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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讨要

那日马厩发生意外后,秦瑜容空闲时总会想起洛婉柔的样子。

虽说已让乌桐打探到洛婉柔是秦瑜昊院子里的三等丫鬟,可到底没有想好怎么处置她合适,因此也一直没有做什么,只是交待乌桐多多关注,有时及时汇报。

乌桐平日里就是个闲不住的,况且秦瑜容大部分时间都在府外忙自己的,无甚要他费心,所以他每日干的最多的就是在各个地方瞎逛。

偏生他人长得清秀,嘴甜,又时常将秦瑜容赏他的新奇东西跟大家分享,不少丫鬟婆子都喜欢跟他一处,有什么消息也都愿意告诉他。

这天,乌桐正在园子里的空地上晒着太阳,发现好多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一会儿竟见扭着个女子进了静安院,当时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在静安院旁猫着。

不久,他看见一个相熟的丫鬟从静安院匆匆的出来,赶忙拉住问道:“好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乌桐啊,啊呀我现在可没空跟你说,太太从大少爷院子里捉了个不安分的丫鬟,正要审问呢!”那丫鬟怕耽误了事,丢下这么一句就急急地忙着传话去了。

“哎……别走呀……捉了哪个呀……”乌桐觉得不太对劲,可找不到机会细打听,正愁时,发现翠兰在不远处徘徊,立马凑上去:“翠兰妹妹,你怎么在这儿呀?”

“乌桐小哥。”翠兰也曾吃过乌桐两把瓜子,两人也算是认识。婉柔被押,翠兰心里着急,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偷溜出来看看。现下碰到熟人,赶忙竹桶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和我同屋的婉柔姐姐,她人可好了,平日里也很照顾我。可是太太派人来搜我们的屋子,从她枕头底下翻出来一包避子汤,立马把她拿了,说她偷人呢!”

翠兰不明白怎么会出这种事,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婉柔姐姐怎么可能偷人呢!之前大少爷让她进书房当差她都不愿意,又常常告诉我做丫鬟的就是要本分,我看定是被人冤枉的!乌桐小哥你认识的人多,可有什么法子救救婉柔姐姐?”

“这……这可不好办啊,你说她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乌桐一听跟婉柔有关,有些着急,但是二少爷不在府里,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看翠兰踟蹰着说不出个所以然,乌桐也只好先劝她:“你也先别着急,我看你像是偷溜出来的,赶紧回去别被发现了。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先回去等消息,万一太太等会传你回话,你也好在太太面前为你的姐妹分辩两句。”

翠兰觉得乌桐说的在理,只好恹恹地回去。

乌桐打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心里想着若是没有证据,那丫鬟估计是小命难保。那日少爷特地关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去跟少爷通传一声为妙。

这么想着,乌桐拿上令牌出门。

静安院里,洛婉柔萎靡地跪着,着实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太太,老奴验过了,这个丫鬟确实不是完璧。”吴妈妈凑到秦太太耳边小声禀报。

“审。”秦太太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

“说!奸夫是哪个!”吴妈妈站在秦太太身边,威严地开口。

“奴婢不知。”洛婉柔受了辱,但因着那天都没看清人,也交代不出什么。

“你可知通奸是大罪,报至官府就是一个死!”

“奴婢没有,奴婢不是自愿的,只是着实不知道对方是谁。”

“你还要包庇他!”吴妈妈不信。

“好了,既然不招,押到院子里打就是了,等打疼了,不怕她不招。”秦太太不耐烦听这些拉扯,想要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打到招为止。”

洛婉柔欲哭无泪,熟悉的疼痛让她感觉又回到了前世死前,难道被打死就是她的命运?

洛婉柔硬撑着挨了十几下,突然感觉板子停了,一男声响起:“母亲且慢。”

“二少爷。”满屋的下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向他请安。

洛婉柔迷迷糊糊地想着,又是二少爷?这一世二少爷也要帮她吗?

“呦,真的稀客啊。”秦太太阴阳怪气的开口。

“母亲恕罪,近来事忙,许久未曾向母亲请安。”秦瑜容并不把秦太太的话放在心上,“今日冒昧前来打扰,实是有一事向母亲相求。”

“哦?二少爷还有事要求我?”秦太太嘲讽地开口。

“说来惭愧。”秦瑜容难得顿了一下,“前些日子,儿子一时没有把持住,收用了一个丫鬟,还没来得及跟母亲通报,就被发现了。”

秦太太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洛婉柔觉得自己可能是痛出了幻觉。

“你该不会是说?”秦太太觉得不可置信。

“是,儿子收用的,正是大哥屋里的婉柔。”秦瑜容跪下,“还请母亲成全。”

“荒唐!”秦太太正准备大发雷霆,秦老爷这时刚好下值回府。

“出什么事了?”秦老爷看着这一屋子乌七八糟,不悦开口。

“你自己跟

老爷说!”秦夫人不知如何解释,头疼地靠在吴妈妈身上。

秦瑜容只得将事情的原委又描述了一通,把错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老爷听得直皱眉,但是也不欲多管这个儿子的事,只说:“既是这样,把人领回去就是,家里又不是衙门,没事升什么堂!”

“老爷!庶子把兄长院子里的丫鬟睡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今天必须把这丫鬟处理了!”秦太太急了,生怕影响秦家的名声,也很是不满秦老爷维护这个庶子。

“处理了就不会传出去了?从今日开始,把这丫鬟归到临风院也就是了,都散了吧,我累了,别吵了我休息。”秦老爷说完,转身进屋。

“谢父亲、母亲。”秦瑜容磕了个头起身,看洛婉柔伤得起不来,打横将她抱起来,吩咐乌桐请个大夫来。

秦太太不满,但也只能眼看着秦瑜容把洛婉柔带走,恨得摔了茶杯,回屋找秦老爷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