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医圣孙仲景一番畅聊,让隋沐杨身心愉悦,最后,孙仲景更是以‘伤寒杂病论’手稿相送。
作为回礼,隋沐杨提议,以程灵素为首的九天一脉,可以和药王谷医者一脉合作撰写‘不涉及武者,只整理关于普通人的’‘千金方’。
更是第一次向外人透露,他将在余杨县清风山后山建立镜湖学宫,正式提出了学宫十脉之说。
术业有专攻!
这个世界,对这个理解最深的除了药王谷、铸剑阁,便是儒门了,只不过,儒门的十脉是琴、棋、书、画、诗、酒、茶(变相的药,灵药入茶,即当又立)、经史、礼、武十脉。
而隋沐杨提出的镜湖十脉则是:丹药医、符、器、农植、武、阵、经史子集、书(音)、数、律。
“药王谷、铸剑阁、正一道、天机阁...甚至墨门、儒门...隋掌门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隋沐杨的镜湖十脉,直接将孙仲景都整懵了,这是要在‘道佛魔儒’之外,再开新天地么?
隋沐杨轻抿了一口茶,笑道:“无论是武道修行还是只是单纯的学得一技之长,其实短时间内都是难以看见成效的,我之所以这么做,无外乎是想让门下弟子多一些选择,然后寻得各自的擅长。”
“要知道,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只是...”孙仲景有些迟疑,话虽没错,但是你这么一搞,其他宗门怎么办?大家又如何保持自己的特色?
孙仲景的迟疑隋沐杨看在眼里,他轻声道:“其实老先生换个思路想想便能明白,无论是你们药王谷、还有铸剑阁、天机阁其实走的都是专精之道,而在下的清风学宫走的则是广博之道。”
“更别说,在下并不介意别人跟风。”
“呃...”这下,孙仲景也无话可说了。不跟风?怎么可能?谁要是不这么跟风,未来谁就会被淘汰!
不过,隋沐杨说的也没错,走广博之道与走专精之道并不冲突。
“那隋掌门的镜湖学宫,是由隋掌门自己主持么?其中的医者一脉的客卿...”镜湖学宫只是清风派的下设机构,肯定要聘请客卿,而孙仲景的反应...
隋沐杨哈哈一笑,道:“医圣前辈能遣人支持,在下自然感激不尽!至于学宫山长,自然是在下的五师弟,陆明...”
“陆明?...蔡山长的孙女婿么?”
隋沐杨:……
……
就在隋沐杨和孙仲景聊到陆明的时候...万里之外的西南学宫...不远处,一处清幽的院落里,已经离开帝都小半年的陆明、蔡琰两人,此刻正正襟危坐的坐在下首,而上首的一男一女两人...
正是蔡琰的小姑,西南书院大学士蔡湉,以及...刀谷的少谷主,人榜排名第四的先天大高手狂刀刀狂。
剑神西门吹雪战平天剑薛惊人的消息,虽然早已经传到了西南书院,但是,对于那一战的详细情况,直到今天,众人才打听清楚。
这时,端坐上首主位的蔡湉,抬眼看了一下下手毕恭毕敬的‘未来侄女婿’,柔声道:“对于西门剑神,陆师侄了解么?”
见这位已经见过一面的小姑,以一种与初见截然不同的语气,向自己问话,陆明嘴角悄然弯起一个弧度,本来准备的‘实话实说’也悄然变成了:“西门长老平日里很少露面,就是我,也只见过一面...”
闻言,蔡湉的脸色顿了顿,然后看向坐在她身侧的刀狂,刀狂会意,道:“据握刀谷的情报显示,薛惊人和西门吹雪并没有演戏,西门吹雪的实力不在家父之下。”
刀狂口中的‘家父’,自然是刀谷的谷主,霸刀!地榜排名第四的无上大宗师,至尊之下,第一刀客...
刀狂和陆明都已离去,蔡湉闺房...蔡琰看着眼前已经几年没见的小姑姑,脸色难看。
前几天对陆明各种‘挑挑拣拣’,现在又让自己一定要‘小心翼翼’拴住他...
为什么?
就因为九天剑派背后的天人大宗师露面了?
要不要这么势利?
“觉得姑姑势利?”蔡湉淡淡出声。
蔡琰面色一滞,但还是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她和陆明一路西来,为了就是让她从小就崇拜的小姑姑给自己掌掌眼,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现在的小姑姑...
看着侄女脸色的天真与自信,蔡湉不由的卸下了防备,露出了一丝苦笑,看着窗外,她突然幽幽道:“你倒小姑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待在西南,不履帝都?”
呃?
“不是为了刀狂前辈?”蔡琰下意识道。
蔡湉脸色一黑,咽下了骂人的冲动,幽幽道:“因为小姑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不该知道的事?”蔡琰有点懵,她想到了许多,但唯独没想到这个,他们是大宗师家族,有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
‘为什么不告诉爷爷?’她刚准备说出这句话,便听蔡湉道:“这次你爷爷
就任圣人院山长,在外人看来是高升,但在姑姑看来,却是身陷危境...”
“身陷危境?”蔡琰吓得都站了起来!他们蔡家现在之所以能有如此威势,天人大宗师的爷爷起码占了八成功劳,但现在,她听见了什么?爷爷有危险?
没有了爷爷,即便还有着各种香火情,但是...
蔡湉起身,在不大的房间里踱起步来...
蔡琰没有打扰,因为了解姑姑的她知道,姑姑现在正在权衡!
半盏茶过去,蔡湉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盯着蔡琰道:“现在我们蔡家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你尽快与陆明结婚...即便不能立即结婚,但也要先订婚!”
这次,蔡琰没有炸毛,而是沉声道:“为什么?就因为他背后有大宗师?”
“就是大宗师!”
“而且还必须是面对至尊有反击余力的绝顶大宗师!”
“要不然,你以为姑姑为什么要吊着刀狂?”
“还不是他的背后,站的是霸刀?!”
“姑姑你是说?”蔡琰脸上露出了一些心疼之色。因为这时,她突然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家族聚会,她隐约听父亲说起过,她的姑姑曾经是有意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