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和三月打的时候姜宁宁不紧张。
但是福安和三月打的时候姜宁宁很紧张。
紧张的不得了。
“福安小心!”姜宁宁紧张的大喊。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福安武功很好,凡是他毕竟是个孩子。
福安的招式以快为主,且招招毙命全是狠招,三月应付得有些吃力,但是福安却仿佛觉得很平常。
姜宁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微痛,低头一看却是春柚死死捏着她的手,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她却只关心福安也没察觉。
“春柚……”姜宁宁示意的喊了一声,春柚却没懂,只眼神都不给的‘嗯’了一声。
姜宁宁,“疼……”
春柚愣了一下,低头才看到自己对小姐做了什么,连忙道歉。
姜宁宁摇摇头表示没事儿。
“小姐……你先走吧。”
姜宁宁看着打的正酣的两人,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还不等她犹豫,只见三月和福安对了一掌后各自后退数丈。
二人脸色都是铁青,可见他们都没有在对方的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三月站定后,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高深的功力,真不简单。”
她能有今天,除了本身天资高外全靠师傅和爹爹不要命似的训练她才有的结果。
可是福安整整比她小六岁,却能与她打成平手。
这天资,好的可怕。
福安退到姜宁宁的身边,眼神警惕的看着三月,明明比姜宁宁矮了一个头却护犊子般把她护在身后。
姜宁宁顿时感觉安全感满满。
福安,“你知道就好,今后我会随时待在娘亲的身边保护她,你休想再伤她一根手指头。”
稚嫩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铿锵有力。
三月眯眼看了看姜宁宁,心里明白今日有福安在,她是不能把姜宁宁带走了。
于是三月直接下令撤退。
“追!一个不留。”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姜宁宁惊喜的转头。
上官苏高立于马上,一身深青色衣服随着马儿奔跑扬起在空中飘洒飘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洒脱洋溢。
脱下将军服的上官苏别有味道。
“上官。”
姜宁宁喊了一声。
上官苏在姜宁宁的面前停下,潇洒下马。
“宁宁,你没受伤吧?”
他是看到信号过来的。
姜宁宁摇头,“快,追!”
上官苏转头,只看了眼跟他来的几人,那几人便立刻带着士兵追去了。
姜宁宁认识带头的那两个,是上官苏的贴身随从:秋风和长安。
二人的武功非常好。
特别是秋风,是上官苏的三大随从中武功最好的一个。
听上官苏说和他的武功差不多。
“我送你回去。”
上官苏温柔的说道。
然后抓着姜宁宁的手转身,生怕松开手她就会跑了似的。
转身之时,他眼神落在了福安的身上。
然后带着赞赏的摸摸他的头,说道,“你是个小小男子汉。”
福安求夸夸的眼神明显。
并似小狗般蹭了蹭上官苏的手掌。
“谢谢爹爹夸奖。”
上官苏抿唇浅笑,便是对福安最好的奖励了。
一家人转身往利云巷去。
而他们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编成了话本子。
说的是被侯府世子嫌弃和离的世子妃却成功俘获战神将军的心,令战神将军甘心沦为裙下臣。
二人连义子都有了,义子武功高强,嘴巴很甜,心地善良。
这样的佳话很快在民间流传开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秋风追着三月一路来到了西大街和北大街的交界处。
他隔得很远的时候瞧着三月一个人闪身进了摄政王府,其他人都不敢进去。
“不追了?”长安问。
“不必,杀了那些不能进王府的人即可!”
二人带头把那些被三月丢下的虎威军的人全部斩杀,然后把尸体交到大理寺才回到了利云巷。
“毕竟是摄政王府,你们没立刻进去搜人是正确的,你们是在摄政王府侧门口杀了那些虎威军余孽的?”
上官苏此时正在姜宁宁的院子里站着,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姜宁宁则是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缝他破了的战甲。
闻言抬头看秋风。
秋风低头请罪,“属下不该在王府侧门杀人,请主子恕罪!”
这时候,春柚端着一杯茶出来。
转眼看到秋风的时候,脸上一片红晕,也顺便说道,“上官公子,秋风公子,过来喝杯茶再说吧。”
姜宁宁正想说什么,却见春柚红着脸。
那眼眸里分明是少女含春的模样。
她顿时有一
瞬间的疑惑。
咦?春柚喜欢的人不是善武吗?
怎么会对秋风有这么大的反应?
姜宁宁一时间不解了。
上官苏转头看了眼春柚,然后说道,“春柚,你端一杯茶叫我们两个人?”
春柚低头一看,这才知自己闹了笑话,连忙说道,“我这就去……”
秋风抬头眼底一片温柔的说道,“不必了春柚。”
说完,对春柚浅浅低头一笑。
春柚点了点头,“好吧。”
春柚把茶放在石凳上然后坐在姜宁宁身边帮她理线。
这是她最常做的事情了。
秋风的眼神也一直跟着春柚。
姜宁宁把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一时间心里的疑团更深了。
“你既知错,便随我一起去摄政王府给王爷赔罪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姜宁宁,“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在家等我?’
姜宁宁被这几个字迷得头晕眼花。
控制不住的就点了头。
“好。”
上官苏微微一笑,拉着姜宁宁的手怎么也不愿离去。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利云巷,与秋风一起去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是皇上的亲亲皇叔,若不是他不专权,他才会是如今在朝堂上说话最有分量的王爷,也是上官苏的忘年交。
摄政王府很大,很辉煌,上官苏来的时候摄政王正在书房编撰先帝的事迹,他想把它做成册子,以供后世瞻仰。
“王爷,上官苏求见。”侍卫前来禀告。
摄政王放下狼毫笔,锐利的眸子里有鹰狼的狠辣和警觉,也有身为好友对好友到来的期盼和欢迎。
“请。”
侍卫,“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