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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但此时,姜小豆一脸正色,眉间清冷,目光中幽光闪烁,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昔日旧态,就好像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只不过这个陌生人长了一张与姜小豆一模一样的脸,穿着同样的衣服,拥有同一个名字。

姜小豆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立刻变得乖巧,把抵在阿桑头顶的木棍悄声拿开,阿桑撑着木剑咬牙站了起来,他咳了几声,疼痛逼得他不得不弯起腰来,就像是一株遭受了暴风雨的细柳,虽然幸存,但根基重伤,再也直不起腰板来迎接明日的太阳。

“她便是叶上秋的残魄吧!”

阿桑抬眸看着那双眼木呆无神的绿衣女子,终于明白为何瞧她这样眼熟“当初你执意亲手处置叶上秋,就是为了瞒天过海,护她一缕残魄留在身边受用。”

姜小豆不做解释,冷冷开口“不错!”

“你一早便看中了叶上秋的能力,想要她为你炼制游丝丹,为你聚集魂魄,为你施行逆天禁术。空青也是,你三番两次闯进他的府邸,并非为了救人,而是想从他那里找到更多的禁术,盗取更多的魂魄。你故意落入他手,从他那里学会了取心换血,懂得如何运转逆天禁术,知晓败北后怎么扭转乾坤,一切都是你精心设计,所有的都是,包括那次看似意外的重伤身死。”

阿桑看了看被冰封的山洞,续儿说道“宛童也是被你所杀,你用禁术吸噬了她的灵力,拥有了迁水引流,你本就善于驭水,在强占了宛童半鲛的灵力后,驭水之术更是增进。现如今,普天之下若论驭水,怕是无人能与你相媲。”

姜小豆面不改色,冷然问道“你去看过她?”

“是,只是我去的晚了,我去时,那府邸已沦为野兽出没,鸤鸠常驻之处,我在沧海阁中看见一滩干涸血迹,及已一具残缺不全的骨骸,她心心念念等着空青醒来,绝对不会轻易自戕,我猜测她被人害死,却不曾想,害死她的竟然是你!”

“不但如此,你还盗取厌火族的至宝,三珠王树!”

姜小豆点了点头,眉间闪过一丝惊讶“你去过海外?”

三珠树原先是昆仑之物,旧年时六族大战,厌火族有意与神族交好,抬了不少珍宝送与就近的昆仑神山,昆仑山接受厌火族的示好,并将山中的三珠树作为友好之物赠与厌火一族。

三珠树终年在昆仑神山生长,到了海外一时不适,险些枯死,后来不知厌火族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三珠树枯木逢春,逐渐蓊郁,四时轮转,春芽秋长,现在,厌火族中处处皆是三珠树林。

但,尽管如此,他们视为珍宝,心中最在意的,就是最初从昆仑山中带回来的那一株。

时至今日,那株树几乎与天平齐,枝叶中能盖屋建房,住得下百人有余,他们称那是族中至宝,三珠王树。

“三珠树是神树之一,天下无人不知。”

阿桑好似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木剑指向她身后站着的那蓝衣男子“惊动了神族调兵遣将,秘密封锁西荒,暗中四处搜查的就是他对吧!是你偷了他的尸体,用禁术将他复活的对不对!”

他举剑的同时,姜小豆眸中闪过一丝紧张,下意识的挡在那男子面前。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拼了命的救他回来?”

阿桑顿了顿,话音一沉“还是该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偏要救他回来!”

姜小豆没有回答他,沉默片刻忽抬眸相视,眉间冷的让人心惊,她没有回答阿桑,只是冷言说道“只要他能逆天而活,我不惜一切代价。”

阿桑如受重创,他强撑着木剑站直了身子,轻声喃喃“终究你也变成了空青,做了他想做的事,说了他曾说过的话............”

“这场疫毒想必也是你蓄意所为,你想天下大乱,想掩盖你逆天的事实,对吧!”

阿桑抬眸与她对视,眸中的冷意好似一把利剑,毫不留情逼向她。

那双曾经净过玉雪,胜过月华的清眸已然不见,现在剩下的只有满眼寒冰,一记冷秋。

姜小豆顿了顿,勾唇一笑,眉间满是无所谓“是。”

“果然是你!可还有什么是我不晓得的?”

姜小豆直直的看着他身上的蓝衣并不说话,眸中满是冷漠。

阿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男子,突然脸色一白,木剑怦然落地,他指着自己,声音中透出无法压制的颤抖:

“这蓝衣原不是给我的.............”

“是!”

“那你........那你可曾有过一次信我?”

阿桑紧紧的盯着姜小豆,眸中除了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此时的他好似溺水之人,而面前的姜小豆就是唯一一根能救他上岸的稻草。

“人间有一种叫菘蓝的草药,它的根茎可解你体内的毒。”

“毒?”

恍惚之间阿桑想起了初见她时的场景,那天她斜倚在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从兜里摸出两枚果子,还把其中一个扔给了他........................

