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涂山狐后来了!”
“是啊黄帝陛下!现在应龙大将军正在与其大战,想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生擒涂山狐后了!”
“生擒?!”
黄帝突然大笑起来,正当所有人疑惑之时,黄帝突然脸色一沉,怒拍龙椅道“愚蠢!你知那涂山狐后是何人!你还要生擒她!”
众臣见黄帝大怒,纷纷跪地,只听那黄帝道“涂山外咱们设了多少眼线,为何涂山狐后来东荒这么大的事情没人发现,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没人来禀报,若是她潜入轩辕暗中谋杀,你们是不是也不会发现!”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就会一句息怒!”
黄帝怒斥道“都跪在这做什么!你们还真指望应龙能胜她!还不快去看看外面的战况!”
“是是是!”
几个穿着盔甲的武将慌忙离开了大殿。
“还有,派人送心去西山,告诉吾儿少皞,涂山狐后现已不在山中,涂山战力大减,现在是攻下涂山的最好时机,让他抓紧时间攻山!另外再派三万精兵,日夜兼程去涂山,增援我儿攻山!”
“是!”
“哼!”
黄帝冷哼一声,眸中满是阴沉“涂山狐后,我要你有来无回!”
“吼!”
一条巨龙从空中跌落,它灵力大损,溃不成形,化作大雨落入水中,与此同时,一位穿着盔甲的男子也从云头跌落,在他即将落入水中之时,一条巨大的八头蟒从天而降,把他紧紧缠住。
“应龙大将军,你输了!”
应龙强忍着心口传来的疼痛和灼热,故作镇静的说道“是我应龙技不如人,此战我认!”
“认就好,把解药交出来!”
应龙点了点头,他从袖中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姜小豆接过瓷瓶,正欲走却听他轻笑一声道“你即便拿给他也于事无补,我若是你趁早丢了上河水界,带着幸存的兵将赶紧回涂山去!”
姜小豆听出应龙话中有话,问道“将军此言何意?”
“本将军是给砻茳下了毒不错,但是就凭这毒还不至于让他倒下,砻茳之所以会命悬一线,追根究底不在他体内的毒,而是在他栖身的水脉上。”
应龙道“黄帝早就对你们涂山起了杀心,自从你们没有将大明灯带回轩辕国来,而是私下让朝暾冲回三界之后,黄帝更是将你们视为眼中钉。黄帝为了除掉你们,谋划许久,你们的兵力,实力,软肋,他了如指掌。”
“砻茳是你们的得力大将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趁着砻茳离开上河去涂山时,他便多番派人去填河,意图损伤水脉,后来又得了五色石之一的水痕石,他用水痕石降服了上河水脉,趁机填河,尽管砻茳及时发现,但又能改变什么,那水脉早就受了大创。”
“再加上昌意殿下的刻意攻击,刻意引进别的水脉,上河那条本命水脉早就变得脆弱无比。后来,在昌意殿下的激怒下,砻茳引发了洪水,将他所征服的所有河水统统引来东荒,他以为自己镇住了轩辕,其实是中了轩辕的计!”
应龙略有些得意的说道“他把他征服的所有水界的水都引来了东荒,后果是什么?是淹没了东荒?哈哈哈!错!他是加快了水脉的流失!是快速的消耗这水中的灵力,他可是河伯!水脉可是河伯的命!”
“他亲手让水脉远离河床,等同于亲手葬送水脉的性命,当然,如此一来,他自然灵力大损,身体孱弱,不然怎么会被这些小毒困住手脚!”
应龙道“我也不怕告诉你,黄帝早就派人暗挖渠道,也派人去请了四方鲛王,四海鲛王早就答应,现在正往东荒赶来。只有渠道一通,鲛王一来,这东荒所有的水便会被引去别处,当水脉彻底流失时,他这个河伯便不复存在了!”
“而且,你当昌意殿下为何会去故意激怒砻茳发洪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想做三界之主,想做三界之主,就得要有实力,得民心。实力他黄帝有,至于得民心,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涂山狐后,你根本就不用去给他解毒,解了毒也救不了命!他现在的命就如这水中浮萍,你留不住的!我劝你还是赶紧回涂山去,依着我对黄帝的了解,他巴不得你从涂山离开,因为只有你离开了,涂山才能战力大减。”
“而且,你与我大战他也一定知道,他若是知道,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少皞殿下攻山,还会派兵相助少皞殿下,至于你,你若是腿脚慢些,在不离开东荒,黄帝怕是要尽地主之谊将你强行留下,若你一旦被他所困,他再以你的性命要挟,那涂山便会不攻自破!”
应龙一席话并未能让姜小豆有所动容,她打了个响指,那由水化形的八头巨蟒放开了应龙,它低吼一声,一头钻入水中,不见踪影。
“多谢将军直言相告,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走,上河水界是砻茳的,若他不愿,我是不会丢弃的,再者,这洪水怎么出来的,我自然也会让它怎么回去。”
“无知妇人!黄帝谋划多时,怎么会这么轻易让这洪水退下!现在的百姓过的越是苦,日
后黄帝的呼声便越响,地位便越稳固,再者黄帝手中可是有水痕石的,而且四海鲛王随时会赶来,你的驭水术再高,能同时对抗水痕石和四海鲛王吗!”
