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郭喜安预料的那样,虽然有米线在镇上售卖,除了镇上的居民会自己买着回去做着吃,一些酒楼饭馆也开始推出米线。
一开始这对自家店里的生意确实有影响,可随着时间推移,流失的顾客还是回来了许多,去买米线自己回家做确实更加经济实惠,可人们很快发现,自家做的和去店里吃的味道可不一样,显然是郭家店里做的更好吃。
而那些酒楼饭馆推出的米线,他们是以五元一斤购进米线材料,和郭喜安家的多味小吃堂比起来,成本就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再加上其他成本,他们的定价就比多味小吃堂的多了一到三文,用料却远不如郭喜安他们给的扎实。
这么一番比较下来,还是有不少客人愿意花上十文钱,到郭家的多味小吃堂吃上一碗羊肉米线,一段时间后,郭家这边的生意又恢复了正常。
郭喜安见这米线做法已经泄露了出去,索性将做米线的方子又卖给了周老板,卖价不高不低,五十两银子,对周老板来说,还是十分划算有赚头的,他除了可以在自己店里增加一道吃食,还可以零售,虽然已经有人在零售米线了,可也只有一家,听说还是村里的人家。
他在镇上有自己的店铺,无论是便利性还是人脉,可都比那村户人家强多了。
周大强也开始售卖米线成品后,最先开始合作的就是和自己相熟的那些饭店,签下了给他们供应米线的订单,这么一来,周家婆媳的生意一下冷清了不少,刚开始她们是十分气愤的,可也无可奈何,更不敢闹到郭喜安面前去。
只能自己想办法,最后试图着扩大产量,想要以数量取胜,最后累的还是二丫,而她们也忘记了,这活米线的保质期可不像大米粉条,也就三五天的时间,做得多了,卖不出去便容易发霉变质。
而无论是二丫,还是周家婆媳,都忽略了这点,等她们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没卖出去的米线相继发霉变质,白白糟蹋了好几十斤米线,损失了好几百文钱,周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周家的事,郭喜安没有心思去打听,一晃眼,又到了年末,送走了陶老和钱贵,郭喜安他们也准备关店回村过年了。
今年郭喜春和朱重组建了家庭,自然得留在朱家过年,不再和他们一起回村过。
把年礼提前送给姐姐他们,郭喜安他们一家就关店回村了。
今年比去年提前了好几天回来过年,去年是大年三十那天才回来的,因为陶老临走前说为了向佑向泽来年的童子试,他们今年过完年会早点回来,两个孩子的开学时间相应会提前,郭喜安索性也把回村的日子提前,也让两个孩子多一点和村里小伙伴玩耍的时间。
今年郭喜安他们不止回村的时间早,空闲时间也多,因为去年的那场大雪,和家里有合作变蛋生意的那位县城里的张老板,怕如果再下雪会影响变蛋的运输,去年就是因为下雪耽误了变蛋的运输,没法及时收到货,他店里断货了好几天,少赚了不少银子。
今年吸取了教训,张老板提前要足了货,到时候就算是天上下刀子,那也影响不到了。
张老板提前要足了货,郭喜安他们为了供应上货单量,前一个月加班加点的赶工,着实被累得不轻,可累了那一个月,过年期间就不用再操心变蛋制作的事了,今年也能过个轻松年。
可回到村子后,郭喜安才发现自己想得太早了些,现实又很快被打脸。
郭喜安他们一家回村后,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上门来串门的可不是一般多,几乎每天郭家从早到晚都有人上门。
这不,一大早的郭喜安他们才吃完早饭,又有人登门了,而且还是个不一般的人。
郭喜安打开门看到那穿得花红柳绿的喜庆妇人时,老实说,着实被惊了一下,更是十分纳闷。
因为来的是附近十里八乡都十分有名的王媒婆。
郭喜安十分想不通,这媒婆上自家来干什么?她家目前好像没有人有这方面的需求吧!
那王媒婆见着郭喜安,倒是很自来熟,脸笑得像朵菊花,张口哎呦一声,“都说喜安是咱们这十里八乡都数得上号的俊俏媳妇,瞧这皮肤白的,这腰身身段,完全不像个生了两个儿子的,倒比那未出嫁的小姑娘还要水灵哩。这程家老二娶了你,可真是天大的好福气。”
郭喜安才和这王媒婆一照面,就被夸了个天花乱坠,人都有些懵,干笑一声,“王婶子你客气了,你可是个大忙人啊,今天怎么有空上我家来?”
王媒婆一甩手中的手帕,一脸的喜气洋洋,“我来,自然是有大喜事找你们哩。”
郭喜安一脸莫名,喜事?什么样的喜事?
将人请进了门上了茶水后,王媒婆收回自己一直暗中打量的视线,一脸的满意,端起茶杯吹了吹表面的茶叶,小心喝了一口茶水。
郭喜安见着她放下茶杯,才挂上笑脸询问:“王婶子刚刚说的大喜事,这喜从何来啊?”
王媒婆笑容满面,还故作神秘的倾着身子朝她靠了靠:“你猜猜?”
郭喜安嘴角抽搐了下,一头黑线,勉强维持着
面部表情,干笑道:“那我如何猜得着?您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王媒婆脸上笑容不变地坐回了身子,甩了下手帕高兴道:“那自然是我给你们家寻了个好亲家了!”
郭喜安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部表情来面对她了,虽然知道媒婆上门多半就是为了提亲,可自家的两个儿子过了年去也才七岁,这怎么算,也没有那么早的吧?
“王婶子说笑了,我家向佑向泽还不到七岁,哪能就说亲事了?”
那王媒婆一拍大腿,“嗨,谁说是你家那两个小儿子了?我说的是你家大丫,就是你姐带过来的那个大姑娘,过了年去不就十三岁了吗?正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