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是大年初二,吃完饭还要给主君请安呢。”以镜也是弱冠之年,长的有些清瘦,但很精神。
“以镜,这么多年了,你是一点也没变啊,还是这么多废话。”盛长枫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大年初二又如何,眼看就要春闱了,我不得把心思全花在读书上,少请一次也无关紧要。再说了,昨天不是请过了吗,想来父亲知道要春闱了,也不会怪罪本公子的。”
以镜耷拉着脑袋,如同受气包一样,无声地嘀咕着,“还眼看,你那眼看也得有两个来月呢。”
“以镜,你嘟囔什么呢,别以为你不出声本公子就不知道,你肯定说离春闱还早着呢,是不是?”
以镜惊讶地抬起头,张着大嘴,愣在了原地。
“把你那嘴合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嘀咕,罚千颜的月钱。”
“公子,以镜犯错,你为何罚千颜姐的月钱啊?”一怜有点不明白了。
“罚他没用,他没记性,罚千颜了,千颜会狠狠收拾他,保证他下次不敢再犯了。”盛长枫见以镜便秘的表情,心里高兴极了,脸上也洋溢着微笑,“别在这傻站着了,以镜,赶紧叫人来拾掇饭桌,本公子要去书房读书。”
“公子,奴婢…”
“你不用跟着,我自己去就可以。”盛长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怜抿着嘴,见盛长枫走了,也抬腿走了出去。
盛长枫一个人来到书房,这也是他有意为之,读书就需要安静,如果习字的话,他会让以镜来研墨,而一怜这个丫鬟,在盛长枫读书习字的时候是禁止入内。
一怜在成为通房丫鬟之后,开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后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谁给她出的主意,在哪里学的那些诱惑动作,每每在盛长枫面前大秀一番,让盛长枫郁闷不已,只得把她赶了出去。当然了,有抄书的任务,盛长枫还是会让一怜进入书房。
看了一会儿书,盛长枫从袖子中拿出一条帕子,上绣着一个红色枫叶,没错,这就是当年余嫣然送他那条帕子,也是余嫣然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盛长枫异常珍惜,每日都带在身上,想念余嫣然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盛长枫眼中满满的爱意,轻轻抚摸帕子,离春闱不远了,只要自己金榜题名,就会去余家提亲。
其实,在余老太师、余老太太和盛老太太、盛纮眼中,两家就是未来的亲家。这么多年,两小的一举一动,自认为很隐蔽,其实啊,都在这群大人眼中,只是两人没有一丝僭越,又是心心相印,也就都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一怜端着水果来到了书房前,透过门缝,瞧见盛长枫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那条帕子,还一副猪哥样,气的翘着小嘴,一跺脚,转身回去了。
“一怜,你怎么又把果子端回来了?怎么,公子不在书房。”
“千颜姐,公子他…他又在看余大姑娘送的帕子。”一怜把水果放在桌上,脸气鼓鼓的,嘴巴翘的都可以挂一个油瓶了。
“咯咯…你这丫头,又吃这飞醋,余大姑娘早晚是咱们一三居的大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千颜瞧见一怜这副表情,笑的前仰后合。
“千颜姐,你又笑我。”
“好好,我不笑了,咯咯…”
“讨厌啊,千颜姐,你还笑!”一怜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小口,“其实,我也知道,余大姑娘与公子如此般配;我也知道,我最多也就是一个妾室,不应该这样。
千颜姐,你知道吗,如果公子用看帕子的眼神看余大姑娘,一怜还真不生气,可是…可是公子却看一个帕子如此入迷,我…我觉得还不如一个帕子呢。”
“你呀!你生气,是因为公子不与你圆房的事吧!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公子有一些其他原因,暂时不能吗。可这暂时也太长了吧,莫非…”千颜一顿,眼中突然流露出八卦的符号,“一怜,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那里不行吧?”
“你说什么呢,千颜姐,公子怎会不行呢,他是因…”一怜有些犹豫,她记得清楚,盛长枫很严肃地告诫自己,他修炼神功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不要她了。
“公子怎么啊?你倒是说啊。”
“没…没什么的。”
“又不说,每次都这样。”千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忍不住又探头过来,“你在我耳边悄悄说,公子是不是那里真的不行?”
