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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天三炷香,把你供起来

求生的本能,让江姝柠在紧要关头,用最快地速度侧了身。

这个位置,伤的是胳膊,不会要了命。

她闭上眼睛,听见了刺入血肉的声音……

但——

江姝柠并未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

周芷柔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直接抱住了黑衣人。

“咔嚓——”

萧承渊掰断了黑衣人的手腕,接住掉落的剑,扎入黑衣人咽喉。

“呃……”

黑衣人朝后仰倒,周芷柔也没了依靠,身体往地下瘫去。

“芷柔,你——”

江姝柠托住了她的肩膀,看着插入她腹部的暗器。

“姐姐没事就好。”

周芷柔对她笑了笑,说话时,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

江姝柠不自觉地红了眼,“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府治伤!”

……

夜色浓重,知县府灯火通明。

周福禄得到周芷柔的消息就立马赶了回来,焦急不安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血水一盆又一盆地端了出来。

“殿下,那位姑娘医术如何,要不——”

周福禄心里实在不安,求救地目光看向黑暗里坐着的男人。

萧承渊掀起眼皮,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了他一眼。

周福禄怔住,感受到一股寒

意从尾巴骨升起,一点点地笼罩着他。

他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萧承渊嘲讽一笑。

江姝柠的医术若是不好,那这天下怕是没有大夫了!

这时,屋门被人打开,江姝柠从里面走了过来。

“姑娘,芷柔她怎么样了?!”

周福禄迎了过去,朝屋内看了一眼。

“知县放心,暗器无毒,也没有伤到要害,她现在服了药睡下了,明早才会醒。”

“那就好,那就好……”周福禄用袖子擦了下眼角,试探着询问,“那我能不能进去看她一眼?我不打扰她,看一眼就走。”

江姝柠点头,把路给他让开。

她看着周福禄的背影,有些出神。

“看什么?”

头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江姝柠收回目光,仰头看他。

“你说,天下的父亲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夜色柔和,她也有些疲惫,语气不自觉柔软了许多。

周芷柔不是周福禄的女儿,但周福禄却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布满皱纹的脸上全都是父亲对女儿的紧张和担忧。

江远安明明是她的亲生父亲,却对她没有半分疼爱和在意,对她像是对仇人一样,恨不得她死在外面。

江姝柠

笑了笑,眼底有些荒凉。

来到这里,没有一日消停过,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

她有些累了,她想回去,她想师父了……

看着江姝柠清冷的神情,萧承渊的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呼吸都有些费力。

这种情绪是第一次出现,他觉得陌生,慌乱……

萧承渊脑子卡壳,为了掩饰这种情绪,有些话没有怎么思考便脱口而出。

“那你说,天下的女人怎么也有天差地别?别的女人对本王趋之若鹜,柔声细语,恨不得把本王供起来,只有江姝柠你……你整日就知道气本王,丝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你对待本王的态度还不如对梨儿态度,这两日本王一直陪在你左右,为了救你都受伤了,但你连问都没有问一句,让大夫给本王包扎,你知不知道那大夫以前是个兽医,下手根本没个轻重,都把本王的伤口——”

“江姝柠,你要去哪?本王还没有说完,你给本王站住!”

江姝柠步子更急了些,甚至都跑起来了。

萧承渊气的要死,立马追了上去。

他腿长步子大,没一会儿就跟在了江姝柠身侧,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姝柠甩开,他就再抓。

复几次后,萧承渊手指穿插到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不甩了?”

男人举起两人交缠的手,俊脸写着加黑加粗的“得意”二字。

江姝柠气肺都要炸了,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萧承渊,你好歹有身份有地位,就不能——”

知道她后半句话要说什么,萧承渊直接打断了她。

“太要脸连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这女人对他避之不及,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

他要是再端的高不可攀,她绝对离他千万里远,让他连衣角都摸不到。

江婉泠和萧云霆本来也没戏,但江婉泠靠着没脸没皮,不还是得手了?

只要他以后多出现在江姝柠身边,江姝柠早晚有一日会松口!

萧承渊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闻言,江姝柠的脸像是在药汤里浸过。

又黑,又苦,又涩,千变万化,精彩的无以复加。

她发现了萧承渊继长的好,身材好,身份高的另一优点——自我认知清楚。

“你想让我把你供起来?”

萧承渊没想到江姝柠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后倒开始认真想起来。

她这样的性子,把他供起来,对他言听计从,好像还挺……怪异的。

于是,萧

承渊斟酌着开口:“倒也不必,你只要不气本王,本王就心满意足了。”

呵,说的还怪委屈。

他说的那些话,她没动手都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到了院子,萧承渊的手松了些力度,江姝柠抽出自己的手。

她后退了两步,像是真的听进去了他的建议,答应的爽快。

“行,回去以后我就去庙里请个牌子,给你摆在香案上,一天三炷香地供着,逢年过节还会给你点钱花。”

萧承渊:“……”

趁他不敢置信的功夫,江姝柠跑回屋子,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然后,院子里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暴怒声:“江!姝!柠!”

安静片刻,房门被人暴躁地拍响。

“这是本王的屋子,你赶紧给本王滚出来!”

“你把我房门踹坏了,我不睡这里睡哪?”

江姝柠说着,还挪了桌子椅子过来,把门堵的严严实实。

萧承渊听见屋里叮铃咣当的声音,怒火蹿上了天灵盖,都快把他整个人点着了。

半夜。

江姝柠睡的正香,忽然觉得身上一沉。

她一巴掌拍了过去,迷迷糊糊道:“牧北,你快走开,重死了!”

牧北?

听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