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挥舞胳膊,对散开进院的手下打简单的手势,意思是…分头进村。
他自己则快速跑向女人呼救的院落。
没有直接走院门,快速从魏家隔壁院子翻墙进院。
双脚落地发出噔的一声轻响,村里乱七八糟的声音掩盖下,并没有让屋里的人发现异常。
跟着再次攀墙,魏家院子里没有人,但是屋里的呼救与嚣张笑声听得更加清晰。
应该是好几个小鬼子在作恶。
王顺立即拾起一块砖头,扔向远离自己方向的院子角落,跟着身体顺着墙头滑落到院子中,
咚...
砖头砸在墙上一通闷响,屋里的人立刻意识到院子里有人。
一阵鸟语后,枪机哗啦声后脚步声随即响起。
跟着,门帘被一支刺刀挑开,一个端着三八大盖的鬼子身影出现,枪托后阴鹜的目光看向南面砖头砸墙扬起的小股尘土。
眼睛余光忽然发现,院北墙根蹲着一猥琐黑脸汉子,赶紧调转枪口。
双方距离五六米..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此刻并不适用,近距离是短枪的天下!
王顺瞪圆右眼,左眼半眯,脸带阴笑,右手握驳壳枪,左手托右手腕,指着鬼子的枪口抢先开火:“砰…”
迅速调转枪口的鬼子后背中枪,歪倒时下意识扣动扳机开火。
没来得及瞄准王顺的步枪子弹,呼啸着飞上半空。
谁抢先机,谁占便宜。
中枪的鬼子仍然在挣扎。
王顺迅速压下跳高的枪口,对地上鬼子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
砰砰...
快速双点射,将倒在地上仍然准备拉栓抬枪的鬼子击毙。
跟着,一个闪身冲进屋。
屋里炕上,两个鬼正把一个已被剥掉上衣的姑娘按在炕上。
姑娘拼命挣扎叫骂。
门口传来连续驳壳枪声,两鬼子转头正好看到一个提枪的汉子出现在门口。
夹着姑娘大腿的光屁·股鬼子赶紧松开撕扯裤子的双手,准备抄靠在炕沿的步枪。
王顺怒火冲天,想也没想,抬枪就对那侧身抓枪的鬼子后背搂火。
跟着压下枪口对另一按着姑娘胳膊的鬼子又是一枪。
子弹击中扣在慌张脸钢盔上,形成跳弹哧的一声嵌进炕墙。
当...嘣...哐…
钢盔撞被子弹击中一声响,钢盔撞到鬼子脑袋一声响,钢盔撞墙上又一声响…
不等面前后背中枪的鬼子有更多反应,王顺手中驳壳枪直接顶在钢盔下脑袋耳朵眼儿...
砰...
一团白与红,喷了被压住的那姑娘一身。
再次抬枪,接连扣动扳机,将几乎被钢盔撞晕的鬼子打成筛子。
抬枪口麻利退出空弹匣,快速将弹匣掉头拍进弹仓,顺手抄起一支靠在炕沿的鬼子步枪,这才有些恶趣的打量着已停止挣扎有些发呆的姑娘:“魏大妹子,你没事儿吧?”
“姓王的,你个王八蛋...”炕头上的魏大妹很快回过神来,抬左胳膊掩胸口:“你敢再看,姑奶奶剜掉你那双招子...”
话语间,没有一般姑娘的柔弱。
右手抓起另一支步枪,单手麻利卸下刺刀,捅向扒她裤子的鬼子眼窝,转了大半圈将已变成尸体的鬼子眼珠子剜出来,刺刀带出的鲜血,溅了正解鬼子腰带上子弹盒的王顺一身。
王顺抬头看到白花花一片…
魏大妹怒瞪着王顺:“你还敢看姑奶奶…信不信我一样剜了你的眼…”
王顺赶紧转头抹了一把鼻血,小声抱怨:“呃…能不能先穿好衣服?”
“你个狗屁破司令,你还敢看...”
