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辰忽然晕倒的那天晚上在林音离祖母家,屋内灯光明亮着。
“音离,你觉得梁家那小子对你如何?”林音离祖母摆弄着木茶几上的几盆小小的名贵的水仙花,慈祥中带着些许和蔼可亲的说。
“祖母是在说梁修辰吗?我觉得他还不错。”林音离一边吃着鲜红鲜红的车厘子,一边说。“祖母啊,还是你最知道疼我,知道我喜欢吃车厘子。”
“喜欢就多吃点。”林音离祖母说:“从你把青羽安排给梁家那个臭小子护卫起,祖母就知道,当初吧,你爷爷的大哥娶了他的表姑奶奶。你喜欢梁家那臭小子。这是缘分,也是宿命。”
“祖母,你现在怎么也相信命运。”林音离不解的问。
“祖母可从来没说不相信命运。但是音离啊,祖母只要你开心就好。”林音离祖母,摆弄好了自己放在木茶几上的小盆名贵的水仙花,烧一壶开水,纯白色的瓷器上一淋。运用娴熟的手法将自己存放在白色罐中的武夷岩茶泡出清新甘甜的茶汤。她对自己的外孙女说:“你看这茶汤与茶叶。我们这辈的人生就如同茶水,茶叶的关系。总是浮浮沉沉,起起落落。每一段不同的人生中不变的只有这茶汤苦中带着些许甘甜。也许你还仅仅只有27年华,不明白祖母的意思。”
“祖母?”林音离看着自己的祖母,像自己小时候一样,用自己纤细的手指顶着她祖母满是皱纹的眉头,乖巧轻声说:“祖母,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好。我知道我孙女也对祖母好。”林音离祖母微笑亲切的说。“不过祖母还是希望你能学会这个。”她说完从书柜中拿出一本书,把它交给林音离。
“《营造法式》。”林音离接过她祖母递过来的书籍,就翻开几页说:“祖母,这个是讲述古代各式各样的建筑榫卯的拼接方法。”
“对。从现在我想让你学会这上面榫卯的拼接方法和拆卸方法。”林音离祖母说。
“好吧。”林音离说。
“音离,答应你祖母。一定要学会这本书。”林音离祖母说。
“好。”就在林音离准备将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持家伙闯入林音离祖母家。此人正是会隐形的暗夜。
“把书拿好。”林祖母看向林音离慈祥的说。
暗夜躲在一处黑暗的地方还在回想着昨晚离别时义父说的那些话。
“你去这个地址,将这本《营造法式》书拿来。”他的义父说。“至于人,全都杀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林音离祖母说:“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
刚得到这本《营造法式》的林音离正翻开书看时,忽然听到自己的祖母说话的声音,于是问:“祖母?你在。。。”还未等她说完,她顺着她祖母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藏在她老花镜下的眼镜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散发出光芒,此时这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房屋院落中的一处。“明明什么也没有啊?祖母这是怎么了?”
“不,客人已经来了。”林祖母神情淡然的说。“就在屋外。月黑风高夜。”
“正是杀人天。”躲在暗处的暗夜随即现身,说出了下句。
“原来是真的有人。”林音离心惊了一下。
“好。没想到贵组织杀我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也要出动这么高级的暗杀人员。”林祖母将茶几上的茶壶拿起来,把茶倒入茶杯中。屋内的灯光照在她的金属眼镜框上,一闪一闪。
“祖母?”林音离正欲说些什么被她的祖母用手打断了,只听见她祖母再问:“你就是现在四月天中杀人不眨眼的传说会隐形的暗夜吗?”
“是。”暗夜对眼前这个人一眼看出自己身份和隐藏位置的老太婆不屑一顾的说:“不错,不愧是最初四月天组织的负责人之一。估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此番而来的目的。”
“你是想来找我要这本《营造法式》吧。”林祖母依旧平静的说。
“知道。还不赶紧拿给我。”暗夜很不屑的说,“老太婆,你要是肯乖乖的把这本书交出来。或许我还能考虑让你和你的孙女保留一个全尸。”
“哦?听你这么说,我确实得好好考虑考虑。”林祖母依旧平静的说,旗袍上的水仙花却在此时显得十分明亮,清丽,就像此时暗夜眼中的老太婆。
“老太婆,你好好考虑。本爷今天心情好,可以给你多些时间考虑。”暗夜见她如此回答,说:“但是不建议你让我等太久时间。”
此时林祖母走到林音离跟前,拍着林音离的肩膀,交给林音离一个金属一样的小哨子。她轻声在林音离的耳边说:“等下你吹响哨子。坐着青羽离开这里。”还不等林音离反应过来,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看着这人说:“我当然知道。四月天的暗夜一出,回去必须就必须见血。你既然来了,就喝一杯茶再行动。”
“喝茶?林老太婆,你现在老糊涂了吗?拿命来吧。”暗夜说完,拿出自己的飞剑朝着林音离的祖母就是一击。
“祖母小心。”林音离将自己的头发发箍拿了下来,乌黑
的秀发随即散落下来。她在水仙的瓷缸中拿出一颗鹅卵石,对着飞向她祖母的飞剑一石子弹过去。
暗夜飞射过来的小剑应声落地。
“哈哈。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暗夜阴笑道,随即身子渐渐隐形了起来。
就在林音离与她的祖母密切注视着四周的时候,暗夜的声音又再次出现。只听到他说:“真没想到,解决一个老太婆就这么麻烦。还得先解决掉这个小的。”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林音离又从水仙的瓷缸中拿出一颗鹅卵石,将两指尖的发箍绷紧,冷眼看向四周说。
“哈哈。”隐形起来的暗夜笑了,随即林音离和她的祖母又听到了一个无比阴冷的声音说:“小女娃不过是击落了一柄飞剑而已,就这么得意。小心吃亏啊。让我想想?”
“你想什么?”林音离冷眼的看着声音处。
“小女娃,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本来就是来杀你的。”暗夜又呵呵的阴笑着。
“你要动音离,就先过我这一关。”林祖母说。
“原来小女娃的名字叫音离。这个名字真好。‘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暗夜用阴冷的语气说:“小女娃,你接过一柄飞剑。看看你是否能同时接过三柄?”他的话音刚落,从某处朝着林音离与她祖母的方向同时射来三柄飞剑。
“小心!”林祖母冲上去想为自己的孙女挡住飞来的三柄飞剑。
“祖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