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外墙上,浓墨重彩的写着:拱卫基地,建设家园。
龙飞凤舞的大字出自李天赐之手。
此刻,他正手拿沾满油墨的毛刷,自得其乐的欣赏着自己的书法作品。
穆晨阳则驾驶着挖掘机,在基地里面突突突的纵横驰骋,挖掘机的大爪子无情的将那些废弃的砖石碎块填埋到低洼之处。
他在平整地面。
苏明宇全副武装站在城墙上,手拿望远镜向着远处张望,忽然,他大叫起来:“不好了,丧尸来了!”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动,长枪短炮就已经架了起来。
白宇凡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望远镜,对着远处一照,一队衣衫褴褛的队伍映入眼帘。
苏明宇在他身旁紧张的问道:“头儿,我说的不错吧,好像有百十个呢?”
沉默片刻。
白宇凡忽然放下望远镜,伸手对着他的脑袋“啪”的就是一下。
“奶奶个熊!让你谎报军情,那明明是些难民好不好?”
这个曾经一无是处的伙夫,如今竟然也敢伸手打人了。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苏明宇怔了一下,脑袋有些发懵。
他有些不相信的拿过望远镜又看了一遍,这才惊喜地说道:“我靠!还真是一些难民,看来我们的基地要添丁进口了。”
柳如烟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些忧心地说道:“幽灵,你可要看仔细点,千万不要把丧尸放了进来······”
白宇凡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片刻,一行人来到了城门之下。
为首的是一位老者,胡子拉碴,就像是一个野人,他的身后,还参差不齐的站着二百多个同他类似的“野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群人望着眼前这座拔地而起的城池,脸上充满了困惑。
按照地图显示,这里应该是一片荒野才对,为何会有一座城池呢?
二百多个人歪着小脑瓜望着城池,动作一致,就像一群缩着前爪站立的鼹鼠,看上去十分滑稽。
忽然,人群中有人望见了城垛上的几人。
“妈呀!快跑呀!这里被丧尸占领了!”
两边都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因此极易让人误会。
人群一阵骚动,几欲拔腿逃去。
眼看这些难得的劳动力就要逃走。
白宇凡急的在城垛上大喊:“大家不要跑,我们是特战第五大队的,这里是我们新建的基地,如果你们没有被丧尸感染,就可以免费住进来。”
免费住宿。
在这个末日时代对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无疑有着强大的诱惑。
听见喊叫,蠢蠢欲动的人群复又回转,他们怔怔地望着城垛上的白宇凡等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人群中飞起一个嘶哑的声音:“你们说是第五特战大队的,你们不会骗我们吧,你们不会抢劫我们吧?”
“怎么会?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们?”
柳如烟朝着人群大喊,尖细的嗓音穿云裂帛。
“保护我们?你们,你们真的不抢劫我们?”
为首的老者带着哭腔说道。
白宇凡疑惑地问道:“老人家,你们被抢劫过?”
远远地,可以看见老人抬起衣角拭泪。
“哎!谁说不是呢?生逢乱世,人人自危,为了一口吃的喝的就大打出手,乱了,乱了,有些人简直比那些丧尸还坏·····”
白宇凡心中悲痛,这群难民,既要面对丧尸,还要面对良心坏了的人,真不知道这几百个幸存者是怎么活下来的?
经过一番严格的检查,这几百个幸存者得以鱼贯进城。
·······
经过交谈。
白宇凡得知,为首的老者叫做司马云飞,六十岁,博士毕业,年富力强,是一位物理专家。
他之所以看上去像八十老翁,正是因为他长时间没有剃须刮脸所致,只见毛发丛生之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陪着小心,再次问白宇凡,“你们,真的是第五特战大队的?”
白宇凡笑道:“如假包换!”
“你们真的不加害于我们?”
司马云飞的脸上,依然存疑,只有颠沛流离受过无数伤害之人,才会有他那种如履薄冰的谨慎。
“哈哈哈,司马博士,多虑了。”
白宇凡大笑着上前,紧紧地握住他粗糙的双手,语气里充满真诚。
“司马博士,我知道您一定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才有此一问,您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来,这里就是幸存者之家,基地初建,尚有许多工作去做,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望您和大家多多帮衬。”
司马云飞望着白宇凡真挚的眸子,颇受感动,他也紧紧地握住白宇凡的双手,说道:“那太好了,我们这一批人,
来自各行各业,里面既有医生,也有农业专家,有手工业工人,还有电气工程师,到时候,大家都会帮忙,我们一定要战胜病毒,重建家园。”
两人的眼眸忽地一亮,看来他们是想到一起去了,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两双大手紧紧地握着,久久不愿分开。
此时,就差一个相机咔嚓一下,将这一刻永存史册。
·······
人员骤然增多,吃喝拉撒都成了问题,眼见储存的粮食越来越少,白宇凡便让李天赐和苏明宇领着十几个年轻的小伙组成搜寻大队,前去寻找食物。
名曰搜寻大队,实则是一群捡破烂的,他们就像是一群柴鸡,东刨刨,西挖挖,费劲巴拉的为人们提供物质上的保障。
这正应了那句话,万事开头难!
······
白宇凡的办公室里,摆放着几张沙发,几张宽窄不同的屁股陷落在沙发里,其中一人是司马云飞。
他今天理了发,风餐露宿,东躲西藏留下的大胡子也给刮掉了,整个人看上去顿时精神了不少,他有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皮肤略黑,戴着一个金丝的近视眼镜,重新变回一位学者。
“这位是牛犇犇,山海大学农业教授。”
司马云飞指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介绍道。
男子看上去也有六十多岁,双鬓花白,脑袋周围有一圈花白的头发拱卫着泛着亮光的头顶,眼角皱纹纵横,一双眼睛不大不小,此刻闪动着困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