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苏镇北,你越挣扎,你就会越惨。”
老婆子。
不,
是花娘子,他再也不装风烛残年的乡村老太了。
一挥手,旁边院内涌出几十个青年。把众人围住。
士兵?
苏镇北眸子一寒。
这些青年虽然穿着村民的衣裳。
但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的走路姿势、神情、还有那手中所握弯刀。
这分明是北疆的士兵!
苏镇北心里犹如一阵寒风吹过,透心凉。
他们苏家军镇守边关,和北疆军作战几十年。是北疆士卒眼里的死敌。
此处离北疆还隔着一千里路的遥远。
北疆人竟然在这里设了埋伏,专门等着他来。
而他带着流放队伍,走的路线早就改了,和当初官府定的路线完全不同。
这些北疆人怎么知道他们会从这个村庄过呢?
他们队伍里有奸细?
不说苏镇北心惊。
只说花娘子一看苏镇北落网,狂喜。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能这么轻易抓住苏镇北。
他带着那些女人,犹如风摆杨柳般,从人群中穿过,径直移到大网前。
众人没有一人能拦住她们。
花娘子笑,
“这是专门为你打造的千蚕丝。”
“网上有毒!”
苏镇北突然感觉到身体内,犹如被万千蚂蚁啃咬一般,有一种燥热的感觉袭上心头。
内功突然像水一样流掉了。
“化功散?”
叶染青抱着苏米宝直接从人头上跃过来,刚要挥手劈断网救人,听到这话,直接退出几步远。
她可是中过一次化功散的人,知道这东西的可怕。她还抱着米宝宝,不能涉险,得赶紧把米宝宝送到安全的地方,她再来救苏镇北。
苏米宝小脸黑了,
【完了,我家大哥中招了。怪不得他会被抓去南风馆,难道就是因为中了化功散。】
苏米宝无比后悔一件事,她应该早点把空间里的武器拿出来,教大哥使用的。现在好了?大哥中招了,她一个小宝宝拿出武器也用不了。
“苏管家,你怎么了?”
叶染青看着冲过来,要救苏镇北的苏管家,脸色通红,眼神都变了,脚步摇晃。
【中了我们南风馆的怡红香,自然是全身发软,只能做个任人采撷的娇滴滴了。】
众女人突然笑起来。
苏米宝心态崩了。
这可真是颠覆三观啊。
她小脑袋犹如拨浪鼓,摇晃着看了一圈。
苏管家领着进村的二三十个男人,此时全都变成了脸红红、眸水水、脚软软的小馆儿。
只有抱着她的叶染青正常。
看来这所谓怡红香,是对男不对女的。
花娘子和众女无事,自然是提前用了解药。
【哎哟,没眼看了。】
苏米宝再看网中的苏镇北。
发散了,衣乱了,唇红眸水,长长的发丝缠绕在千蚕丝网里……
苏镇北在和自己的身体本能做斗争。
但,
天知道,
这简直比镇魂钉入体,还可怕。
“七婶,快走。”
苏米宝知道,这时候她和七婶根本救不了大哥和苏管家,要是再不走,她们两也得搁这里。
叶染青和苏家所有人一样,对苏米宝的话,那是绝不反对的。
立马抱着苏米宝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拦住她,要活的。注意不要伤了她抱着的那个娃娃。”
花娘子一声令下,那十几个女人和几十个男人,一起向叶染青和她涌过来。
四五十个人,打七婶一个。
七婶还抱着她这样一个小娃娃。
再看着,苏管家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裳,甚至有人去撕扯旁边同伴的衣裳。
真是疯了。
花娘子,南风馆,这手段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苏米宝现在无力吐槽,花娘子等人的无下限行为。
“兔子,该死的家伙,空间里有解药吗?”
“药,多得是,什么药都有。”
“那还不快拿出来,给大家解了。”
“主子,你别急。你空间药多的很。中药,西药,全都有。但就是没有你要的这种解药。”
“啊,那你快想办法啊,怎么能解决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主子,你能不能,动不动就要我来解决这些狗血的事。这种事,只有两个法。”
“快说,快点,再晚,你就要给我收尸了。”
“你又来了,动不动就用这句话威胁我。”
兔子委屈了。
“别矫情了,
快点说。”
“方法一,就是找花娘子要解药。”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完全是废话。”
“那就只能用方法二,让他们自己纾解一下,排个毒,到明天自己就清醒了。”
我晕,还有这种办法。
苏米宝都无语了,不知该说兔子什么好。
“七婶,赶紧走,快带我去找鬼医。”
苏米宝觉得,她这时候找兔子,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是找她的老徒弟鬼医靠谱。
反正不管是毒,还是香,鬼医都应该有办法,即使不能立马解了,也能缓解。
“不愧是少年战神,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啊!”
花娘子妩媚地笑着,清冷的眸子看着,苏镇北为了保持自己的清醒,居然拿出一把小匕首,直接划自己的胳膊,划一下,痛使他清醒一会。一会功夫,他就成了血人。
素白的脸,水光润润的眼,还有眼角那抹旖旎的桃花红。
散乱的长发,缠绕着,使那棱角分明的侧颜,都少了凌厉,多了柔美。
再染上那艳红的血,竟平添了许多妩媚的颜色。
“真美,你这般美,都让我有些舍不得了。”
花娘子站在网前,看着网里苏镇北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说,我要把你先带到雁城南风馆,让我们北疆勇士教导你一番。然后再把你送往大齐京城的南风馆,让那些大齐的王公大臣们,尽情地欣赏你绝美的风姿,是不是,这人间最痛快的事?”
“来人,把他送到我马车里去,立马离开。”
花娘子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剩下的人,全部都杀了,一个也不留。”
苏镇北再划一刀,血流出来,却没有疼痛,也没有清醒,他只闻到了血中浓郁的香。
他的身体彻底软下去,匕首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