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韩亦道下班回来,看到陈旭在,看着她眼神有点怪怪的。等吴思贤回屋休息后,韩亦道才开口,“今天和孟祥宇打架了?”陈旭白了他一眼,“你还挺沉得住气的,到现在才问我。我觉得今天真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刘京生这么给力。我给你说,孟祥宇这个人我以前真是看错她了,我一向以为她就是一个有着优越感的学霸而已,没想到她太让人跌破眼镜了。今天不知怎么在咖啡店遇到她了,她过来就骂我和刘京生是狗男女,还骂刘京生是娘娘腔。刘京生不让她骂我,她就骂得更厉害了,刘京生就把蛋糕砸她脑袋上了,哎呀妈呀,太解气了。刘京生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韩亦道一听也拍手称快,“不错,刘京生这家伙总算干了一件爷们的事。上次孟祥宇找我说些有的没的,我就想出手给她两下子,就是没好意思动手。能动手就不吵吵,这样才对。”
陈旭笑了,“对了,孟祥宇还跑韩阿姨的美容院去告状了,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噢,对了,她也跟你告状了吧?”韩亦道点头,“是啊!太讨厌了,自己到处惹事,还好意思告状,拿别人都当傻子呢!”陈旭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过了几分钟,韩亦道突然说:“哎,不对呀,刘京生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呀?”陈旭告诉他,“今天是刘京生生日啊,他买了蛋糕想和我分享,大冷天的我们俩又不能在外面吃蛋糕,就约在了咖啡馆,没想到孟祥宇也去了,哎,自打孟祥宇知道咱俩在一起就开始和我过不去,我招谁惹谁了。”韩亦道按着陈旭的肩膀,“等等,等等,我是说刘京生干嘛和你分享生日蛋糕啊?”陈旭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俩是朋友啊!他不和我分享和谁分享?”韩亦道一听不乐意了,“你们俩是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那你们俩是朋友,那咱俩是什么?”陈旭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我们俩前几天就说好了要做朋友的,我们是朋友干嘛非得你知道啊?咱俩不是男女朋友吗?你想和刘京生换换吗?”韩亦道挠挠头,“谁要和他换。不对不对,你偷换概念,我是说不要和他做朋友。”
陈旭看着他,“理由呢?”韩亦道看陈旭有点不高兴,就弱弱地说,“刘京生是我朋友,你不能和我抢!”陈旭强忍着笑意,“哦?刘京生是你朋友啊?什么时候的事,我可记得你前几天还叫他小白脸的,什么时候你们俩成了好朋友了?”韩亦道心虚地说:“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就这一个好朋友,你,你不能抢。我们俩高中就是同学,早就是朋友了,男女有别,你干嘛插进来破坏我们的友谊。你不能这么做的。”陈旭借口去厨房倒水,蹲在地上捂嘴偷笑,果然被刘京生说中了。
陈旭端水出来,韩亦道正在打电话,“京生,今天你生日啊?改天给你补过,我叫几个同学一起热闹热闹。不麻烦,一点不麻烦。给个机会,同学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么见外。必须的。到时候约你,不许推辞啊!”陈旭忍着不笑,“给谁打电话呢?”韩亦道理直气壮,“给刘京生打电话呢,上次外婆住院的时候他还帮忙垫钱了,我得好好感谢他。”韩亦道一直不知道外婆是被母亲气到住院的。陈旭觉得有必要嘱咐刘京生一下,别把事情说漏嘴了。
陈旭突然问,“韩亦道,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说过孟祥宇的性格和你的母亲很像,我今天突发奇想,你们两个是一个产房出生的,会不会是抱错了呀?”陈旭试探着的同时仔细看韩亦道的表情。韩亦道噗嗤一声笑出声,“别傻了,哪那么容易就抱错了,你以为是演电视呢?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抱错的话,那也太没有安全感了,不可能的!”陈旭发现他对这件事情接受不了,于是就不再继续说了,转而她又问:“你以前说过孟祥宇的爷爷是一个老知识分子,和外婆是一个单位的,那么他爸妈是干什么的呢?为什么会教出这么偏执的孩子?”
韩亦道想了想,“以前孟叔和李姨都是大学的老师,不过回来孟叔从政了,他现在是省教育厅的一个领导。李姨现在半退休状态,身体不太好,有时候有些培训机构请她去讲讲课。孟祥宇小时候是她爷爷奶奶带的,因为她爸妈工作忙,平时没时间管她。小时候觉得她还比较正常,自打她和李东处上朋友就感觉她不怎么正常了,妥妥一个恋爱脑,后来简直病态。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她自己选择了渣男,结果她恨上家人了,好像是别人害她的一样。哎,真是不可理喻。从那以后,我就觉得她越来越不正常,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人越来越偏激,有时候有点躁狂,很吓人,她妈妈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不然她的躁狂症就会发作。但奇怪的是她学业还挺优秀,搞不懂!我觉得她的精神出问题了,但她家里人都不那么想,别人也不敢说。她妈妈常常托我给她送东西,自己不敢去。孟祥宇呢,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家人的照顾,却从不感恩,反倒觉得这是家人欠她的。”
陈旭试探着问,“作为一个男生,你觉得孟祥宇的家长和你的家长哪一个更好一些?”韩亦道笑了,“这个根本没有可比性,家长又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我觉得各有利弊吧!我的父母急功近利,给不了我很好的正面教育,还好有外公外婆。孟祥宇家也差不多,她父母的掌控欲望太强了,凡事都要按照他们的意图做,但是最后也是适得其反了,所以你要我说哪一种父母更好,我也说不出来,觉得都会有遗憾吧!我觉得孟叔和李姨一开始的时候弦绷的太紧了,现在孟祥宇不在他们掌控之中了,他们只能是不断的讨好,也算是过犹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