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青丘急笺!”
“报!人族使臣来见!”
“报!西荒来信,魔族,妖族,巫阳族大捷!”
姜小豆和夜炀刚回到涂山没多久,整个三界突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魔族妖族巫阳族暗中连盟,夜袭西荒不周山,不周山最后一道防线被破,神族挣扎了三天三夜,最终仍是大败。
神族被赶出了天都,赶出了西荒,神族领域被魔族妖族和巫阳族三族悉数瓜分,走投无路之下,神族向北迁移,去了幽都暂住。
在这场战役中,魔族充当前锋,在辉煌的战功之下,毫不客气的取代神族,在天都中住了下来。
而妖族则占了北山的第三座山,以及中山九十八座富余之地,不但如此妖族与魔族除了连盟之外,还是联姻的关系,与魔族荣辱与共,名传天下。
而巫阳族占领了北山第二座山,除此之外,整个东荒及已东山四十六座山,还有东海海外海内万里海域全挂上了巫阳族的旗帜。
巫阳族,魔族,妖族三族连盟,以鼎力的形势存于三界,而在六族之中,巫阳族实力非凡,麾下领地惊人,那巫阳新王还亲手打败了守在天都大门的东岳府君,所以凭着巫阳族的赫赫战功与不俗实力,在此战中位居六族首位。
如今六族大换水,巫阳族是六族之首,随后魔族第二,妖族第三,轩辕第四,凤族第五,神族第六。
若非幽都拼死相护,收留了走投无路的神族,不然那神族怕是早就从六族排名中踢了出去,幸得一席存身之地,保住了他们最后的命脉。
至于人族,人族与神族决裂,一无靠山,二无灵力,自是被挤出了六族,而鲛族极其清高,不等别人开口,自己就宣告天下,主动脱离六族。至于鬼族,五方鬼帝与幽都合二为一,而幽都又收留了神族,这鬼族自是被巫阳和妖魔三族视为敌军,将其赶出了六族之中。
也因此战,青丘几入险境,差一点就被人合族歼灭。
在大战之初,巫阳使臣曾去过青丘,巫阳族并没有说出自己与妖魔两族连盟的事,只说想问青丘借用一下万窟阵的阵法,万窟阵是当年母上之神,女娲亲手留下的阵法,是青丘至宝之一,青丘上下颇为重视那万窟阵,一听说对方要借,当场拒绝。
那巫阳使臣不知是心性本就如此,还是先前被人授意,竟然当场就拍了案,愤愤离开青丘后不过两天时间,就领了轻骑兵来,先是威逼利诱,见青丘死活不肯借出万窟阵后索性围困了青丘,把青丘与外界的一切怜惜悉数截断。
巫阳一族分崩离析依旧,三界各处皆有巫阳游民,那巫阳使臣一声号令,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召来不少增援,随着增援的赶来,被围困的青丘险些被巫阳族一举攻下。
幸而有一股神秘的队伍及时出现,不但与青丘里应外合,将巫阳族赶出了青丘,还合力设下一个厉害的阵法,成功的打消了他们再次进攻青丘的念头。
待青丘安全之后,那神秘的队伍便消失不见了,虽然谁也不知道那神秘的队伍是哪里来的,但夜炀的密探却在青丘边界找回了一个被人遗落的令牌。
姜小豆用手细细摸了令牌上的图腾,认出了令牌上的图腾,那图腾曾是五方鬼帝麾下一支暗卫队专有的,只不过,当时五方鬼帝已然退位,隐匿身份去了天都,那支暗卫队不知是解了散,还是给了新任鬼帝川穹。
不管是谁下的令。总是那支神秘的队伍一定与鬼族有关。
想来也是因没有借到万窟阵,巫阳族才选择与魔族妖族连盟,不然依着巫阳族以往那怪异的作风,不大可能会跟魔族妖族联手攻打神族。
这一战后,天下之主便是巫阳族,但由于魔族的实力并不低于巫阳族,而且魔族占领了不周山的神族,除此之外,魔族麾下领域颇为富余,被人尊称为天下共主,与巫阳族有着相同的权利与势力。
“不见了?”
夜炀紧紧攥着手里的信笺,纤细的狐狸眼紧闭成一条线“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前来报信的侍卫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说道“回王上,真的不见了,兄弟们分头去找,找了两日也没能找到人,属下见事不妙,不敢再耽搁,赶忙就回来与您报信。”
夜炀正要发怒,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进门来的正是姜小豆本人,那侍卫慌忙向她行礼。
“狐后娘娘万安!”
“到底出了什么事?”
“回娘娘,前几日王上让兄弟们去查巫阳族的新王,原本兄弟们都已经安插了安慰在他身边,谁想,就在昨晚,那巫阳族的新王竟然突然消失不见,兄弟们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姜小豆点点头,转眸看向夜炀,她的眼睛虽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所望之处仍有些模糊不清,她道“好端端的,你去查巫阳新王做什么?”
