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喆早起绕着周围跑了一圈,这次他长了记性,提前认了路,记住周边标志性建筑。
林喆:“早上蹭完饭去领身份卡,有了身份卡,我们的下一步会走的更顺一些。”
等到他们吃完饭,出门正好遇到了万辞和一个俊秀男人在交谈。
万辞笑着点头打招呼。
穆世迟下意识摸了摸手帕放着的位置,兴奋回应:“早上好啊。”
万辞是他到五区后第一个给他善意的人,看见万辞,到陌生地方的紧张感难免舒缓了不少。
“去领身份卡?”
穆世迟殷勤点头。
“出门左转,看见灵犀药店后右转,遇到十字路口直走就到了宏宇大厦,大厦门口有指示牌,顺着指示牌就能拿到身份卡。”万辞细细交代。
“呦,万相师又在散发善心,再这样下去你都快成五区活菩萨了。”
万辞身旁的男人打趣道,“说不准年末群众评比,条竖派因为有你力压万字组,到时候这么大的新闻记得让我采访报道。”
“促狭。”万辞失笑。
“正好我要去宏宇大厦,可以带你们过去,跟我走?”男人对穆世迟他们挤眉弄眼。
面对男人的邀约,穆世迟三人对视。
马路与人行道中不知道种的什么花,淡紫色迎风飘扬,散发着馨香。
穆世迟手欠揪了一朵别在耳朵上。
“条竖派在你们眼中怎么样?”
姜阮砚转身正对着穆世迟三人倒着走问道。
他开了一家工作室,主业报道五区各地的事情,副业嘛,啥都干。
他找万辞采访,正是因为昨天条竖派严查了一家加工厂的卫生问题,却牵扯出了拐卖事件。其实内里都知道,卫生只是表面,人肉来源才是真实问题。
姜阮砚问这个问题只是想要简单的了解一下,被解救出来的人对条竖派昨天的做法有什么看法。
而穆世迟想岔了,他以为姜阮砚是试探他们对加入条竖派的想法。
他想直接说:暂时不考虑加入条竖派。
林喆上前小心挡在两人前方先说:“条竖派对我们很好,不仅带我们办了身份卡,还解决了我们在陌生地区的住宿问题。”
姜阮砚和万辞的态度娴熟但有界,而且姜阮砚的脖颈上挂着相机,早先他们跟万辞说话时,他注意到了姜阮砚收起的录音机,更别提姜阮砚亲口说的采访二字。
姜阮砚应该从事新闻类工作,至于身份,可能是条竖派内部的人,也可能是外界采访。
他一看就知道穆世迟要直说不加入条竖派之类的话,对待媒体,话不能说满,否则也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他有一个战友就因为采访时说话太过于自满,而出任务未救下所有人便遭到了网友的抨击。好的是战友心境强大挺了过来。
姜阮砚拖长音哦一声,干脆利落说道:“一点也不好玩,好官方,我最讨厌正经的人了。”
他越过林喆看向方宁礼,方宁礼扬起笑容以对。
再看向穆世迟,穆世迟被看的心突突的,总觉得被看透了一般,逃避他的眼神。
林喆左跨一步挡住姜阮砚的视线。
姜阮砚扁嘴转身,嘟囔:“真不好玩。”
不过这三人的组合怪有意思的。
一个正义凛然,一个心窍玲珑,一个心思深沉。
姜阮砚在前,林喆在中间,方宁礼则是和穆世迟并排走在最后。
穆世迟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姜阮砚的漆黑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姜阮砚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视线如鹰眼一般令人无所遁形,给他一种大局尽在掌握的感觉。
等他再看的时候又是俊弱美男。
“你说五区是不是除了万相师,没有一个正常人。”穆世迟小声和方宁礼说道。
方宁礼一脸认同:“万相师简直是一群狼中奇异温顺的羊,人温柔还体贴,总觉得不像是五区的人。”
“温顺的羊?”穆世迟抿着嘴笑了起来。
羊在五区怎么能活到高层。
虽然说穆世迟喜欢万辞的温柔待人,但他却不认同方宁礼的话,万辞是狼,只不过是比其他狼更像羊的狼。
到了宏宇大厦,穆世迟他们顺着指示牌排队等待身份卡。
姜阮砚看见熟悉的人向穆世迟他们示意一下便离开了。
越过排队的人,姜阮砚趴在靠在桌子边。
“堂堂七万大人居然在输入身份卡,你被下调了?”
坐在处理台后面的女人身着红白制服,胸前挂着猫咪外形的标牌,上面的字:七万。
柔柔动作不停,灵活录入信息:“是啊,就是为了你才下调了,怎么样,要不要办个专栏,就取名为震惊!万字组七万职位变换之谜。”
姜阮砚笑眯眯:“好啊,也许可以更吸引人注意一点,就叫万字组七万明调暗升,这篇报道肯定能在五区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
赚钱了分你一份利。”
柔柔轻轻看了一看姜阮砚:“整个五区是不是没你不知道的事情?”
随即调笑:“看来应该向上级汇报先把你做掉,做成肉泥怎么样,还可以卖给筒饼社喂鱼,死了还有利用价值。”
姜阮砚语气低落:“如果死了去喂鱼,那我还是活着吧,毕竟我最讨厌鱼了。”
柔柔微笑送走眼前的人,业务熟练迎来下一个客人,询问名字年龄。
姜阮砚则是伸出手指轻摇台灯代表万字组的挂件,不再说话。
林喆个高,直接能看见姜阮砚和柔柔两人在交谈。
他贴近穆世迟和方宁礼小声说道:“姜阮砚不简单,能和驰骋五区三方人之中的两方和平交流,为了我们接下来的五区生活,我们有必要和姜阮砚拉近关系。”
林喆清楚,除了他有些加入势力的心思,穆世迟和方宁礼都只是想求取平稳。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最好是寻找到中立的人,而姜阮砚在他看来是最好的人才。
当然他只接触过姜阮砚一个中立的人。
穆世迟茫然应答:“哦,好,行。”
方宁礼微笑点头,随即垂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