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姜小豆和夜炀在涂山多等了整整一天一夜,当明鼓再次响起时,守山将士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报!边防传信,说是祝余大将军已经进了涂山境内,离山门不过百里,半柱香的时间也就能到涂山了!”
“终于回来了!”
姜小豆慌忙嘱咐那守山大将军“人族向来善智,最喜突击埋伏,你们千万要小心,可不能失守山门!”
“是!”
守山将士又道“娘娘,边防信中还说,祝余大将军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推着一个四轮木椅车,车上还坐着一个人,也不能说是人.............边防信中说,祝余身边跟着一巨大异物,那灵兽两分似人,八分似兽,虽是如人一般穿有衣衫,但身有浓毛,时不时有低吼传出,边防将士也分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既是祝余带来的,应当不是危险之物,就放他们一起进来好了!”
“是!”
夜炀见她一脸不安便安慰她道“有长右守门,谁也不敢闯进来,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自从长右回到涂山后,便一直守着山门,有他在,那新一代的人族难得老实一会,没有像以往那样频频攻山。
“我倒不是担心人族攻山,我只是...............”
她只是太在意女娲的消息了,而且随着祝余的回来,她心中隐生不安,总觉得有一种不想的预感在心中徘徊................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这两天总觉得心口很闷。”
夜炀没察觉她的隐瞒,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便安微她道“最近战事不断确实让人头疼,等涂山的事告一段落后,本座带你出去散散心。”
“好!”
大约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姜小豆果然听到屋外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她按耐不住迎了出去,远远的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赶来。
“祝............”
话未说完便没了声音,她怔怔的看着祝余推着一个四轮木椅车向自己走进,那车子上还坐着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那双满是疑惑的双眸转变成震惊,随后又陷入深深的无奈中。
“师父!”
祝余向她行了一礼,姜小豆点了点头,凝眸看向那个瘫坐在四轮木椅车上,仍是一脸笑意的人。
此时夜炀也走了出来,当他看见坐在四轮木椅车上的人时,原本冷静的双眸变得也震惊不已。
“你..............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凶水!”
“赤水温和,但太耗费时间了,眼下三界大乱,您与师公也被卷席其中,我.............我自是心中焦急。”
“蛊毒解全了?”
四轮木椅车上的人摇了摇头,低声道“时间太短,我请昆仑之主帮了点忙,短期内是不会毒发的。”
“那条凶水波涛汹涌,戾气难抵,吃了不少苦吧!”
“会慢慢好起来的.................”
姜小豆无奈道“就算你执意要去凶水,昆仑也不会容你在这个时候出来,你到底是偷跑出来的,还是硬闯出来的?”
“都有吧..........”
“你!”
姜小豆顿了顿,终还是忍不住数落他“你不在昆仑养伤,这会子跑出来做什么?万一一不小心毒发了,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你好好养你的伤,解你的毒,这里有我和你师兄们,哪里非得要你个伤员来帮忙了!”
“新一代人族的战鼓很厉害,从昆仑敲到涂山,一想到师父处于水深火热中,我又怎么坐得住在那偷闲呢!”
“你!”
眼看情形不对,祝余慌忙打圆场道“师父,白术师兄他也是担心您!而且我问过了昆仑之主了,昆仑之主亲口说的,说是师兄暂无大碍!”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直接把怒火引导了他自己身上,只见姜小豆猛然看向他,眸中满是怒火“你见了昆仑之主?感情是你把他从昆仑接出来的!”
“小豆!”
夜炀怕她气昏了头说出一些不从心的重话,慌忙开口制止她。
白术解释道“师父,与祝余无关。他是从南海回涂山时碰巧路过昆仑,昆仑之主念我行动不方便,托他送了我来见您,若非巧合,他又怎会无端端的去昆仑将我接出来呢!”
姜小豆既是气白术自作主张,不顾体内剧毒,又是怨自己,她怎么就没有提前想到白术有可能会提前从昆仑跑出来,若是提前想到了,她一定会提前与昆仑打招呼,让他们强行把白术留下来。
夜炀笑着打圆场道“既是来了可就闲不了了,涂山可不敌昆仑,这里粮草不多,缺兵少将,怕是没有昆仑舒服,你即便是伤患,怕是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明白!”
“还挺有觉悟...............”
姜小豆转眸看向祝余,问道“你见了昆仑之主,她都与你说了什么?”