“怎么会呢,公子每日早晨都…都…”
“都什么啊?肯定是不…”
“一柱擎天!”一怜被千颜逼急了,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话说出口之后,也觉得不妥,她更是双颊绯红,脸蛋发烫。
“一柱擎天?那为何公子
还不与你圆房呢?”千颜手托下巴,眉目紧锁,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知道公子怎么想得了。”
“你知道了?”一怜满脸的问号,自己什么也没说啊,千颜姐怎么知道呢。
“一定是这样,咱们盛家家规森严,我曾听一个妈妈提起过,咱们主君是在中了进士,才娶的大娘子,有了柏哥儿之后,才纳的妾。
你说,公子是不是要等到娶了余大姑娘之后,才会与你圆房。”千颜信誓旦旦,双眼冒着精光。
“怎么可能,公子他…”
“怎么不可能,如果不是,那你说,公子为何不肯与你圆房?”千颜盯着一怜的双眼,想从中找出答案。
“公子肯定不是这样想的,我还是把果子送过去吧。”一怜摇了摇头,端起果子走了出去。
千颜看着一怜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傻丫头啊。
一怜心里有点不舒服,千颜的话让她心中产生一丝波动,公子真是如千颜姐所讲吗?如果不是,为何不与自己圆房呢?只说修炼神功,可是自己从未见公子修炼过啊。
来到书房门外,透过门缝,瞧见盛长枫在读书,这让烦闷不已的一怜,有了一丝丝安慰。
“公子,吃点果子吧。”一怜把果子放在案上,神色有点黯然。
“一怜,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被人欺负了?”盛长枫放下书,来到一怜身前,“在一三居应无人敢欺负你吧,那是别的院的?”
“有,一三居有人欺负奴婢,还天天欺负呢。”
“呦,你说的不会是本公子吧。”
“哼!就是公子,天天欺负奴婢,让奴婢不高兴。”一怜鼓着脸,佯装生气的样子。
“打你屁股吗?要是这也算,还真是本公子欺负你了。”盛长枫呵呵一笑,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一怜的翘臀。
“公子,看什么呢。”一怜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捂着屁股,警惕地盯着盛长枫。
不是一怜害怕盛长枫打她,而每次打那里,都让自己有种异样的感觉,可公子又…想想就生气。
“我又不打你,你退什么啊。”盛长枫把一怜拽进怀里,双手环腰,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下,“说说吧,为何不高兴啊?”
“公子,奴婢…奴婢…”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一怜想起了千颜的话,又想起盛长枫口中所谓的神功,一咬牙,看着盛长枫的眼睛,“公子,你没有修炼什么神功吧,你是骗一怜的吧。你不和一怜圆房,是…是为了等余大姑娘呢吧。”
盛长枫有点懵,不明白一怜为何将神功和余嫣然联系到一起。
一怜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把千颜的话,说给了盛长枫听,当然了,一怜没说这是千颜的话,只说这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盛长枫苦涩一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便习惯性背黑锅,背原主的锅,又背系统的锅。低头看见一怜眼中含着泪水,咬着下嘴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盛长枫知道,要用实际行动来说话。
“一怜,你看好了。”盛长枫单手捏剑诀,手指指向挂在墙上的宝剑,在一怜不解的目光中,宝剑自己出鞘,飞到盛长枫面前。
“这…这…”一怜震惊了,她看了看停在身前的宝剑,又抬头看向盛长枫,“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怜,这就是本公子修炼的神功,名叫御剑术,你也看见了,这种武功可以让宝剑在空中飞来飞去。”盛长枫还特意在一怜面前秀了一把,让宝剑在书房内飞来飞去。
“公子,这…”
“这还没有修炼到大成,大成之后能御剑飞行。”
“御剑飞行?”
“简单来讲,就是人站在剑身上,控制宝剑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人站在剑上?飞来飞去?”一怜有点懵,再次看了看这把宝剑的剑身,这么窄,人怎么站在上面啊?
“现在还不行,等御剑术修炼有成,可以用剑诀把宝剑变大,人自然就能站在上面了。”盛长枫捏了捏一怜的脸,笑着说:“等以后修炼有成,本公子带你上天上飞一圈。”
一怜机械性地点了点头,这个御剑术给自己的视觉冲击有点大。
“一怜,这回知道了吧,本公子只是因为修炼神功的问题,不是你讲的那样,以后不许听风就是雨,也不许胡思乱想了,记住没!”盛长枫在一怜的翘臀上,来了一巴掌,手感真不错。
“公子,奴婢再也不胡想了。”一怜紧紧地抱着盛长枫,心中颇为高兴,公子果然是因为修炼神功不能与自己圆房,才不是千颜姐所讲那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