“哪里是本座要查,是青丘的长老,也就是咱们的三叔,他如今是青丘代理狐王,掌管青丘一切事物,他心系青丘,担心巫阳王再打青丘万窟阵的主意,让本座出手安排一个暗卫去巫阳,以防巫阳再攻青丘。”
“本座自从来了涂山,便没想再回过青丘,而且也不想再管青丘的事,只不过三叔他是本座的师父,待本座极好,这些年他第一次找本座帮忙,本座实在不好推脱,便答应帮他一次,也算还了旧日的恩情。”
姜小豆点了点头,说道“巫阳族本就戒备森严,如今又是六族之首,族中戒备自是胜过以往,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你的人,又不想与涂山当面对质,索性让他们的新王藏了起来。”
“本座也想过,只是,那新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依着他旧日的脾性,一旦发现身边有细作,绝对会发战帖来涂山,他可不是那种能够容忍的性子,所以不大可能藏起来。”
姜小豆道“如此可就麻烦了,若是那新王没有藏起来,一定是在暗中谋划什么,巫阳族刚成为六族之首,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指不定是想在三界再做些什么?”
夜炀挥袖让那侍卫退下,待屋中无人后,他才低声开口道“本座查到一件旧事,就是向前你派祝余查过,但没有查清的事情。”
姜小豆眉间一挑,脱口道“你指的是人间的那场疫毒?”
夜炀点了点头,说道“查出来了,当年人间的疫毒就是从北方传出来的,而北方的谯明镇里就有巫阳族的流民,其中一位还是曾经追随过巫阳王大将,他叫通泉。曾是畎夷部的小族长,只是当年大战之时,巫阳王突然身死,他心灰意冷,将畎夷部族长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他带着几个亲近的生死兄弟去了北方久居,就住在谯明镇里。”
“而当初给人族下毒的也是他与那几个老兄弟,虽然他没有招供是谁指使他去下毒,但本座大概也猜了出来。”
夜炀道“那通泉曾是巫阳王的近身侍卫,对巫阳王又是忠心耿耿,想必他是见巫阳王回到了三界,想要助巫阳王重回巫阳族,相助巫阳族颠覆三界,所以暗中下毒,使计让人族与神族分裂。”
姜小豆颦眉道“时间跟身份都对的上,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夜炀,你说这通泉暗中残害人族的事,巫阳王他知道吗?”
“他可是通泉的旧主,通泉做这种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再不济也是默认了的,反正这毒就是通泉下的,既是巫阳人下的,他一个巫阳王岂会一点都不知道?”
虽然姜小豆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但夜炀说通泉亲口承认过自己对人族下腹之事,通泉既已经承认了,想来应该是巫阳授意过,不然他哪来的胆子和决断。
姜小豆叹道“真没想到,巫阳王也能做出这种下流之事,看来,咱们都高估了巫阳王。”
“还有一事也极为奇怪,本座听闻,那巫阳苍沢自从做了天下之主后,便把手中大权分给了几位长老,至于其他一些权力居然还给了天下共主魔族,苍沢好似很乐意做一个空架子,每天除了种树磨石头外什么也不管。”
“就像前几天魔族向苍沢进谏,说是人间民不聊生,百姓食不果腹,就这苍沢都没有管,说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姜小豆颦眉道“不管不问?这苍沢到底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每天游手好闲,没个正事,与他当年竟是一点也不像。”
夜炀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虽是没了当年的脾性,但是有一件事他却办的相当漂亮!”
“什么事?”
“他秘密的撤去司羿的族长之位。”
“司羿被处决了?!什么时候!”
“才收到的密报,探子说,也就是前两天的事,苍沢当时特别生气,撤去他族长之位后,立刻让人重重的打了他一顿板子,司羿毕竟是有穷氏的族长,族长受罚非同小可,苍沢怕军心不稳,便让人将此事压了下去。”
“苍沢为何这么生气?”
“是司羿那蠢货咎由自取!”
夜炀道“你猜司羿做了什么?”
“他一个莽夫能做什么?就是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也一定是旁人教唆的!”
“你还真说对了!”
夜炀道“这司羿果真是做了极过分的事情,这巫阳族是天下之主,魔族是天下共主,两族平分秋色,地位相当,而这苍沢又常常放权给魔族,魔族本就傲慢自大,现如今巫阳这个天之下主又主动给了他权利,魔族的行事说话自是要比以往嚣张许多。”
“司羿虽是勇士,但这脑子天生缺根筋,魔族小将巡视东荒,路过合虚时,他非但不以礼相待,竟然站在城头上拉弓射箭,拿魔族小将当活靶子玩。管辖整个东荒安危的是魔君的大将,人称九婴的水火魔将,那位魔将跟随魔君多年,别的没学会,魔君的傲骨和脾性倒是学到了几分,一听说司羿射杀他麾下兵将玩,二话不说,拎着那千斤重的两头枪就冲向了合虚。”
“九婴兴师问罪时,司羿没有丝毫的悔改,他仗着自己是有穷氏的族长,又住在了合虚城中,自抬身价,说魔族是不入流的下等种族,还说妖魔两族本就是贱民之族,不配与巫阳平起平坐。”
“可巧的是,当时九婴的生死兄弟,也就是妖族护法大风,他就在东荒做客,原本这大风是担心九婴做事不稳,毁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