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淮宁点头,小家伙觉得自己简直提了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提议。
另一方面,骆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发现小家伙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骆音奇怪小家伙去哪了,问了佣人才知道,小家伙去了顾淮宁的卧室。
骆音也没管太多,直接敲响了顾淮宁卧室的房门。
等敲完以后,骆音才觉得不对劲。
她现在还只裹着一条浴巾!
顾淮宁打开门,看见头发湿漉漉的骆音,而最让顾淮宁在意的是——
骆音居然只裹着一条浴巾就过来了!
这个女人,居然又一次的挑战自己的理智。
虽然这么想,但顾淮宁面色依旧没什么变化。
小家伙一看是骆音来了,小跑了两步扑到骆音怀里。
骆音也配合的蹲下身,把小家伙抱在怀里。
与此同时,小家伙的脑袋正埋在骆音的怀中。
顾淮宁微微皱眉,这个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骆音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是来带小家伙回房间的。”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随之而至。
小家伙飞快的跑到爹地身边,一股脑的钻进爹地怀里。
他看着骆音,“打雷了,我好害怕,我想睡在爹地的卧室。”
“这……”
这可让骆音犯了难,尽管答应好要和小家伙一起睡觉的,可没答应要睡在顾淮宁的卧室啊!
“阿姨,我爹地是超人,他会保护我们的!童话书里说,暴雨的夜晚都是危险的,我们需要一个成年男人的保护!显然,我爹地就是我们的保护伞!”
“洛洛阿姨,你看,我爹地的床也超级大,我们可以画一条线,我和洛洛阿姨睡这边,爹地睡那边……”
小家伙心里早就准备好了台词和各种应对方案,这次说什么也得让洛洛阿姨和爹地一起陪自己!
这番话,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要么,下次?”骆音还是决定不打扰顾淮宁。
小家伙瞬间保护了骆音的大腿,强烈反对,“不行!”
骆音看了看顾淮宁,眼神里写满了求助。
可顾淮宁根本没有半点想把小家伙带走的意思!
骆音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太合适,而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没带睡衣,如果三个人一起睡,那自己只能裹着浴巾睡。
可谁能保证浴巾不会因为睡觉时的动作而自己解开呢!
这跟果睡有什么区别,况且还要和顾淮宁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不行!坚决不行!
骆音蹲下身,温柔的劝说小家伙,“我答应你,下次一定陪你睡觉好不好?所以这次你就先……”
话还没说完,小家伙便露出了一个鬼灵鬼怪的眼神,
“那要按照你所说的,下次一定,可谁能保证你下次就一定会陪我了呢!你这次也是答应了我一定要陪我的,可结果不还是说要去别的房间睡觉嘛!”
小家伙说的有理有据,骆音思前想后,居然无理由反驳。
她再次看向顾淮宁。
却看见了顾淮宁一个赞同的眼神?!
“你就睡在这里吧,不然洛洛哭闹一晚上。”
顾淮宁对这个儿子还真是无可奈何,虽然小家伙让他也吃醋,但是不得不说,小家伙鬼主意真多!
不知道为什么,骆音瞬间觉得顾淮宁叛变了。
骆音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只是一想到三个人要睡在一张床上,心里难免有一些紧张。
顾淮宁虽然已经和自己告白,但是骆音觉得,她和顾淮宁应该还没到这种地步。
特别是现在感觉,就如同一家三口一般温馨。
夜晚的时候,雨水少了大半,从原本的倾盆大雨,变成了现在的毛毛细雨。
起初骆音是躺在床的最左侧,而顾淮宁在最右侧,中间的当然是小家伙了。
只是骆音这边却根本无法入睡,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的浴巾会开掉了,时不时的还用手去拉住浴巾。
看着已经睡着的小家伙,骆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欣慰。
但是旁边的男人,骆音却不敢抬头去看。
房间里有些黑暗,却依旧可以嗅得到男人沐浴后的薄荷味道,交织着他特有的霸道与成熟的男性气息,让骆音的心跳的紊乱。
不知道怎的,骆音甚至还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窘态,不知道自己对顾淮宁做了些什么……
“你还没睡吗?”顾淮宁说话声音很小,生怕吵醒已经熟睡的小家伙。
骆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浴巾,心想是自己应该是频繁的去拉浴巾,这才引起了顾淮宁的注意。
骆音也小声的“嗯”了一声。
床的另一侧微微晃动,骆音能感觉到是顾淮宁坐了起来。
他抬起了脚步走进了
衣帽间,翻找了一会,找到了一件纯棉的T恤,平日里顾淮宁穿衣风格向来清冷正式,穿的多是西装与衬衣,这T恤连吊牌都没拆。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递给了骆音。
“穿着浴巾睡觉,不太舒服的话,穿这个吧。”顾淮宁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是一件新的。”
骆音小声道谢,她接过T恤,去卫生间换好后回来。
这下确实舒服多了,浴巾毕竟是浴巾,干干巴巴的贴在皮肤上,着实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她还总担心浴巾开了,自己会走光……
这件纯棉的T恤穿在身上很舒服,轻盈的,有着一种清清凉凉的舒爽。
顾淮宁坐在床边,看见骆音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已经穿上了自己的T恤。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穿着自己的衣服,顾淮宁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微妙感觉。
男人的衣服穿在纤瘦的骆音身上,肉眼可见的不合身。
衣服虽然宽大,但垂下的T恤衣摆如同裙摆一般,把骆音的完美的曲线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T恤只到腿根,但骆音晚上睡觉比较老实不会乱动,应该还算是安全的。
反正只有一夜而已。
骆音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一个晚上,明天早点起就好了。
骆音倒是舒适了,可顾淮宁却是痛苦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