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
手下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仔细瞅着。
还真的是定王!
萧云霆的脸肿如猪头,头发沾了汗水黏在脸上,里衣凌乱。
这副样子连他母妃见了都得摇头,这才不是我那温润如玉的儿子。
京兆尹终于回过了神,忙道:“快去把侯府管家追回来!”
把定王弄成这个样子丢给他,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很快,福叔回来了。
看见床榻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萧云霆,两眼一黑。
天爷嘞,居然真的是定王,他还以为是京兆尹在开玩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侯府的下人都是瞎的吗,连定王都抓?!”
京兆尹被气的血压飙升,说话也不客气了。
福叔到现在也没太弄清是怎么回事。
小姐说的就是贼人啊!
定王心腹也没认出来不是?!
管家愁的叹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想别的也没有意义。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侯府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殴打皇子的罪名他们侯府可背不起!
管家脑子转的都快冒烟了,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死不承认,先躲过这一劫!
其他的事等定王醒来再说!
反正定王和二小姐的婚事
已经定下,侯府已经和定王府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定王执意追究只会两败俱伤。
于是乎,管家脸不红,气不喘地解释:“这…谁知道定王会不穿衣服,披头散发,不走正门进府啊,王爷这副尊荣府卫一时没认出来,所以才会抓错了人……”
京兆尹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你是说定王进府就是这个样子?!”
“对啊!要不怎么会没认出来。”
他点头,理不直,气也壮。
京兆尹只想呵呵两声。
把他当傻子骗吗?
定王怎么可能顶着一身伤去侯府?!
这时,手下带着一胡子花白的老者进来。
“大人,大夫来了。”
京兆尹让大夫赶紧进去治病。
定王那奄奄一息的样子,看的他害怕!
没多大功夫,大夫捋着胡子,摇着头走了出来。
京兆尹和福叔相视一眼,脸上一个比一个难看。
完了,该不会杀头的大罪轮到他们的头上了?
最后,还是福叔大着胆子问了句:“大夫,人怎么样了?”
“身上的皮肉伤倒是小事,只是这下半身受到重击,很有可能在男女之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
京兆尹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
定王是皇子,若以后不能人道,为皇家开枝散叶,那这辈子的路也就看得到头了!
福叔问道:“那要是仔细调养,可有痊愈的机会?”
要是定王不举,二小姐嫁过去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能让京兆尹重视的人一定来历非凡,大夫不敢妄言,只避重就轻道:“要用上好的药材调理,恢复如往也不算难事。”
“人是你送来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大夫走后,京兆尹看仇人似的看着福叔。
福叔自觉理亏,放低了姿态,在他耳边出了个主意,把人直接送回定王府。
末了,他道: “……放心,此事和你无关,定王醒来要问罪,我们文信侯府会一力承担。”
京兆尹脸上缓和了几分,吩咐人去办。
——
萧云霆醒来,头疼欲裂。
他不是去文信侯府找江姝柠了,怎么会在自己寝屋躺着?
“周渡!”
萧云霆对着门口喊了一声,结果不小心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撑着床榻起身,想要去照一下铜镜,结果身上一动就疼。
周渡进来,把手里的汤药放到一旁,扶萧云霆起身。
萧云霆挪到铜镜前,看清镜子里的自己时,整
个人如遭雷击。
这里面面容红肿,嘴角破口的人是他?!
一旁的周渡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看见身上片片淤青时,萧云霆怒火直接迸发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渡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您真的不记得了?”
萧云霆眉心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仔细回想。
脑海模糊地闪过几个片段,快的他根本抓不住。
周渡提醒:“您喝醉后去了文信侯府……”
安静片刻,回想起来的萧云霆咬牙咆哮。
“江姝柠,从此以后本王和她势不两立!”
想起江姝柠那一脚,他面色铁青。
周渡忙道:“请张太
医看过了,他说您只要好生将养些日子,按时喝药,定能如从前那般龙精虎猛。”
萧云霆松了口气,目光依旧阴沉沉的。
江姝柠,既然你不给本王留半点情面,就休要怪本王不客气!
这笔账,他一定要还回去!
……
晚上,江姝柠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就发现菡萏院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定王身上的伤,是你揍的?”
周珩半点都不客气,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家,进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大爷似的坐着。
江
姝柠眉梢微扬,“没想到你这消息还挺灵通。”
“也不看小爷是谁!”周珩傲娇地哼了一声,有些好奇,“他负了你,你就没想过要他性命?”
当然想过!
但——
“他再怎么样也是个皇子,要是杀了他,怕是有大.麻烦。”
刑部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能让萧云霆亲自接触的人不多,他死了,很快就能锁定嫌疑人。
这样的渣男不值得她一命换一命!
江姝柠从抽屉里拿出萧云霆的玉冠。
“你门路多,把这个拿黑市卖了,银子咱俩五五分!”
周珩看出这玉冠品相不错,只是她一个女子,怎么会有男子发冠?
“你在哪弄的?”
江姝柠喝了口茶,云淡风轻地回:“萧云霆头上拆的。”
周珩:“……”
佩服,实在是佩服!
他把玉冠放到一旁,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明日去私塾吗?”
江姝柠摇了摇头,“不去。”
接下来几天,她有关于自己未来的大事要做!
周珩俊脸耷拉了下来,瞪了她一眼,“你在家待着发霉吗?!”
江姝柠不去私塾,徐夫子就盯他一个人。
白日上课,晚上罚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