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什么?”
萧承渊看着她指甲缝里的褐色粉末。
“呀,这哪来的土?”
说着,江姝柠就抽回自己的手,打算“毁尸灭迹”。
萧承渊也没阻止,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殿下,我这手刚杀过人,还没来得及洗手,脏的很,根本不配玷污您圣洁高贵的身体,要不改个良辰吉日再伺候您?”
江姝柠拿帕子擦完手,和他好声好气地商量。
萧承渊换了个姿势,胳膊支着头,懒散地斜躺着,语气幽幽。
“可本王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江姝柠害羞低头,有些难为情,“可这是在马车上,外面还有人……”
皇家规矩严苛,萧承渊纵使再放肆张狂,也不至于欲望上头,失了分寸。
他只想逗弄一下她,让想她服软。
根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萧承渊怔愣之际,江姝柠又道:“殿下,我们去旁边的树林里怎么样?”
“……”
她的主动,让消散的邪火有卷土重来的趋势,萧承渊眼神逐渐变得炙热。
江姝柠敲了敲车厢,吩咐张大牛右转。
张大牛勒马停下,看了眼右侧的密林,欲言又止。
“大小姐,您……”
大小姐和摄政王说
话声音再小,他们也不是聋子,或多或少听到了些。
把马车赶到那里的目的不言而喻。
按道理来说,主子的事他无权置喙,只管照做就是。
方才土匪拦路,江小姐知道他不会功夫,给他药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万一情况危急,他就自己躲好保命,不用管她。
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把大小姐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爱护,护送她全须全尾地送回邺京。
张大牛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妥,支支吾吾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这时,一旁闭目养神崔岳的睁开了眼,“按大小姐说的做!”
“岳哥……”
崔岳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必多说。
马车在密林空旷处停下,崔岳十分自觉地拉着张大牛下车,顺便把后面骑马的风叶牵走。
他们站的地方不远不近,可以看到马车,但又确保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家小姐想对我们殿下做什么?”
风叶一直跟在马车后,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逼地问梨儿。
梨儿可是江姝柠的头号粉丝。
听到风叶的话头上冒火,双手叉腰道:“我们家小姐手无缚鸡之力,你家殿下武功高强,你怎么不说是你家殿下仗势欺人,欺
负我家小姐?!”
张大牛深表认同,碍于对方身份,只敢弱弱接了句,“就是。”
风叶:“……”
萧承渊掀开车帘,看到外面参天的大树,觉得好气又好笑。
“江姝柠,你……”
他扭头,话还没说完,后颈传来尖锐的刺痛,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呵,还真以为她出来混只带一样保命的东西?
她是有玄玉的人!
江姝柠拔出针头,赶紧去穿自己的衣服。
几层布料上身,安全感倍增。
收拾好后,她拍了拍萧承渊脸,“萧承渊,萧混蛋,萧不要脸?”
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行,是真昏过去了。
“不让我穿衣服,那你也别穿!”
江姝柠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萧承渊的衣服,剩下最后的亵裤时,犹豫了。
一丝不挂地遛鸟是不是不太好。
会被别人当精神病吧?
算了算了,今日留一布,他日好相见。
江姝柠及时收手,随意一扫,视线顿住了。
不得不承认,萧承渊是有吸引女人的资本在身上的。
宽肩窄腰大长腿,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
“啪!”
江姝柠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停,不能再看了。
当初就因为看上了他的脸,所以惹上了他这个甩不掉的麻烦!
“想让本小姐伺候你,做你的青天白日大头梦吧!”
江姝柠连拉带拽,把萧承渊拖下马车,喊了张大牛过来。
张大牛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瞬,心想:摄政王这么快?
可当看见地上躺着的男人时,傻眼了。
“小姐,这——”
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嘘”,江姝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上了马车,“你全当什么也没有看见,继续赶路。”
她来永安镇是为了找法明方丈,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萧承渊太碍事了!
张大牛老实巴交地点头。
马车行
驶到梨儿,崔岳,风叶面前,江姝柠掀开车帷,“梨儿,你上来跟我坐吧。”
“诶!”
梨儿对风叶扮了个鬼脸,屁颠屁颠地上来。
风叶瞪了她一眼。
哼,没一点眼力见,耽误殿下和江小姐培养感情!
马车重新上路,风叶还以为萧承渊在马车上,没半点怀疑,骑马跟在后面。
十几里路后,到了关卡。
士兵拦车,按规定检查。
给过路费的时候,江姝柠随口说了句,“刚才经过那里,好像听到了树林有打斗声。”
萧承
渊不省人事的躺在那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是烦他,但没打算要他性命。
士兵顺着江姝柠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些怀疑。
官道有士兵把守,匪寇从不敢作乱。
更遑论这条官道在天子脚下。
他想要问清楚,但江姝柠的马车早已走远。
“江小姐,属下并未听见什么打斗声,您为何要骗那位士兵?”
风叶打马上前,与马车并排,好奇问道。
江姝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风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一眼。
关卡士兵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带几个人去看看。
万一出了什么大事,他可担待不起。
几人在江姝柠指的那片树林分开搜寻。
“快来,这里有个人!”
忽然,一士兵大喊。
萧承渊自幼习武,内力护体,麻醉药在他身上只发挥了一炷香的功效。
他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厉呵。
“别动,你是何人?!”
几个士兵把萧承渊团团围住,手里的长矛近的都快扎到了他的身上。
萧承渊目光阴沉,刚准备开口,眼角余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