“那打今儿

起我便是大哥,你是小弟,不管之前你是好人还是恶人,手中有无恩怨仇家,从现在开始我罩你!”

“原来你从未有过一刻信我.................那枚玉韘想必也是我替旁人保管的吧!”

姜小豆冷冷道“那本就是我兄长之物,如今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一句物归原主好似种雷,劈的他周身只打冷颤,只听姜小豆又说“不过我还是想与你道一声谢,谢谢你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自从兄长离世,我日夜难安,每每看到你,心中便有一分慰藉。”

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姜小豆看他时眼底深处总会有一丝悲伤和失落,原来她的眼中看到的从来就不是他。

剧烈的疼痛滚滚而来,奇怪的是,这难以忍受的疼痛竟不是从受伤的脊背传来。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阿桑捂着心窝,满眼疑惑,那颗少有动静的木心怎的突然疼了起来,好似被谁残忍劈断,痛的他难以呼吸,周身发冷,恨不得将心立刻从胸膛里刨开,远远的扔到天边。

他明明只是断了几根骨头,怎么却是心口疼了起来。

疼痛从木心中蔓延开来,疼的他几乎站都站不稳,踉踉跄跄半跪在地,鲜血逆流从他口中奔涌而出,他紧捂着胸口,一呼一吸皆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阿桑想大约是哪根骨头断了,不凑巧正好戳到了他的木心上,所以,他才会如此心痛。

一道黑影蹒跚而来,笼在他身上,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阿桑,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铁规吗?”

阿桑强忍着疼痛,点头说道“你姜小豆,杀一人救一人。”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条”

姜小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中的冰冷无情,让人不禁害怕起来,阿桑抬眸看她,只见她一字一句,慢悠悠道“施,恩,必,报!”

“对,你救过我的命,你想我怎么做才能还清你的这份情,恩主!”

一声恩主陌生冰冷,让人心中不适。

姜小豆顿了顿,冷冷开口“我兄长生平最爱骑射,如今没了右臂,怕是再难拉弓射箭,我想为他寻回右臂。”

阿桑点点头,一口一个甚好不错,他左手持剑,周身灵力聚集在手,对准自己的右臂猛然一挥。

刹那间,鲜血淋淋,骨肉分离,一只沾染鲜血的右臂从剑下坠落,在即将滚落地上之际,一道清澈水流从桥下涌出,将那只流血不断的右臂护在其中。

阿桑因剧烈的疼痛昏倒在地,鲜血在身下汇聚成泊,姜小豆的目光全然都在那断了的右臂上,不曾看他一眼。

“师父........”

长右指了指流血过多,即将濒死的阿桑,问道“师父,这小子怎么处理?”

姜小豆扶着那行动困难的兄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轻声交代他道

“将他好生带出去,莫要再为难他。”

“明白了!”意思就是不让他死呗!

长右待师父比自己性命还重要,一听这男子竟然敢训斥嘲讽自己的师父,心中自是起了杀心,但见这人信守承诺,眉毛也不皱一下便把自己的胳膊给剁了,杀意逐渐消散,心里又隐隐生出一丝佩服来。若非师父不喜这人,长右还真想与他拜个兄弟。

长右蹲了下来,看了看满身是血的阿桑,将自身的灵力灌输与他,没多久,阿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长右见他醒了,还挺高兴,推了推他道“喂!还能站起来吗?”

阿桑没有理他,盘腿而坐,仅有的一些灵力在体内快速运转,周身荧光闪烁,那血肉殷红,白骨森森的肩膀上被荧光所笼,喷涌而出的鲜血逐渐凝固,受伤的肩膀在灵力运转下变得有些异常。

长右起了好奇心,伸手去碰,只觉所碰之处僵硬无比,不像血肉之躯那样柔软“咦!好奇怪,你这是什么疗伤的方法,怎么将肩膀变得像木头一样?”

阿桑暂时压制自己体内因受伤而乱窜的灵力,撑着木剑直径走了出去,长右见他不理自己,自觉讨了个无趣,召来一个小妖去送他离开,虽是不上心但好歹也是依着师父的嘱咐了。

“还真是个怪人..................”

长右一转身与一双木滞眼眸撞了个正着,毫无防备下被吓的不轻,条件反射下举棍便是一棒。

那人见木棍挥来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依旧直挺挺的站着,似木雕一样。

“寄奴?”

长右反应敏捷,及时止住了动作,他收回木棍,看了看站在跟前的寄奴,问道“你不在竹屋里帮着照看师伯,出来做什么?”

而且还这样悄无声息的,吓了他一跳..............

“恩主要你去取一碗两脚兽的血来。”

“又取!不刚刚才取了一碗,怎么这会子又取?”

“恩主还命你去多抓些两脚兽来,以防不需之用,恩主说动作要小,莫要惊动了六族。”

“好好好!”

不过片刻,长右便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