“就算你强行将这洪水引回各自的河床,你也必然会因此大损修为,届时你回不了涂山的,涂山狐后,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那涂山和砻茳你也不可能全然兼得,只能舍弃一个!”
“多谢将军忠言,本后告辞!”
姜小豆不愿再听他说下去,拿着解药飞身离开,肥肥一直跟在她身边,虽是一声不哼,但眉间微紧,眸中若有所思。
姜小豆赶到上河时,上河一片混乱,四处可见战争的痕迹,而那许久未见的上河变得浑浊无比,不但没了旧日暴躁的脾气,还少了许多生气。
“娘娘回来了!”
一名将士看见了她,慌忙向她行礼“不必拘礼,快带我去见砻茳!”
将士引她去了水界角落的一个帐篷里,姜小豆走进帐篷,只见帐篷里只有一张床榻,一个火炉,火炉上还烧着一个缺了壶把的烧水壶。
砻茳就躺在床上,此时只见他体型消瘦,面色苍白,呼吸声更是若不可闻。
姜小豆慌忙上前,她为砻茳把脉,确定他体内中了何毒后又检查了一下应龙所给的解药,确定对症之后才喂砻茳喝下。
砻茳喝下药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果然清醒过来。
“王姬!你..........你怎么会在这!”
砻茳好似想起了什么,他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慌忙坐起身来,去推搡姜小豆:“快快...........快走!一定是黄帝放出了上河的消息把你引来的,你中了调虎离山的计了,快走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我知道!”
姜小豆安慰道“没事没事!涂山有夜炀看着,不会有事的,听说你出事了,我岂能不来!”
“王姬你上当了!”
见姜小豆不走,砻茳急道“上河的水脉早就被黄帝重创了,自从我回来后便知道上河的水脉用不了多久变回消失,而我也会跟着一同丧命,我本想在最后的时间为你们铲除轩辕这个隐患,但是.........都是我无用,不但没有伤到他们,还被他们陷害!自从我引发洪水之后便恍然大悟,那洪水不是伤他轩辕,而是助他早日成王,我虽是悔恨,但是已经没有力量将洪水引回来了。”
“王姬,我自知时日不多,你还是快些走吧!若是被黄帝发现你远离涂山,你跟涂山都会陷入陷境之中的!”
姜小豆道“就算我走,我也要带着你一同走,我收集了很多逆天禁术,说不定其中就有办法能让你摆脱河伯身份,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来查查!”
“哪有这种禁术!”
砻茳无奈道“我自小便知道河伯的苦,岂能没有查过关于河伯的事情,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哪个河伯能摆脱水脉的束缚活下来的,他们那些人难道就没有想过用逆天禁术来求生吗!王姬,不会有这种禁术的,而且,你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带着兄弟们赶紧走!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
“报!”
一名小将匆匆跑进帐来“启禀娘娘,砻茳大将军,具探子来报,轩辕嫡子昌意和四海鲛王,大将应龙,正带着大量的重甲兵向上河赶来,他们离上河不过五里,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便回抵达上河水界。”
砻茳眉间一紧,下意识的想要去推姜小豆“王姬快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们要来便来,我不”
“砰!”
姜小豆话未说完便两眼一翻,轰然倒地,她这一倒露出了一直站在身后却沉默不语的小娃娃。
肥肥扔掉了手中的木棒,向砻茳行了一礼,说道“将军,姐姐的性子我了解,不用非常手段,是带不走她的!”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快!快去把巫支祈找来,让他带着剩下所有的人护送王姬回涂山!”
那小将应了一声,慌忙跑出帐篷去找巫支祈,砻茳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肥肥,对他道“肥肥听话,你一会跟着王姬一同离开,此处败局已定,再是留恋也于事无补,不如护送王姬回去,去帮王姬守住涂山!
肥肥走近床榻,看着面色依旧惨白的砻茳,说道“将军,若我也走了,你怎么办?”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大限将至,即便拼死挣扎也没几日活头,想我砻茳骁勇一世,怎能死的无声无息,如今那昌意他们来的正是时候,我要与他们打这最后一场仗,你跟这王姬快快的走,莫要回头,让我心无挂念,痛痛快快的打这最后一场仗!”
肥肥红了眼睛,他压制着喉中的苦涩,强笑道“将军心愿我必当遵守,既然要上战场,那便由我服侍将军更衣吧!”
“好!”
肥肥取来盔甲为砻茳穿上,系上了腰带,又为他穿上了战靴,戴上了头盔,取来了姜小豆新为他打造的五爪长戟。
一切收拾妥当后,肥肥突然跪下,像他行了一个大礼“末将肥肥道别将军,谢将军多年栽培大恩!”
肥肥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