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家,厉峫就被助理叫回公司处理紧急事务。
再进家门时,已经是凌晨了。
他放轻脚步,不想吵醒温尔尔。
不过,她好像还没睡?
厉峫一进门就看到安静躺在沙发上的温尔尔。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墙上的电视在不断变换光影,她的脸随着电视的光影,忽明忽暗。
他家隔音做得很好,她看电视竟然不开声音?
温尔尔今天心情不太好,回家之后就躺在沙发上想事情。
想着想着,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厉峫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袖扣,微笑着朝躺在沙发上的人走去。
回家能看到她,这种感觉还不错。
厉峫蹲在沙发边上,伸手替她拨开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又捡起她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显示的是她的搜索页面:S市残疾人证申请。
残疾人?
正当厉峫疑惑她为什么会搜这条信息时,温尔尔醒了。
“你回来啦?”
她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天亮了吗?我马上就走。”
她时刻记着,八点必须离开的事情。
厉峫将手机转向她,温尔尔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又躺了下去。
“才一点多啊。”
“回房间里睡。”厉峫对她说。
发现她听不到,他将她拍醒,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温尔尔了然。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的同时,厉峫也正好起身,她就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挂到他身上。
“你抱我过去。”
双腿缠上他的腰,刚刚睡醒的声音,似猫一样。
厉峫有一霎的错愕和受宠若惊,双手很快稳稳托住她。
温尔尔完全赖在他身上,脑袋枕在他右肩睡着。
像小时候他去幼儿园接她下课,她疯玩了一天,困得在他肩上睡着的样子。
躺回床上之后,温尔尔就好像突然间睡够了一样,没有再继续睡。
她闭眼听浴室的水声。
水声停止,吹风机的声音又响起,然后是刷牙洗漱的声音。
直到所有的声音都停下来,她才睁眼。
厉峫以为她睡了,他没有开灯,直接在她身边躺下。
身旁的位置一下沉,温尔尔就靠过去,单手环在他腰上。
紧接着那只不安分的手就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光明正大占他腹肌的便宜。
厉峫不为所动。
直到那只手卡进他裤子的腰带里,他才匆忙将她按住。
他的力气很大,攥得她手腕疼。
温尔尔动了动,厉峫收紧手上的力道,警告似的示意她别乱动。
“我手好疼。”她低声说。
厉峫这才把手往上移,把她的手抽出来,放回去。
温尔尔揉着自己的手腕,在黑暗中质疑他,“厉峫,你刚才在浴室里自己解决了吗?”
他抱她回房的时候,她明明感觉到了。
嗯?
厉峫眯起眼眸,打了个响指把床头灯打开,偏头看她。
一字一句,慢慢道:“温尔尔,你要是不想擦枪走火,就给我老实睡觉!”
她今晚是疯了吗?!
竟然主动撩拨他!
温尔尔读了他的唇语,紧张到声音发颤:“正常男人,不可能跟一个女人躺在一起半个月,却什么都不做。”
不可能的。
就算是有再深仇大恨的死对头,也不可能纯盖着被子聊天。
一晚两晚还能忍,可他们都一起躺半个月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
厉峫震惊于她能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也颇不悦。
没想到温尔尔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他的说法。
“操!”
厉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脏话,接着翻身压上她。
“温尔尔,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今晚跟平时完全不同。
他猜不透。
温尔尔控制不住的耳根发热,低头想躲。
其实她只是想在两只耳朵都听不见之前,听他对她说一句‘我爱你’,或者喊她一声老婆。
她没谈过恋爱,没人跟她说过我爱你,也没人喊过她老婆。
温尔尔想着,既然失聪无法避免,那她就趁着还能听见的时候,把愿望实现了。
别留一辈子遗憾。
手语表达出来的东西,和声音表达出来的东西,还是有区别的。
“我…我就是实话实说。”温尔尔目光躲闪。
人也下意识想躲。
但她身后是床,身前就是厉峫。
她此时此刻躲闪的举动更像是主动往他怀里钻。
厉峫垂眸就能看到她脸红到锁骨的那片皮肤,比起以往,更透着令人心猿意马的欲。
他不禁滚了滚喉结。
温尔尔同样不好受。
她本来就紧张,还被厉峫这么看着。
她不敢轻举妄动,紧绷着神经,浑身僵硬。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温尔尔几次转回视线,都被他逼退,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迟疑地伸手去推他。
她的这些小动作,全都被厉峫看在眼里。
眸光瞬黯,盯着她看了两秒,便像蓄势待发的野兽,顷刻间低头封住她的唇。
“唔……!”温尔尔瞪圆了眼,手抵着他的胸口。
只有厉峫自己知道,他想要这个吻想了多久!
他来势汹汹,很快温尔尔口中的空气就被他汲取干净,喘不过气。
脸烧透了一样,热得厉害。
“厉、峫!”她呜咽着,捶打他的肩。
厉峫动作微顿,继而施舍般给她短暂的喘息机会:“怎么,后悔了?”
他不允许她后悔!
话音刚落,他再次吻上去。
给了他机会,就别妄想让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