“昆仑之主说,白术在凶水中解毒数日,体内的蛊毒已消除大半,昆仑之主从凶水中的灵力凝成一颗水珠,打入他的体内,帮他暂时压制了体内的毒,如此一来虽是能拖延毒发时间,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在百年之后,白术必须得回昆仑再次入凶水疗养。”
“昆仑之主说,白术本就身有重伤,又在凶水中呆了许久,这一身骨血变得脆弱至极,她说您一定要当心,千万别让他再受重伤,这幅身体若是在此时再受伤,怕是会............”
“而且昆仑之主说,白术的蛊毒虽是得以压制,但是旧日习性怕是一时之间难以改变,所以白术时不时会有........会有不雅的举止或是声响,比如,吃生肉或是吼叫..................”
“知道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边防将士会说祝余身边有异物的原因所在了。
姜小豆转眸看向祝余,开口问道“你从南海水君那里查到了什么?”
“查到很多,但”
祝余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夜炀,开口道“还请师父赎罪,徒儿要与师公先谈一些事情,待我二人谈好了,便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师父。”
“什么事情为何非得瞒着我谈?”
”现在还不能说,请师父师公应允。”
姜小豆正欲发火,只听夜炀突然开口说道“祝余难得要与本座密谈你就别拦着了,再者,本座是你相公,他是你徒弟,我们两个难不成还能害你不成?”
姜小豆见拦他们不住,只好随他们去了,这两人进了屋子,密谈不过片刻便走了出来,出来后,祝余也不提自己与夜炀说了什么,直接开口道:
“师父,您起初让我查的,我都查出来了,原来茩土娘娘与师爷并非普通旧友,而是与师爷青梅竹马,差点嫁与神农氏的帝姬。”
“帝姬?茩土娘娘是帝姬?!”
“是!”
祝余道“咱们一直都知道幽都茩土出身神族是北荒之主,但却忽略了她去幽都之前的身份。原来她还是当初天地共主的大徒弟,开天大帝的师侄,神农王帝明的未婚妻,不但如此,她还曾是守护三十六重天的主将,在上古之时,她的地位身份比女娲伏羲还要更高一些!”
此话一出不知姜小豆惊讶,就连夜炀和白术也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祝余见姜小豆呆愣在那,以为她不信,便开口道“这是南海水君亲口与我说的,南海水君说天地初建时并非只有开天大帝一个管辖着,当时是有两位的,只因盘古开天辟地冒了极大的风险,众生称其为开天大帝,而另一位虽是修为灵力都要比开天大帝强些,但他性情古怪,行事嚣张。并不讨众生喜欢,所以只被三界称为天地共主这个称号。”
“南海水君说,天地初建时,三界众生杂乱分散,并未有明确的立场和族类,为了好管辖,开天大帝与天地共主各分一半,开天大帝善于驭火,所以他管辖的大多都是善于驭火,或是喜阳愿意追随他的家族。”
“而天地共主虽然也善于驭火,但更喜欢驭水多些,所以他管辖的大多都是会水或是天生体寒,与他性格相合的家族。”
“本来两方各司其职还算是和睦,但后来,两人因御下管理方法不同发生了争执,争执久了,两方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后来,这位天地共主与开天大帝彻底绝交,两方一绝交,天地共主的名号便不能再用了,那位共主本就不屑与这个虚假的封号,绝交之后也不等众生开口,自己先放话出去,自弃共主名号,并且宣告天下,说此后天地之间再无共主。”
“开天大帝虽是正义但手下多有心术歪斜之人,那些人刻意压制,不许人们提起天地共主一词,而那位共主的手下又都是些烈性子的人,他们一听自己追随的王抛弃了共主的封号,便认为那个名号肮脏不堪,私下也传言出去,说是不许人提起这个封号,以免让自己的王心有不喜。”
“两拨人都不许再提起这个称呼,再加上天地初建之时本就处于乱世,时间一久,谁也不记得这天地之间还曾有位天地共主。”
“再后来,天地逐渐安稳,各大家族也渐渐身份明了,开天大帝成了三界唯一的管辖者,虽说是唯一的大帝,但他真正能管辖的了的,不过是遵守规矩,看似正派的世家。而那些不守规矩,做派随性的家族根本不会听从他的旨意,不会接受他的管辖。”
姜小豆突然开口问道“那些不守规矩,做派随性的都是那些家族?”
“天地初建时他们没有名号,只是被众生称为无赖混混。而后来,他们都有各自的名号,在这众多家族之中最为有名的两个是”
祝余顿了顿,沉声道“是妖族和魔族。”
“那位共主便是妖魔两族的首领..................”
姜小豆微微眯起眼睛,阴沉的眼底慢慢腾起一丝复杂,只听她轻声说道“九爷............茩土娘娘竟是九爷的徒弟.............”
夜炀也察觉不对,开口说道“即便上古未战之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