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弧刀具一般多见于农具,农具的要求是啥?
这一刀下去,务必砍断,追求结果。
打人的话,一下必须打死,不然可有的罪受了。
骑兵见那人拎着那把古怪的刀冲过来,刚忙举刀格挡,他不是很在意。
嘡!
他手里的骑兵刀,忽然折断了。
而他本人,也被一股大力给带的向一旁栽倒。
赵传薪在喝大力药剂之前,挥舞蜘蛛腿是有些吃力的。
这玩意儿很重,偏偏那严实的护手,只能单手把握操作。
喝大力药剂之后,他的力量增加了,挥舞起来游刃有余。
他现在有多大力气?
反正比长期习武的赵忠义大,但也不是大到变态。
而赵传薪会用刀么?
会个屁!
他一刀挥过去,挥舞同时扣动机关。
刀子内卷和他本身的力量,直接让马上骑兵栽倒下来。
已经收缩的蜘蛛腿,被他再次一甩,啪!
狠狠砸在掉落马的骑兵脸上。
骑兵懵了!
他根本就没料到,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古怪的兵器,不光是内弧的,还能折叠回去,然后再弹出来。
蜘蛛腿很重,这一砸,骑兵那高高的鼻梁都被砸的塌陷进去。
甩开的蜘蛛腿,赵传薪往回拉,勾住骑兵的脖子,然后扣动机关收缩……
什么刀法啥的,直接就不会!
会的就是来来回回伸和缩,大力出奇迹就完了!
骑兵的脑袋咕噜噜掉落在地。
张榕有手枪,此前一直没开枪,这时候发挥了作用。
一个骑兵朝他冲去,他两只手同时发力,几乎快使出吃奶的劲才扣动扳机。
砰!
打歪了!
再次使出吃奶的劲。
砰!
俄国骑兵刀都快伸到张榕面前了,终于才身体一震,歪到过去。
刀锋擦着张榕的脸划了过去,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他缓了缓心神,还想开枪帮别人,结果啪嗒一声,枪坏了。
可能扣动扳机太用力,直接震坏了。
而此时,赵传薪跑了过来,一把将他从马上拉了下去。
然后自己上马,拎着蜘蛛腿朝一个哥萨克骑兵后背挥舞过去。
噗嗤,蜘蛛腿那锋利的尖头,透过厚厚的棉衣,刺入哥萨克骑兵的后背。
并且,还将他带下马去。
他和刘永和汇合,两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调转马头,帮助另外一个忠义军杀了一个哥萨克骑兵。
战斗基本就结束了。
所有还能喘气的,都在喘粗气。
赵传薪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树上,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这次他拿出了烟,分了一圈。
刘永和接过看了一眼:“嚯,洋烟啊。”
然后,大家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说出去可能没人信,竟然将这伙哥萨克骑兵给全歼了!
大家都看向那个叼着烟瘫坐在地上的男人。
太特么神奇了!
枪法如神,还能拎刀子砍人!
赵传薪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来问道:“说罢,你们到底要去哪?”
张榕正摆弄他那已经坏了的二六式转轮枪呢。
闻言赶忙道:“我听说,有个鹿岗岭村,那里有个保险队。这个保险队不得了啊,可以说是百战百胜,这方圆百里内的绺子,谁听了不怕?而且,那保险队的队长,枪法如神,叫关外一点红。我这次就是要去找他,结果半路被俄兵追杀。他们追我们忠义军已经很久了。”
赵传薪掐了烟:“找他们?找他们干啥?”
张榕说:“现在,关外打击俄寇的势力形同一盘散沙。我想要将各界的仁人志士团结起来,联合抗击俄人。不管是绿林豪杰,还是村子镇子的保险队,都纳入其中。这次去,就是说服那保险队的队长关外一点红的。”
嗤笑一声,赵传薪说:“那你还是别去了。”
张榕诧异:“为啥?”
“因为,区区在下,正是关外一点红!”
