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你自己弄不出来，所以……”
厉峫此刻仿佛要吃了她的眼神，让温尔尔不敢再说下去。
他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温尔尔慢吞吞说：“前天在客厅，你的…还没下去。”
“观察得挺仔细啊。”厉峫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就送我这个？”
温尔尔一脸认真地点头。
她还敢点头！
厉峫低头注视她，在想什么，一双深潭般漆黑的眼眸里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异色。
他打开桌上的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
慢慢悠悠地拆开塑料包装，“我说这个东西对我没用，你肯定不信，对吧？”
盒子里做工逼真的东西被他拿在手上。
温尔尔只觉得耳边嗡地一声，下一秒直接失聪，什么也听不见。
脸上烧得发烫，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敲打，心跳加速。
厉峫将手里的东西调转方向放在桌上，故意冲着她。
接着又拆开盒子里的消毒工具。
每一个动作，他都是那么不紧不慢，相比刚才的气急败坏，此刻的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厉峫拆好东西，方便他取用一样放在手边的桌上，码得整整齐齐。
然后……
开始脱衣服！
“你不信，那我就勉为其难试试吧，毕竟这是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厉峫勾起嘴角，垂眸道：“欢迎你实名观看。”
实名观看？！
温尔尔瞳孔地震，捂住双眼，“厉峫！”
一道低沉愉悦的笑声在头顶响起，厉峫轻松地将她从椅子上捞起，转身放到床上。
跟她一起倒下去，膝盖抵开她的腿。
他没那么多耐心逗她玩儿了。
厉峫轻咬她的耳垂，带着一丝委屈：“宝宝，我不要那个东西，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曾经唾弃的称呼，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腿间那抹昂扬的欲望恶意地蹭，温尔尔把自己绷紧，大脑一片空白。
厉峫始终没有放开她的腰。
她的腰太细，从第一次开始他就知道，在床上得托着她。
不然她根本承受不住。
厉峫将她的手从脸上拿开，把玩她小小的手掌，密密地亲吻她的掌心。
喉咙连续滚动，“别这么看我，我今天只打算借你的手。”
厉峫牵她的手去碰她的唇，指腹描绘唇边，痒痒的。
温尔尔一阵激荡，不住轻颤。
她看着他，好像在认真考虑，“厉峫，你…确定要吗？”
厉峫：“我很清醒，很明确，我在求你。”
除了喜欢她这件事，厉峫从不拐弯抹角。
父辈的那点事，是她心里的疙瘩，也是他心里的疙瘩。
他还没找到可以让他们同时放下的办法。
温尔尔咬了咬嘴唇，偷看他几眼，语出惊人，“我要是点头，是不是也可以对你怎么样？”
厉峫一怔，旋即反应过来。
漾开了唇角，很期待似的，“你想对我怎么样？”
温尔尔脸色发烫，移开目光，小声嘟囔：“……我一开始都说我好色了。”
她对厉峫有很多想法，这一个多月来，全靠忍着。
绝对不是因为怂！
厉峫还真以为她说的好色是在开玩笑，毕竟她小时候可没这个毛病。
厉峫突然松开她，慢慢吞吞地从她身上起来。
仰头望着天花板，整理衣服，把欲望摆正在裤子里。
“厉峫？”
有那么一瞬间，温尔尔心中闪过一抹愤怒。
相比约会时突然离开，旅游时突然走人，此刻的戛然而止更让人生气。
房间里陷入沉默中。
好半晌，只听厉峫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小耳朵。”
“你被解雇了。”
温尔尔撑着手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
他刚才说什么？
厉峫重新将目光投到她身上，站直，像读书时上台领奖一样，一本正经。
“跟我谈场恋爱吧。”
温尔尔：“？”
厉峫的下颚微微绷紧，眼神认真，“我知道这个问题我问迟了，但我还想正式问你一次。”
“温尔尔，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
房间里是死寂的安静。
直到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吹起窗帘，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温尔尔从震惊中拉回来。
她扭头看向窗帘，手心的床单被她捏皱。
“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厉峫再次开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混账。”
亲也亲了，睡也睡了。
还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他都瞧不起自己。
“而且，我现在很想亲你、想抱你、想……”厉峫声音停下，神色黯淡了些，“但我找不到立场。”
他看了眼两人此刻的距离。
他们之间明明那么近，却让他觉得像隔了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温尔尔咬着下唇，低头绞弄手指，低声评价他刚才的行为，“小孩子才表白。”
而且，你刚才吓死我了。
这句话温尔尔没敢说出口。
“嗯？”厉峫的眉心紧了紧，又松开，“那大人应该做什么？”
“大人都是直接勾引。”温尔尔乖巧的有问必答。
厉峫抿着唇笑，换了个姿势，俯身撑到床上。
语气很轻很轻，“那我现在重新勾引你，还来得及吗？”
他很卑鄙，欲求不满。
他承认自己很想继续刚才的事儿，即使他知道对于一段认真正式的感情，这样做太快了。
温尔尔抬起头，明亮的目光直直跌进他笑意分明，狡猾的眼里。
“你故意的！”
“是故意的。”厉峫大方承认。
脑子里绷的那根弦已经处在濒临边缘，下腹铮铮作势，在裤子里都要擦出血了。
“宝宝，帮我。”厉峫诱哄小孩儿一样，还开条件收买她，“以后你想怎么好色，我都满足你，现在先给我一点甜头，我才会更听话。”
听话？
他还真是会自我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