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面色惨白,悔不当初。
她抓着幽狐的手松了力度,缓缓下滑,顺着衣摆的直裾探了进去……
男人呼吸骤然一重。
薛兰往前跪了两步,仰头,媚眼含丝地望着他。
她说自己错了,不该那样对他。
“幽狐,我求你,求你帮我这次……”
哪个男人能忍得了女人这般刻意的勾引。
幽狐眼里冒着邪火,三下五除二地褪下衣服,把她往怀里带。
他拍了拍薛兰的脸,刺激的说话时都变了音调。
“卖点力,好好伺候,主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可是要拿命给你求情。”
屋内灯火大亮,薛兰的屈辱被照的无处遁形。
为了让男人满意,她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厌恶和不愿。
薛兰闭上眼睛,遮去眼底的不堪……
两人太过于忘我了,没有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薛兰有睡前泡澡的习惯,小厨房烧的水热了,喜儿特意来询问。
看着门上映着的人影时,她脚步顿住了。
从身形和发髻来看,明显是一个男人。
侯爷什么时候来的?
喜儿左顾右盼,没有看见江远安的近侍。
房间里有靡靡之音传了出来,纵然有意克制
,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听的格外清楚。
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不言而喻,喜儿脸色通红。
夫人和侯爷正在兴头上,她还是待会儿再来吧。
刚走了没几步,喜儿忽然停了下来。
等她再次转身去看时,门上的倒影已经没有了,应该是换了地方。
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旁边的屋门,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比了一下。
方才那道身影在这里,就是比她再高一乍……
一顿比划估量后,喜儿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在地上。
屋子里的男人不是侯爷!
夫人与侯爷比翼连枝,怎么会背着侯爷偷人?!
喜儿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方才看错了。
她犹豫了一下,好奇心驱使着她轻手轻脚地靠近薛兰的寝屋……
——
翌日,日上三竿时。
梨儿推门进来,把床幔绑在两侧,细声细语道:“小姐,摄政王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江姝柠睡的正香,根本没听清,只觉得耳边吵闹的很。
她拉起被子蒙着头,翻了一个身。
梨儿哭笑不得,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有事让他来找我。”
江姝柠瓮声瓮气的声音隔着被
子传了出来。
梨儿解释道:“是薛氏带着江婉泠找到了殿下,说要给您赔礼认错,让她们过来,奴婢怕夫人看到会受刺激。”
音落,江姝柠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顶着炸毛头发,双眼涣散。
“你是说薛兰带着江婉泠过来,要和我赔礼认错?!”
“正是。”
呵。
江姝柠掀开被子下床,冷声道:“今儿个这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
自从搬倒雅竹居后,向芸娇活动的范围增大,心情舒畅,精气神儿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坚持这样下去,会有很大的几率恢复正常。
江姝柠自然不会再让她看见薛兰和江婉泠,想起之前不好的事。
洗漱更衣后,江姝柠一手一个包子去了隔壁。
萧承渊下朝回来后就听下人禀告,薛兰和江婉泠求见,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他嗯了一声,直接回了书房,把人继续晾在偏厅。
得知江姝柠来了,他才放下手里的书,不紧不慢地过去。
正厅里,江婉泠等的一脸不耐,但为了不用去巴州受罪,她只能生生地压下心里怒火。
薛兰阴沉着脸,眼神阴骛狠毒。
她知道,这是摄政王给她们母女两
人的下马威。
没有一个伺候的下人,热茶也没有上,屋子里的炭火也没有点,把她们丢在这里忽略的彻底。
可偏偏是她们理亏,是她们有求于人,半点都发作不得。
甚至薛兰还在看见江姝柠时,笑的亲切柔和。
狗改不了吃屎。
她好话说尽,嘴角咧烂了,江姝柠还是能看见她恶毒面皮下的虚伪。
“都是熟人了,也没必要演戏,直接开始吧。”
江姝柠自然而然地坐在主位,抬了抬下巴。
薛兰到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与江婉泠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姝柠,母亲……”江姝柠一个眼神扫过来,她识相地改了口,“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江姝柠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梨儿,给文信侯夫人教教赔礼认错的规矩。”
“是,”梨儿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道,“给小姐赔礼认错,需先跪下磕三个响头,端茶赔罪,告诉小姐我错了,错哪了,下次再犯怎么办,小姐若是接过茶,此事就算过去了,若是没有,你们就跪在地上一直说‘我错了,’等上天感动,天降大雨,小姐也会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原谅你们。”
江绾泠
刚小产过,身子弱,听到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面容扭曲,尖声道:“你这分明是在为难人!”
江姝柠点头承认了,手指着门,语气让人听了恨的牙痒痒。
“不愿意啊,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泠儿。”
薛兰抓住了江婉泠的手腕,几不可查地摇头。
她们要是就这么走了,才是正中江姝柠的下怀。
江婉泠眼眶通红,最后牙一咬,心一横,朝着江姝柠跪了下去。
“姐姐,泠儿错了,昨日泠儿不该诬陷你与小公爷有染,求姐姐看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都是父亲女儿的情分上原谅泠儿这一次,泠儿愿对天发誓,日后一定会好好尊敬姐姐,再也不会说姐姐的半句不是。”
江姝柠没想到江婉泠真的会给她下跪道歉,脑子懵了一下。
不等她说什么,门口响起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
“江姝柠已入了皇家玉牒,乃皇室中人,污蔑她乃是死罪,江二小姐三言两语就想揭过此事,未免太过轻巧了。”
萧承渊的气场太过于强大,江婉泠吓得打了个寒颤,头垂的更低了些。
“那殿下想要如何?”
闻言,萧承渊倒真开始认真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