“我说…依你的身手,怎么会被鬼子欺侮成这样儿?”王顺斜眼撇了一脸眼:“哎,你没被鬼子…那个吧?”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姑奶奶裤子还在么…”魏大妞快速从炕头箱子里扯出件褂子套在身上,系好裤带:“赶紧的,天杀的小鬼子中有高手…”
“高手?你是说…这几个鬼子?”
“功夫再好,也怕枪子儿…”
…
运输船上的鬼子发现有人打黑枪,但是并不知道袭击者具体位置。
鬼子轻机枪对着河堤棱线持续扫射。
啾啾啾啾子弹击打在河堤蓬出一条泥雾。
弹道远去,藏在河口处的柳元清从坑里迅速探头。
眼睛受毒气所伤,视力受到影响,射出的子弹仍然击中船上的鬼子指挥官。
鬼子指挥官死没死暂时不知。
至少,被爆头的那俩狗东西已被击毙。
鬼子机枪六七挺,打有掩体的鬼子机枪手把握不大。
再次开枪后很容易被鬼子观察员发现。
此时必须趁鬼子没有
发现自己之前,清除有价值目标!
毫不犹豫扯过旁边观察员手中望远镜,目光放在船上背电台的鬼子身上。
船上的鬼子有两部电台!
打掉电台!
破坏通讯,鬼子短时间无法调动附近部队过来增援!
放下望远镜迅速举枪…
运河东岸。
瞄准镜后,半睁半眯的猥琐眼,盯着船上竖起天线的鬼子:“目标咋这么大…”
北面七八里。
青纱帐边缘,连接着大片麦地。
浑身是泥的杨疯子带着李老三一行,沿着柳元清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南下。
李老三带着一个百姓打扮的中年人,在麦垄间匆匆奔跑,隔老远大叫:“姓杨的,东边河堤上出现鬼子尖兵,后边大批鬼子正在南下...”
正在三岔路口查看脚印的杨疯子抬头目光不善地盯着李老三:“不识数?”
这货说话真抠…李老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明知理亏,话却不怂:“小鬼子起码得有四五百,你叫老子一个一个给你数么?”
见李老三有些恼羞成怒,杨疯子面色平静继续:“敌火力?”
“装什么大尾巴狼?小鬼子起码两个中队,难道…你让老子一个一个去数他们…轻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狗屁火力?”
“在九营…时间不短了吧?能不能…长点心...”杨疯子忽然说了一长串话。
见这位极少见地说这么多话,又提到九营,估计…有大动作!李老三立即来了劲,使劲一跺脚:“哎…道爷这就回去数...”
“往西走...”杨疯子抬腿往三岔路西迈开步子。
李老三翻了翻白眼嘀咕:“啥?不打他小鬼子的尖兵?我跟你说,小鬼子侧翼尖兵就那么十来个?”
“找死么?”
李老三愣了一下,在青纱帐中还可以打伏击,眼下…麦地中,自己手下这些人,论枪法、战术完全只能被鬼子碾压!
赶紧凑到杨疯子旁边:“你说的对,咱们这么点人,小胳膊小腿的鬼子拔根毛都比咱腰粗…”
运河西岸。
熊二郞部接连遭遇伏击。
手下伤亡近半。
武装运输船将伤兵运走,接到师团部电令:立即带队南下进占两河渡口。
万幸!师团参谋没让他切腹,心里憋着一股气儿要报仇雪恨。
他很清楚,自己能活下来,是因为师团部准备重启运河运输。
跟手下参谋开会集结队伍打鸡血…
杀光!
抢光!
烧光!
板载…万岁…
带着剩下仅一个多中队精英,伺机一雪前耻。
行不多时。
两个黑衣侦辑队员从后边追上来,报告西北方向发现一伙六十余人的八路。
熊二郎大手一挥,不理会。
留下俩侦辑队员在阳光下凌乱…大龙头不是说皇军恨八路入骨么?
傍晚时分,已经距离渡口不足十里。
走右翼的尖兵回报:沿途发现零星抗日分子。
熊二郎大手再挥,几只耗子…不能浪费精英时间。
跟着,定时开机的电台兵忽然报告:接应调查组的运输船遭遇袭击:少将玉碎,接应少佐阵亡…
然后电文中断…
突突突…
南面金光闪闪的运河上,远远出现一艘运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