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月浅浅的露出了一个笑:“等会儿回苏府再好生看看。”
接下来,白束跟着苏卿月看遍了接下来的几间铺子,只有在最后一间的时候,出现了变故。
这间铺子和她的医馆有些关联。
这是间药材铺子,若是说苏府有什么是产业是特别突出的,好像也没有,苏家人大多不懂得经商,而那些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盈利的铺子,那些钱都被魏氏和苏时鸿拿去补贴府内空缺的地方了,更是不可能对这些铺子多花什么心思。
“你说说,是怎么样个濒临关店的情况?”苏卿月踱步在这药房里走了一圈:“这儿的客人数量,确实是少的有些可怜。”
和先前的几间铺子完全不同,这儿的人都不能说的上是少,简直就是少得可怜。
“小姐,您前几日失踪可能不知道。”这掌柜瞧着便是上了年纪的,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铺子里的盈利早在您失踪的第一日,便被苏夫人叫人拿走了。”
这事确实是魏氏能干出来的事,更何况不止他这一间铺子,几乎她名下的所有铺子都被魏氏光顾过,只不过损失都不一样。
这掌柜头发都已经有些发白了,面上也满是皱纹,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充满了愤怒。
他皱着眉语气很是生气:“那苏夫人当着也是不讲理儿的主,叫了一大帮人,冲上来就要那些盈利,嘴上还说着若是不给,他们就要把这铺子给砸了!”
他的语气很是不满,又透着几分的无可奈何。
这件事确实不是他一个掌柜能安排好的,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他这般的做法便是对这铺子最好的一个方式了。
“没事的,福伯这事儿你做的很好。”苏卿月的眸色很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这事儿我自会去找魏氏算账的,你无需自责。”
她本来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她回来后,苏府的布置便变得新了不少,甚至还有些装饰是当今最时新的样式。
就连苏绾月和魏氏的首饰和衣裳,都变成了当下京城贵女都很是喜欢的样式。
原来都是用了她的钱啊。
苏卿月冷笑了一声,颇有几分不屑。
她还以为苏绾月和魏氏多有能耐呢,本以为最少也是苏绾月去越承明耳边吹枕头风,从景王府拿的钱,现在看来竟都没有她想象那么厉害。
“小姐,这魏氏和二小姐,是不是之前是当乞丐的。”白束有些愤愤不平,神色中难掩对这母女二人的鄙夷:“要不然怎么一天天净是想着不劳而获呢。”
她是真的看不起她们母女,先前靠着苏时鸿就算了,后面又依靠着越承明带来的权势,享受着京城贵女们羡慕的眼光,如今竟是打起他们家王妃的钱财和铺子来了。
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白束心里的杀意渐浓,眸光微闪着:“小姐,不如我去将他们教训一番?”
她没有在开玩笑,她是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那掌柜的早在先前她们谈话的时候就已经退了出去,所以她并不担心会不会有人泄露了她们的对话,更何况这个掌柜是苏卿月在许多人里挑出来的。
他只有一个孙子,所以他是万万不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冒险的。
“白束,不可轻举妄动。”苏卿月安抚的摸了摸白束的头:“教训他们的事情,自有旁人去做,你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实话说,就以今日她和柳安然的那番话,便能让苏绾月吃上好大一番苦头。
这种狗咬狗的事情,她当然是必须在场的。
苏卿月眸光微亮:“白束,我想起来一件很有趣的事儿,我们回府瞧热闹吧。”
她这么一说,白束也想起来了方才在那间铺子门口发生的闹剧,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至于这个笑容里有多少分的幸灾乐祸,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二人相视一笑,就直接踏上了回苏府的路。
这般好笑的热闹,她们作为这件事情的导火索,又怎么可以不到场呢。
苏卿月的眸光中满是兴奋,,白束的眼睛里和她是完全相同的情绪,至于柳安然和苏绾月等会儿是什么心情,她们可管不着。
*
苏府。
她们回到苏府的时间很恰好,刚好一进门就撞见柳安然和苏绾月争吵的画面。
“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柳安然怒目横视,一张小脸都因为嫉妒而有些变形:“我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勾搭我喜欢的人!”
她字字泣血,当真是愤怒的失了理智。
毕竟现在苏绾月才算是真正的准景王妃,是即将要嫁给景王殿下的,而柳安然现在却说是苏绾月勾搭景王殿下,又怎么能让人觉得不讽刺呢。
柳安然爱慕景王一向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事了,她平日里的那些作态是根本没办法隐藏的,更何况她还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难怪会被苏绾月耍的团团转。
“安然,你又为何污蔑我。”苏绾月低声啜泣着,面上的神情不似作假:“我对你怎么,你是看不出来吗?因为
这么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便要来质问我吗?”
可以看得出来,柳安然的神情有些动摇了。
苏卿月带着白束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
这地方的位置极好,既能看见她们吵架的全景,又不至于被她们发现,从而引火上身。
“小姐,你说这苏绾月是真的有把柳安然当姐妹吗?”白束看着柳安然那张愤怒到失去美感的脸,不由得有些好奇:“若是真的当姐妹,又为何要和景王殿下纠缠不清?”
她脑子一向是单纯的,正如她对之前苏绾月喜欢景王,但是又放不下她们家王爷的行为一样,充满了不理解。
“她们只是狗咬狗罢了。”苏卿月倒是看的透彻:“她们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对对方好的,只不过是还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利益而已。”
上辈子的经历让她看清了这些人的本质,只不过都是只爱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