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香兰为这个女丧尸进行身体检查之时,脸色陡变。
如果她不是哑巴,一定会惊呼出口。
因为这个丧尸,曾经怀孕生产,算算她的生产日期,竟然是她身为丧尸之时。
一个丧尸竟然怀孕产子,闻所未闻。
问题来了,她到底生了一个什么玩意?人还是丧尸?
和她结合之人又是什么?人还是丧尸?
丧尸具备生育能力,彻底颠覆了人们的三观。
自从病毒爆发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成为丧尸的条件就是正常人感染病毒,如今,又多了一种,那就是自我繁殖。
可怕!
因为谁也不知,丧尸二代究竟有何能力,如果变异拥有超能力,那将会更加恐怖。
惊骇之下,白宇凡决定会会这个神秘女人。
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助手将88719号带到现场,她坐定抬头,一脸恍笑,表情恰如三岁小儿。
白宇凡和柳如烟一见,几乎同时从座位上起身,异口同声的喊道:“凌菲儿!”
女子双目无神,漠然的望着两人,口里只顾喃喃呓语,“给我糖糖,我要吃糖糖······糖糖······”
由盛及衰,不过短短一年多的光景,记得那时,凌菲儿跟随着张明道来到基地,一个高大帅气,一个漂亮优雅,二人趾高气昂,妄想坐收渔翁之利,接收整个基地,白宇凡不允,二人慨然离去。
如今,世事诡谲,不知道第三特战大队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人,竟然落魄到如此下场,白宇凡和柳如烟相视无语,心情之复杂一时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艳香兰的眼神充满疑惑,她望望女子,又望望白宇凡和柳如烟,那眼神分明在说:怎么?你们认识?
“凌菲儿,你,你到底怎么了?”同为女人,柳如烟的脸上被同情所笼罩。
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凌菲儿的神色明显一怔,她仿佛记起什么,随即面露痛苦。
“我,我····,有人咬我的脖子,很疼,很疼,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宇凡恍然记起,郑浩宇当时好像也是这样说的,难道,难道说张明道的第三特战大队遭到丧尸袭击,已经全军覆没了吗?
要知道,郑浩宇和凌菲儿两人都隶属第三特战大队,如今,他们两人都已经变成了丧尸,那其他人呢?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白宇凡问道:“那,那张明道他们呢?他们怎样?”
张明道!
凌菲儿的身躯明显一震,就像是被人猛刺了一刀。
“他,他·····,我恨他······”
凌菲儿尚未完全恢复,其智商宛如三岁小儿,如今却出语惊人,妄言爱恨,着实令人吃惊。
没有爱,何来恨?可见其身心早已备受摧残,刻骨铭心。
白宇凡不明所以,只是从她的话语里面,猜想她可能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也许,她的遭遇和张明道有关。
白宇凡还想再问,未及。
只闻“噗通”一声,凌菲儿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紧闭双目,已经晕了过去。
......
一架秃鹰直升机盘旋在山海市的上空。
李天赐驾机,除他之外,机上还有四人,白宇凡,柳如烟,艳香兰,戈贝尔。
飞机下面是乌央乌央的丧尸。
听见直升机的轰鸣,丧尸都抬起头,呆呆的仰望着这只奇怪的大鸟。
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也没有狼奔豕突的四散奔逃。
一切是那样的安静。
难道他们和鱼一样,仅有三秒的记忆,要知道,这些丧尸曾经被秃鹰直升机打击过。
“秃鹰”前面的机枪喷吐着火焰,疯狂的追逐着这些丑陋到家的丧尸。
一时尸横遍野。
此情此景,犹在昨日。
按照常理,丧尸见了怪鸟,应该四散奔逃才对,难道他们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飞机上的几人表示不能理解。
白宇凡有些吃惊,“这,这是什么情况?”
李天赐笑道:“丧尸果然都是些弱智,要不,我再送给他们几颗炸弹尝尝。”
柳如烟阻止道:“不要惊扰他们,以免误事。”
此行,他们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做。
李天赐这才默不作声,驾驶直升机越过丧尸的头顶,向着远方飞去。
·······
飞机上,戈贝尔手拿一个声音探测器,不断旋转方向,好似在探测什么,随着他的转动,一个甜美的女声忽然响起:大家好,这里是幸存者联盟,大家好,这里是幸存者联盟,如果你听到请向我方集结,这里没有丧尸,这里是人类最后的家园······
“终于找到了!”戈贝尔一拍大腿,满脸
兴奋的说道。
此行,他们就是要去寻找那个神秘的幸存者联盟,彻底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末日世界,丧尸横行,民众朝不保夕。
虽然白宇凡历尽千辛万苦,建立了桃源基地,但是他并不相信,偌大一个水蓝星,几十个国家,真的就只剩下自己这个桃源基地?
那个幸存者联盟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不过这并不奇怪,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末日世界,一切都在急剧的变化之中,也许上一秒你还是幸运儿,下一秒你就变成了丧尸口中的食物。
为了寻找那个久违的声音,白宇凡等人也算是煞费苦心。
如今,那个声音重新在众人耳畔响起,不由令人感到万分欣喜。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戈贝尔手里的声呐追踪仪,可以锁定声波的来向。
这样就等于给直升机装上了一个灵敏的狗鼻子,直升机开始一路追踪,飞跃万水千山,朝着幸存者联盟的总部进发。
诚然,这架秃鹰直升机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这只钢铁怪兽,总归还是要喝油的,眼见油表指针指向危险的红色区域,报警信号骤然响起,李天赐便立即将直升机降落。
几人鱼贯钻出直升机的肚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警惕,甚至还有一些沮丧。
降落之处,是一片城中废墟,破碎的砖瓦石块随处可见,那些没有完全倒塌的房屋静穆的站立在风中,仿佛在诉说往日的繁华。
“奶奶的。”
李天赐骂了一声,“这是一个什么鬼地方,不知道能从哪里搞到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