,“则诚,所以,我不能陪你一起读书了。”
“白鹿洞书院?那太好了,仲怀,你能去白鹿洞书院甚好啊!”盛长柏一脸高兴,他是真心为顾廷烨好。
“则诚,你不生气吗?我要是去白鹿洞书院的话,我不就失信于你了。”顾廷烨有点诧异盛长柏的表现。
盛长柏一摆手,微微一笑,“这怎么能叫失信呢,你这叫人往高处走,我应当恭喜你才是。”
“你这话说的,让我更加无颜面对你了。”
“仲怀,不必居于此!你能去白鹿洞书院,日后必会中举,他日我们一同进贡院考试,一同在朝为官,一同收复燕云十六州,你才叫不失信于我。”
“哈哈…好,则诚,我们一言为定。”顾廷烨听了盛长柏的话,心中那点去白鹿洞书院的不快,至此烟消云散了。
盛长柏伸出手来,顾廷烨一见,也伸出手来,两人击掌为誓。
盛长枫坐在一旁,端起茶盏,看着二人的表演,悠闲的喝着茶水。
“长枫,你就这么坐着啊。”盛长柏见他如此姿态,忍不住问道。
盛长枫微微一笑,心说,我不坐着,难道还站着啊,再说了,青春的誓言,那是你们孩子做的事情,与我何干。
盛长柏瞧他那懒散样,想起父亲的话,让自己时刻鞭策他,于是,走过去,把他拽了过来,“来,咱们三人击掌为誓,
有生之年,一定收复燕云十六州。”
盛长柏说完,举起自己手的同时,也举起了盛长枫的手,顾廷烨一见,也举起手,三人相互击掌。
盛长枫全程都在懵逼中,他不明白,自己就是喝了个茶水,怎么就进了你们誓盟中。
还有,盛长柏有点不对劲啊,你不是以稳重著称嘛,怎么也这么激进啊?难道,因为岁数小!还是,以前都是你装出来的?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还收复燕云十六州,别开玩笑了,宋代可是重文轻武的,想都别想了。
顾廷烨看着被盛长柏摆弄的他,笑着说:“长枫,收复燕云十六州,可是我们所有宋人的心愿,你不想吗?”
盛长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为什么?”
盛长枫回到座上,喝了口茶水,压压惊,又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呲着一嘴小白牙,“因为没希望。”
“长枫,你是不是太悲观了。”顾廷烨略为不满。
“顾二哥,我朝建立之后,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是重文抑武,朝廷的政策如此,你说,还有希望吗?”
盛长柏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