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当然是以姜家军的胜利结束。
姜砚维看着满地的尸体,脸色冷得可怕。
“姜亿,收拾残局。”
姜亿拱手,“是,主帅。”
然后,姜砚维带着姜宁宁继续回家。
走到家门口,姜砚维才说,“我就不进去了,明日我要回你的嫁妆后便要早点解决你和上官的婚事,只有让他陪着你我才放心。”
姜宁宁点头。
这一瞬,她也不想矜持什么了。
姜砚维道,“我看着你进去,你快回去吧。”
姜宁宁转头进门。
在看到姜宁宁平安回家后姜砚维脸上的神色更加清冷,然后转身离开。
看来,有些事他不能不做了。
哪怕为了家人的平安他也必须做。
姜宁宁刚回屋便看到上官苏坐在她的书桌前看着她前两天刚买的书。
姜宁宁在看到上官苏的一瞬间几乎委屈得要落泪,她一溜烟的小跑过去坐他怀里抱住他。
“怎么了?”上官苏一脸疑惑,放下书握住她的盈盈细腰。
感觉到她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他才不安地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姜宁宁细说了刚刚在利云巷发生的事儿。
听得上官苏一阵后怕。
不过又想到什么倒是渐渐冷静下来。
“你平时从未得罪什么人,这些人大概是冲你爹去的,他武功那么好,想伤他也得需要些本事。
不过经过此事我倒是赞同你爹的说法,我们需要尽快成婚,这样一来我才能正大光明的保护你,哪怕那些要绑架你威胁你爹的人也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杀得了我。”
听到上官苏说杀他这样的话,姜宁宁也害怕得不行。
连忙抬头以唇堵住他的话语。
淡淡的桂花清香从姜宁宁的嘴里渡过去,上官苏立刻上瘾。
手从她腰上转移到她的后脖子上,轻轻用力摁着她的头把浅啄变成了深吻。
原本只是想堵嘴的姜宁宁也被上官苏滋润得失去了思考,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深入浅出,娇喘声声,一室旖旎。
第二日一早,姜砚维一纸诉状请户部尚书状告洛尚书家私吞女儿的嫁妆,皇帝亲自下旨让洛尚书归还姜宁宁的剩余嫁妆,洛尚书不敢有半分迟疑立刻应下。
接下来姜砚维又说自己昨夜被人围堵绞杀。
而他后查杀手身份,发现其身上全部配有诚亲王府的腰牌。
“微臣自认从军以来只上战场杀敌,从未坑害过老百姓更未加害任何一个同僚,不知为何遭到诚亲王追杀,微臣惶恐,内心惶然,求皇上为微臣做主。”
这时,大理寺卿站出来,拱手道,“回皇上,微臣昨晚收到将军的报案后立刻前往查证,确如大将军所言,那些黑衣人身上全是诚亲王府的腰牌。
若是真,诚亲王诛杀大周栋梁其心可疑,若是假,王府突然丢失这么多可证身份的腰牌为何无人禀报?”
大理寺卿说完便微微低头。
等待龙椅之上的真龙做出决断。
而这时候不少大臣也站出来质疑诚亲王的玲珑心思。
纳兰溪亭在一旁看着却一言不发。
之前福安被诚亲王的人追杀他就找了诚亲王的麻烦,却不成想诚亲王直接拿福安和卿儿的事情威胁他。
如今卿儿虽然已经被父皇看管但是福安还在,他不能在这时候给诚亲王使绊子免得诚亲王一怒之下爆出福安的事儿。
可是他很希望姜砚维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如此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众卿说得不错,既如此此事便让太子前去彻查吧。”
皇上说完,转头看向拧眉低头的纳兰溪亭,他闻言立刻跪下请罪。
“父皇,儿臣怕不能胜任。”
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以说有些寒意,“为何?”
纳兰溪亭,“儿臣昨日刚和兵部尚书商讨要亲自前往边境击退大吾国人的进攻,诚王叔的封地在江南,儿臣与他是两个方向,分身乏术。”
皇上点了点头。
“你身为太子,亲自前往振奋士气也是应当,既如此,便交给二皇子吧。”
纳兰溪亭松了口气。
皇上把视线转向从未说话毫无存在感的纳兰起淮。
纳兰起淮闻言只是站出来跪下道,“儿臣领旨。”
朝堂上因为此事瞬间风起云涌,许多势力和有野心的人在观望。
他们想知道到底是正宗传统的皇上会赢还是旁逸斜枝的诚亲王会赢。
他们更想知道此次到底是太子大战归来更得人心还是大显身手的二皇子回来更有威望。
姜宁宁在下午便收到了姜家退回来的她的嫁妆剩余。
看着堆在院子里满满三大箱沉甸甸的金子。
春柚忍不住叉腰怒骂,“洛家可真是不要脸啊,居然想私吞小姐这么多的嫁妆。
这么多的金子可是小姐的底气呢。”
姜宁宁一袭大红银
纹绣百蝶度花裙勾勒出纤细有致的腰身,胸前蕾丝轻纱微透明地遮住那些些凸起直看的人疯狂咽口水。
她一双魅力的眼睛扫过那些金子,然后说道,“其中一箱交给药材铺让钱掌柜好好利用帮助更多的人。你告诉他我不善经营只要他有什么有利于药材铺的法子就尽管尝试。
剩下的两箱找士兵送到红舟城给我外祖父,让他在高一些的山上多建几个仓库多囤些食物。”
姜宁宁越过三箱金子最后落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
仿佛她面前放着的不是三箱金子而是三箱木材似的。
眼底没有一丝对这些金子的渴望。
“小姐……这可是三箱金子啊……”
春柚眉头都皱得能夹死蚊子了。
在她看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姜宁宁却平淡道,“这些金子能救很多人……春柚,你相信我吗?”
姜宁宁一双眼真诚地看着春柚。
春柚点头如捣蒜。
“当然啊,我这辈子最相信的就是小姐了,只要是小姐说的话我就信。”
姜宁宁点头,“如此,你便听话就是了。但愿我这点微薄之力能在关键时间有点作用。”
她想起前世红舟城的灾难,数十万老百姓的生离死别却只是奏折上短短两行字,她便觉得心痛难耐。
更恨这场天灾让她和外祖父外祖母天人永隔。
这一世,她会尽全力让自己的遗憾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