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他们酒后云宸睿丝毫没有要坐下的样子。
他又将自己杯中酒斟满,对着姜世恒与萧璟湛两人。
“如今三国和谐还得感谢姜大人和萧大人,若不是你们俩哪还有如今的局面,这杯酒我敬你们。”
萧世恒看着他的那副令人作恶的嘴脸,很不想回应。
但碍于皇帝面子,不得不端起酒做了个样子,立马将这杯酒下肚。
但萧璟湛却不予理会他,自顾自的给姜初韵夹着菜。
云宸睿站在那边看见萧璟湛不为所动,有些下不了台。
皇帝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但也没有要为云宸睿解围的意思。
不止皇帝,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敢动,毕竟那是千岁爷,谁敢得罪。
但除了一人,“早就听闻中原有位大人心高气傲,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就连太子爷的酒都不喝。”
众人纷纷看向说话那人,竟敢这样说萧璟湛,真是不要命了。
萧璟湛抿下一口参茶,冷然道:“那不如国师替我接了那杯酒?”
“呵呵,萧大人说笑了,太子爷敬您的酒,我怎么能越俎代庖”
“国师越俎代庖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妥,我若喝了可是要折寿的”
“国师这把年纪了,还怕折寿吗?”
听到萧璟湛这样说,国师有些撑不住,带着警告的眼神看向萧璟湛。
而萧璟湛不受威胁,继续挑衅他:“国师怎么还急了?”
国师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在大殿之上,他早就把这小子打了一顿了。
对面的云宸睿没讨到趣,自觉坐了下去。
萧璟湛,你可别后悔。
云宸睿给了姜初涵一个眼神,姜初涵点头。
又端起酒杯对姜世恒恭维道:“父亲,恭喜你凯旋而归,女儿敬你”
姜世恒表情平淡,点了点头后端起酒杯回应她。
自从韵儿说要防着姜初涵,他对她便没有好脸色,甚至对她的厌恶程度急剧加深。
“父亲为了打赢这场战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姜初涵看似在夸赞姜世恒,实则是想引出接下来的话题。
“上战场是男儿家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家问这个做什么?”姜世恒没好气冷哼道
姜初涵轻轻一笑,“女儿没别的心思,就是关心父亲。”
“同时也希望父亲多教一教我们战略,就算不上战场,平日里我想也应该用得到吧。”
“那都是打仗的战略,你平日用来做什么?”
“可是女儿觉得逢场作戏这种战略不止可以用来上战场啊”
姜世恒听到这里才觉得没对劲,这姜初涵又给她下套了。“什么逢场作戏?你在说什么?”
姜初涵可不打算放过他,突然变了个态度,拿出了一种逼问的气势,“父亲,不是女儿说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姜初涵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姜世恒忍不住了,早就想骂这个女人了。
姜世恒越急,姜初涵就越高兴。
这两父女在大殿之上公然吵起来,皇帝突然来了丝兴趣,“太子妃这话何意?”
“陛下,儿臣只是希望父亲不能一错再错了”,姜初涵声音柔弱,好似真的在为姜世恒关心。
对面的姜初韵就静静的看着她作,也不出声打断她,这出戏她早就想看了。
皇帝看向姜世恒,“哦?姜爱卿何错之有?”
姜世恒起身抱拳回应,“回陛下,小女不知是受了谁的蛊惑,大殿之上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恕罪。”
姜初涵看似焦急的盯着姜世恒:“父亲,你不能再错下去了,请原谅女儿的不孝”。
随即转身看向皇帝,“陛下,我父亲为了功名不惜放下身段与西莜国暗中合作,来了一场唱双簧的戏码。”
“你…”姜世恒本想起身怒斥她,突然感受到手腕上的一道力。
苏婉柔示意他别动。
“太子妃,你可知污蔑的罪名?”皇帝盯着姜初涵的眸子带着些犀利
“儿臣知道,但儿臣也明白欺君罔上的罪。”
“说来听听”
“儿臣在出阁之前不小心翻到了父亲与西莜国来往的书信,但那时儿臣懵懂无知,并不知道父亲想要做什么,直至今日儿臣才知晓,原来是父亲早已与西莜国串通好,故意让西莜国来犯中原,父亲便借此打了胜仗,为的就是可以更多的获取功名。”
“真有此事?可那日朕问了他,他照旧不要任何赏赐,这又是为何?”
姜初涵没想到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壮着胆向皇帝继续解释:“父亲不要任何赏赐为的就是获取陛下更多的信任,让陛下您觉得亏欠于他,以便他拿到更多的兵符”
“哦?是吗?太子妃可有证据?”
“陛下可以让人去父亲书房搜一搜便知”。
姜初涵斩钉截铁,她可是亲眼看见李江把书信放在盒子里的。
平日姜世恒很少动那个盒子,自然不会发现。
“薛玉,照她说的做”
“嗻”
在等待搜查的期间,对面那几人一声不吭让姜初涵有些摸不着底,“为何他们看起来如此淡定啊”
“别着急,他们这是穷途末路,没话说很正常。”云宸睿安慰道,“就算没发现他那儿的证据,咱不是还有高通嘛”
他们买通粮草的押运官,想让那两人打败仗,却没想到他们奇迹般的打赢了,只好临时改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