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王爷,有什么不敢的?”
周珩耸了耸肩,根本没再怕的。
“可方才我没有说王爷半句不是,这无缘无故的,王爷准备给我安个什么罪名?”
他可没有指名道姓!
萧云霆盯着周珩,眼睛快要喷出火星。
同时,亦有些嫉妒。
周珩敢这般放肆,不过是仗着父皇撑腰,可他才是父皇的儿子!
父皇宁愿偏宠一个外人,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为什么?!
周珩察觉到萧云霆眉宇间的阴郁,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真想杀了他?
他不就说了两句实话,至于么。
江姝柠没兴趣看他们大眼瞪小眼,打开了屋门,准备离开。
萧云霆的侍卫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见自家王爷没发话,他神情一凛,手握剑柄,立刻向旁一步,挡住了江姝柠的去路。
江姝柠面色霜寒,扭头去看萧云霆,“定王这是什么意思?”
萧云霆朝她走了过来。
锦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声声逼仄。
他走的极慢,高大的影子将江姝柠笼罩,一点点遮住了她面前的光。
江姝柠站在那里,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
她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可萧云霆的反应比她还要快
,手臂一伸,直接抱住了她的腰。
两人的身体挨的很近,江姝柠闻见他身上的气息,胃里一阵翻滚。
她的手不动声色地移动,快要摸到腰间荷包时,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这种招数用过一次就够了,你以为本王还会上当吗?!”
萧云霆冷笑,把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看了眼身边的侍卫。
侍卫会意,扯下江姝柠的荷包,手一扬扔到了窗外。
“大庭广众之下,定王连礼仪教养都不顾了吗?”
周珩沉着脸上前,想要把江姝柠解救出来。
只是他还没挨着衣边,就被侍卫拦住了。
“滚!”
周珩直接出手,一拳揍了过去,与侍卫打到了一起。
但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侍卫的对手,眼见着萧云霆要把江姝柠带走,他气的失去了理智,连尊卑都不顾了。
“萧云霆,你给小爷放开她!”
侍卫冷着脸警告:“小公爷,我劝你慎言,否则终有一日,连皇上都保不了你!”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小爷?!”
周珩嗤了一声,掂起椅子就往他身上摔。
侍卫灵活躲过,从窗户飞身而下。
!
谁准用轻功的?
不讲武德!
周珩咒骂,一路火花带闪
电地下楼。
等追出去时,连马车屁股都没看到。
马车上。
萧云霆怕江姝柠再使什么小手段,直接点了她的穴位。
浑身上下,江姝柠也就嘴皮子能动。
她猛地把头伸出窗外,大喊道:“救命啊,定王强抢民——唔——”
萧云霆捂住江姝柠的嘴,语气讥讽不屑。
“本王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他干脆利索地封了她的哑穴。
江姝柠牙根咬的都是疼的。
这疯狗究竟要做什么?!
早知如此,她定直接回府,绝不吃这一顿饭。
下凡渡劫的仙女,不能看恶心人。
江姝柠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萧云霆看着此刻安静的江姝柠,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江姝柠还是那个非他不嫁,会整日追在他身后跑的傻子。
看看,属于他的东西,除非他不想要了,否则谁也抢不走!
萧云霆神情得意,抬手想要碰一碰江姝柠的脸颊。
傻X靠近,一级戒备!
江姝柠睁开眼,躲不开,只能恶狠狠地瞪他。
只要这疯狗敢碰她一下,她拼死也要砍了他的狗爪!
看出她眼里的嫌弃与厌恶,萧云霆
的手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声道:“名医本王已经让人去找了,明日就会到邺京。”
江姝柠回了他一个白眼。
萧云霆铁青着脸,“我们大婚在即,你难道准备这样和本王过一辈子吗?”
“本王皇子之身,却主动放下身份,与你说尽了好话,给你赔罪,你还要如何?!”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心里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江姝柠,本王劝你适可而止,不要消磨本王对
你的耐心。”
每听一句,江姝柠的脸色就黑一分。
不是说龙生九子各有所长吗?
这傻X除了脸像人样外,还有什么长处?
江姝柠被萧云霆带回了定王府。
五步一哨,三步一岗,还有不断巡逻的侍卫。
整个院子被围的密不透风,像铁桶一般。
江姝柠眯着眼,冷笑道:“你要囚禁我?!”
萧云霆道:“你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早晚要适应这里的一切,本王只是先把你接到王府适应一下,大婚之前,你不必再回文信侯府。”
妈的!
这不就是婚前同居!
她住在定王府的消息一旦传开,无论最后是否成婚,这件事都是她一生的污点。
以后无论是谁见了她,
都可以嘲笑她不检点,没有礼义廉耻。
萧云霆这是要断了她的后路!
江姝柠问他:“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皇家最重礼法,她不信皇上能容忍自己的儿子破坏皇家制度。
萧云霆眼神闪烁,敷衍不耐道:“本王自会找时间进宫禀明父皇,不用你管。”
那就是准备先斩后奏了。
皇上不知道,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得到重要的消息,江姝柠和萧云霆无话可说。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让皇上尽快知道这件事。
萧云霆也有事要处理,临走时交代道:“本王的院子就在隔壁,你要找本王就让下人传话。”
“……”
“你们都先出去,我要休息!”
江姝柠声音虽轻,却不容抗拒。
屋子里伺候的五个丫鬟交换了眼神,躬身退了下去。
萧云霆命令在前,她们不敢走远,就守在门口。
江姝柠看见门上窗棂纸映着的影子,抄了桌子上的水杯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几个丫鬟吓了一跳,不敢再偷听。
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