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汉子,看自家兄弟趴在地上抽搐的背影,就知道对方是活不成了。
见此,也是一脸的疑惑。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老三是何等人物,就这么被眼前这个小兔崽子误杀了?还是一击毙命?
他当即吩咐小巷另一头的汉子:“老四,弄死他。”说完,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外面的街道,生怕这里的动静,引起别人的注意。
老三的死亡过程,老四可是看在眼里的。当即从后腰抽出匕首,小心翼翼的从于则成侧后方,向正在处于慌乱中的于则成,一步步的靠了过去。
就在距离两三步的时候,他举起匕首用尽全身力气猛刺对方的咽喉。
在老四即将偷袭得手的瞬间,原本呆立在原地的于则成也同时转身,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与此同时,就见于则成的左手迅速地扫过了对方的脖颈。
双方交手也只是一瞬,再看老四体内的鲜血从咽喉的伤口处喷薄而出。
虽然老四已经扔掉了匕首,努力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脖颈,但依然无法阻止鲜血的流出,只过了几息便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身体一抽一抽的,眼看就活不成了。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张义的左手,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把匕首。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在推开老三的时候,他趁所有人都在愣神的时候,便已经夺下了老三的匕首。并以袖筒为掩护。
说话的那个汉子见连续两个兄弟丧命,特别是刚才老四的死,终于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一边面色阴狠的抽出匕首,一边对对面的汉子说道:“老二,消息有误,这小子会功夫,并肩上,弄死他!”
说完,便眼中闪烁着凶光当先冲了上去。
此时的张义也不再伪装自己的武技,手握两把匕首,目光决绝的向汉子迎了上去。
几个回合下来,尽管张义已经拼尽了全力,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眼见着那个汉子又向自己胸前刺来,他当即心里发狠,侧身让过了自己的致命部位,以至匕首的利刃齐根没入自己的左臂。他强忍钻心般的疼痛,向前跨出一步,借机拉近与对方的距离,闪电般探出右手,匕首直取对方的脖颈。
就在他刚得手的同时,只觉后背肩胛骨也传来剧痛,逼得他不得不又往前迈了一步,直撞到那名汉子的怀里。与此同时,他右手上扬,直接割开了那名汉子的脖子。
随着汉子的脖子被割开,体内的鲜血也喷溅而出。由于张义已经在对方的侧面,恰巧躲过了这股血柱。而他身后的老二,就没这么幸运了。正被那股鲜血喷的满头满脸,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随着汉子的尸体摔倒在地,躺在他怀里的张义也随之摔倒。此时的老二由于被鲜血迷住了双眼,不得不伸出匕首在前面乱砍乱刺,以防止那小子的偷袭,与此同时也举起左手,用袍袖在脸上胡乱的猛擦。
此时的张义可以说狼狈至极,面前就是胡乱挥舞匕首的老二,身下则是那名已经毙命的汉子,根本无法站起身,只得双手支撑身体,双脚在地上猛踢。借此动作,将身体向后挪动。
幸运的是,终于在老二恢复视力之时,张义已经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这才得以重新站起。
对于已经失去三名同伴的老二来说,此时的他眼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为兄弟报仇。
张义深知除恶务尽的道理,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打起精神,挥舞着两把匕首冲向对方。
在二人距离只有几步的时候,老二当先出手直刺对方胸膛。
张义强忍疼痛,扬起受伤的左臂,挡开对方的致命一击,同时伸出右手直取对方小腹。
老二的左手本是护在了自己心脏位置,见对方下刺,只得侧身避开,同时伸出左手去抓对方刺向自己小腹的右手。
他没注意到的是,张义嘴角上翘,见对方中计,左手如灵蛇一般翻转,巧妙的躲过了对方手中的匕首,而他紧握的匕首从对方的手腕处悄然划过。一招得手便连退几步,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老二右手的手筋已经被其挑断,攥在手里的匕首也随之失手落地。
失去匕首的同时,对死亡的恐惧,也如同一片阴影悄然笼罩老二的全身。再没了刚才的决绝和坚毅,只想转身逃离这里。
张义岂会任由对方离去,几个箭步来到对方身后,就在老四下意识的要转身之时,两把匕首同时刺出。
只听老二“啊!”的一声惨叫,几个踉跄过后,便扑倒在地。
张义一步步小心接近过去,完全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纵身跃起直直的跪在老四的身体上,“噗噗噗”用匕首连捅数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当他刚站直身体,打算检查伤口的时候,就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自己这边过来。
张义来不及细想,强打精神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向远处跑去。
他逃离现场只过了片刻,便有一队巡夜的士兵,被刚才的惨叫声吸引了过来。在见到小巷里
躺着四具尸体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慌忙让同伴去通知自己的上司。
半炷香后,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精神恍惚的张义,终于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大宅门外,在他用尽全身力气,拍打了几下门环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义恢复了意识,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不等他看清周遭的环境,就听“啊!”的一声尖叫,然后自己的手就被一双温暖的小手握住,此时曹宇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终于醒了。”
话音刚落,又听到对方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他艰难的转过头,就看到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曹宇婷。
张义虚弱的低声说道:“你爷们儿又没死,哭什么。”
“啪!”曹雨婷反手抽在张义胳膊上。
谁知恰巧打在了伤口处,疼的张义闷哼一声。
此举倒时把曹宇婷吓了一跳,连忙掀开被子,看绑在伤口上的绷带,有丝丝的血迹往外渗,慌忙起身拉开房门:“郎中!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