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照七十五文。”杨掌柜气的浑身乱颤,但是又没有办法。
“不过我们说好了,整个吕望城我只供给你一家,但其他城可不受限。”洛凡提醒道。
“那是自然。”杨福脸色有些难堪。
“对了,杨掌柜,下个月顶多少张纸?”洛凡笑着问道。
杨掌柜思索了一番,上次的纸不到半个月就卖光了。若是知道卖得这么快,他上次绝不止要五千张竹纸。
“一万张吧。另外还有没有竹纸?”杨福说道。
“有,不过不能全给你,只能给你三千张。”洛凡说道。
“那好,三千张我全要了。一共一百五十两。”杨掌柜精明的说道。
“且慢,是两百二十五两,七十五文一张。”洛凡似笑非笑的说道。
“洛东家,下次在涨价。”杨掌柜一脸无奈。
“好吧,一百五十两,加上下个月的每张纸二十五文的定金,一共是四百两纹银。”洛凡心中默算了一遍,脱口而出。
四百两?杨掌柜听着一阵肉疼,不过想到这笔钱迟早能挣回来,只能咬牙着到二楼去了两袋银子。
然后返回递给洛凡:“这是四百两纹银,你清点一下。”
张虎和马
良两人看到白花花这么多银子,脸上都洋溢着一抹激动,他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洛凡在看到这么多银子的时候,脸上也忍不住一阵激动,这些钱足够一个村子的人吃一年的。
洛凡清点了一下,让张虎收在拎着。
向杨掌柜抱拳道:“杨掌柜告辞了,我下个月准时过来送纸。”
说罢,洛凡和张虎乘着马车朝着吕望城驶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洛凡知道晚上行路不安全,必须在天黑之前达到永安城。
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回到永安城,洛凡让张虎驾着马车去徐记书坊。
徐远看到洛凡前来,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欣喜,连忙抱拳说道:“洛兄,别来无恙啊。”
洛凡抱拳一笑,开门见山的说道:“有件事想要和徐兄商量一下。”
徐远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什么事,需要您亲自跑一趟。”
洛凡说道:“我想让你做永安城竹纸的代理人,你看如何?”
“什么是代理人?”徐远一头雾水。
洛凡解释道:“就是说,以后在永安城所有竹纸都交给你去卖。”
“原来如此。”徐远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
商机。
洛凡笑着说道:“吕望城的杨掌柜的,我给他七十五文一张纸,咱们是好友,我依然按照五十文给你。”
听到洛凡这句话,徐远激动的不能自已。
他自然知道这竹纸的质量,若是永安县只给他一个人卖竹纸的话,那要比自己的书坊还要赚钱。
“我听说,上次杨福买的那三千张竹纸,不到半个月就销售一空,足足卖了三百多两银子,啧啧。”徐远羡慕不已。
“洛兄,五十文一张纸,你恐怕吃亏,我给你七十文一张!”
洛凡微微一愣,若是那些见钱眼开之人,巴不得少给一些钱,可徐远竟然嫌洛凡挣得少,主动要多给。
不过这也让洛凡对徐远高看几眼。
“徐兄客气了,我洛凡这一生朋友不多,权当是叫一个朋友,五十文一张纸,决不食言。”
“那就多谢洛兄了。”徐远也不交情,拱手一笑。
“对了,你这个月想要多少纸?”洛凡问道。
徐远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我倒是想要纸,只是现在手头比较紧,恐怕要不了多少,先给我一千张竹纸吧。”
洛凡摆手一笑:“无妨,我先给你三千张,等你回了本钱在还我不
迟。”
洛凡刚穿越过来不久,最需要的就是朋友,能结交徐远这样仗义的朋友,这个风险可以冒。
将马车上的三千竹纸全部卸下,徐远换忙安排伙计把竹纸抬到书坊内。
“对了,上次你交给我的印刷术,我按照你的方法,制作了一个雕版,目前买的火热,估计能挣不少钱。”徐远激动的说道。
洛凡闻言,思索了一会说道:“徐兄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把一些经济治世之学印刷出来,这样也可以造福广大学子。”
听到洛凡的话,徐远微微一怔,随后点头。
大盛书籍极为昂贵,很多寒门子弟连书都买不起,更何谈考入仕途?
而且由于书籍的成本昂贵,很多工匠,医学,音乐等典籍无法流传,只能成为贵族手中掌握的玩物。
“还有一些医学典籍,工匠技术之类的也可以印刷出来。”洛凡声音中带有一丝沉重。
“这天底下,多少传世典籍只能放在那些纨绔子弟的书柜上蒙尘,而真正需要它们的人却买不起。”
听闻洛凡这颇为感慨的话,徐远油
然升起一股崇敬。
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拱手道:“没想到洛兄竟然如此大义,
身处囹圄依然念及天下苍生。”
洛凡大笑一声,摆手道:“偶有所感而已,大丈夫立于天地下,问心无愧即可。”
“好一个问心无愧!徐某敬佩。”徐远也大笑一声。
将竹纸给徐远留下,洛凡和张虎几人驾着马车返回。
而就在洛凡走后,一个身上绣着钱记字样的伙计,来到徐记书坊。
“徐掌柜的,你真的不打算卖掉徐记?”对方的声音有些冰冷。
徐远闻言,登时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掌柜的,我徐远行的端做得正,他若是想打压我,尽管使手段。”
徐记的伙计声音中带有一丝嚣张:“徐掌柜,别不知道好歹,钱公子愿意收购你的书坊,那是给你面子。”
“若是惹怒了钱公子,那就不是书坊关门这么简单了。就连你也别想在永安城安宁。”
“哼,滚!”徐远怒声喝道。
说着,几个徐记的伙计怒气冲冲的出来。
那钱记的伙计见状,拔腿就跑。
永安城西坊,钱记书坊二楼上,一个专修豪华的房间内。一个衣着华丽,手持风水扇的男子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一抹阴沉:“没想到,这次竟然没有阴到这个徐远,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