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拍卖会争端最终在市公安局的介入之后,受轻伤以及比较严重烧伤的人员得到了医护人员的及时救济。
整个事态渐渐缓和了下来。
“文泽?修辰他怎么样?”李江屹来在自己的侄子身边,看着躺在担架上那张苍白的脸关切的说。
“目前患者的情况还算稳定。”站在李文泽身边的医师说。“只是具体什么时候醒来,尚不得知。由于此情况紧急,出来的医护人员更多是急救科、外科的医护人员。”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医院的心理医生没有跟着一起来吗?万一遇到PHD,难道不应该及时对他进行心理疏导吗?”李文泽看着梁修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冒出来着急的问道。
“有的。可问题是这位患者处于昏迷状态,稍微带点间歇性神经性休克。”医师拿着听诊器以及小手电照了照梁修辰的眼珠再次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文泽说。“你难道是在说我兄弟他醒不过来?庸医!”
“文泽。”李江屹一听到李文泽的口气,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俩打小关系就不错,见到自己的兄弟这样,文泽他很不好受。难道他就好受了?宝藏还没有找到呢?想到这里,李江屹拉住李文泽,对医师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侄子。躺着的这位是他兄弟,打小关系就好。还请医师既往不咎,将话说的通俗一些。”
“哦,我的意思是他的大脑暂时进入休眠状态。也就是说他的意思与我们不在同一个空间。”诊断梁修辰的医师说。
......
于此同时,“修辰!”被林音离慌张的声音喊起来的梁修辰在一处房屋中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十分耀眼。
“你醒啦?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才睁开眼睛的梁修辰额头上被一个年轻的妇女用手掌抚摸着,只听见那妇女说:“太好了。温度不高。看来暑气已经退了。”
梁修辰眼见着这一幕十分熟悉,尤其是眼前的这位妇女“您是?”
“你这孩子,中暑也能烧糊涂不成?我是你娘?”梁母温婉的说。
“娘?”梁修辰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显得十分幼小,“这?难道?”
“文君?修辰那小子醒来了吗?”梁父浑厚的声音说。“我还要把他带到林家姑娘那里赔礼道歉呢。”
“音离?现在是什么情况?”梁修辰被梁父这话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梁父说:“你说咱们这孩子是像你还是像我?还是谁也不像?看自家媳妇还跑到树上去看。”
“什么?这真的是自己吗?”梁修辰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文君,你看咱们儿子?犯了事还不承认?”梁父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实在没有办法。“说吧。你到底像谁?”
梁修辰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两人,泪水不由的在眼眶中打转。就在此时文君说:“行了,你是又想说我当初是怎么追求你的是不是?你看你,年纪比我们认识的时候都长10岁了。怎么还长不大呢?老是拿着一件事情老是说。再说,我也没有爬树偷窥你!”
梁母不狡辩还好,一狡辩脸就红了两人,一是梁修辰,另一个是她自己。窗外的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竟然在此时欢快的叫着。两人的脸更加红,之前还是春日桃花,现在已经是秋日熟透的果实。
“哈哈。”梁父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人开怀的大笑起来。
伴随着梁父爽朗的笑声,属于‘梁修辰’的记忆忽然涌向梁修辰。“原来是自己才得知有个娃娃亲媳妇。想看看媳妇的美丑。爬上树,这才中了暑,从树上掉了下来。吓着正在院中弹着古筝的林家姑娘。”于是他说:“父亲,孩儿现在已经好了。我们去给林家姑娘道歉吧。”
“好。敢作敢当才是我们梁家的好男儿。”梁父说,说完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自己儿子的额头。“不要怕,为父陪你一起去。”
梁修辰点了点头,不多作声。仔细回想儿时,怎么也记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爬过树。想继续往深处想,自己的脑袋又痛了起来。
“怎么?哪不舒服吗?”梁母看到他捂着自己脑袋的样子心疼的说。
“没事。”梁修辰看着自己眼前的‘母亲’目光中的担忧,想“如果自己的娘现在还活着该多好?”
“臭小子,既然你没有事情。还怵在这里干什么?”梁父无视自己妻子嫌弃的目光,拍着梁修辰的肩膀说。
梁修辰再也没有说什么,赶紧整理好自己,随着自己的父亲来到了林府。
“老宅?”梁修辰看着这栋带着古色古香的房子稍微迟疑了一会。
梁父看着他那副样子,以为又有什么问题。于是催促道:“是君子的话,犯了错就要敢做敢当。”
此时,林家管家来了,说:“梁先生,您亲自带着小少爷来了?”
“是的。听说音离被我家臭小子吓着了,特意带着他来赔礼道歉。”梁父说。
“好。请跟我来。”林家管家
说。
......
梁父与梁修辰随着林家管家来到一处会客厅。此时,就看到一个人,大声喊道:“你不按我说的做会后悔的。”
“这个声音异常熟悉?”抱着疑虑的梁修辰与梁父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人影从他们屋子内走过,梁修辰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会是李叔?”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林家的管家再次进来说:“你们可以进去了。”
梁父一见到林父说:“发生了什么?我刚才看到江屹气冲冲的从你房门前走过。”
“没什么事情。对了,梁兄,你带着修辰来干嘛?”林父显然不知道自己女儿被梁修辰吓得昏厥的事情。
“是这样.....”梁父忍住笑,将自己儿子的糗事跟自己的好兄弟说。惹得梁修辰好一阵白眼,内心感慨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这回事吗?”林父说,“梁兄,音离好好的,不就是被你家修辰偷偷看了一眼而已。更何况两家人本就是姻亲,早点看自己媳妇,晚点看自己的媳妇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这也太小题大做。”
梁父说:“这怎么能行呢?”
“怎么不行?”林父看着自己还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兄弟一阵无语,于是差人去喊音离过来。“不信,我让音离过来。梁兄你自己问?”
“不用,我自己去找她。”梁修辰开口说。
林父听到梁修辰说话,爽朗的大笑道:“这才是新青年嘛!不像某些人,新文化运动都搞了好些年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是旧社会......”
“林兄!”梁父被音离的父亲这么回怼,脸瞬间红到了脖梗。因为他知道他这位‘损友’的下文是难怪需要女子弹奏《凤求凰》,不然自己得单身一辈子。就在他不知道下一句说什么的时候,自己的儿子说:“林伯父,音离在哪?”
“藏书阁。去吧。她在那读书。”林父目光瞥了瞥梁父,看向梁修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