“……”
……
张榕还是要去鹿岗岭村。
按照他的说法,已经走了一大半,不能半途而废。
这个人属实令人头疼。
赵传薪捏了一把雪,擦拭蜘蛛腿上的血迹。
张榕好奇,想要去摸蜘蛛腿。
赵传薪一把把他手扒拉开:“危险。”
说着,扣动机关,咔嚓,蜘蛛腿回弹收缩,把众人吓了一跳。
赵传薪将蜘蛛腿插
在后背的皮套中:“锋利的很,别把你手指头割断。”
张榕根本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机关能这般巧妙,不懂就问:“怎么做到的?”
“法术,法术懂吗?”
张榕:“你是法师?”
“呵呵。”
赵传薪不承认也不否认。
当遇到难缠的人时,他需要使出神棍大法。
然后,他转头对刘永和说:“马给我留一匹,剩下的包括枪支弹药你都带走。算是为你们抗俄大业添砖加瓦了。”
刘永和确实头疼这事儿呢。
他自然是垂涎这些物资的,但多半的俄军,都是赵传薪的功劳。
总不能用抢的吧?
在他叫人收整马匹和物资的时候,赵传薪第一时间先把自己的手枪和步枪都重新装弹。
兵荒马乱的,必须时刻准备着。
然后,众人上路。
既然都找到正主了,刘永和就要离开了,不过临走前,还是给张榕留了两人护送。
张榕还说:“有赵先生在,不用护送的。”
而刘永和看看赵传薪,笑着说:“你到时候可能还要一个人回来,还是有人护送比较好。”
闻言,赵传薪朝刘永和一笑,还是你老小子了解我。
终究是到了鹿岗岭。
见赵传薪回来了,保险队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再不回来,俺们都要去找你了。”
双喜第一个说。
“让大家担心了。”赵传薪觉得有人担心的感觉还挺好的。“杨玉树和孤雁已经被抓了,诚明要给他来个明正典刑。反正咱们的东西已经到手,就不管他了。”
刘宝贵咧嘴笑:“这次,赚大了!”
赵忠义却见有外人在,捅捅他示意别胡说八道。
赵传薪介绍说:“这位是张榕,曾在京城译学馆学习俄文,日俄战争爆发,他回辽西组织人马抗俄。”
二肥子摇头:“俄文?他们的话有啥好学的?”
带着张榕先回了一趟家。
虽然他没在家,但是屋里的壁炉还在熊熊燃烧,这当然是大牙苏的功劳。
所以,刚回来就暖乎乎的,赵传薪立刻就脱了大衣。
干饭回到熟悉的地方,兴奋的转了两圈,然后趴回自己的小床上。
张榕打量了这个精致的小屋,诧异道:“赵先生的家里十分精致啊。我觉得,这比我爹和我叔父的大宅子舒服多了。”
他背着手,到博古架前打量那些精美的摆件。
半晌,他不确定道:“这些,好像,好像是从盛京的宫城里,当初那些洋人抢走的东西。”
赵传薪也不藏着掖着:“去年到了一趟盛京,有个法国佬家里抢的。想必,那法国人就是这些强盗中的一员。”
张榕肃然起敬:“夺回宝贝,这是应当做的。把洋人全部赶出中国,中国才有希望。”
这点赵传薪很赞成。
想来可以,夹着尾巴做人,正八经的做买卖,那欢迎他们。否则,就请滚蛋吧。
不过,他还是得让张榕熄了那些心思:“你来这里也没用,我是不会跟你们一起干那些事的。如果有俄国的士兵,敢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为非作歹,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只能保证这一点。”
张榕叹息道:“赵先生枪法如神,练兵更是好手,这一身本领,不干一番事业,那岂非明珠蒙尘?”
赵传薪也叹息道:“哎,是啊,我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明珠蒙尘。我遗憾的是,金子走到哪都发光,挡都挡不住,这令我十分苦恼。”
哪怕坚韧不拔如张榕,听了他的话,也有点不会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