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6“这倒是没有。”商贩模样的人满脸的神秘:“不过据说这几日永安王府内一片寂静,反倒是景王殿下的人,一直没放弃寻找这苏大小姐。”
“难不成?这不可能啊......景王殿下不是和那二小姐定下婚约了吗?”这话音一落,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彼此心照不宣的瞧了眼对方,马上噤声。
等他们再次开口说话,却已经是换了个别的什么话题了。
苏卿月冷笑一声。
这越承明可不得好好派人寻找吗?生怕她没死透又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罢了,这坊间的传闻倒是愈发的离奇了,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与她配对。
“越承明近日难道是派景王府内的人找我?”她有些好奇的问着身旁的白束:“要不然,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景王在找我。”
“确实是派景王府内的人。”白束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至于这个传闻,估摸着是景王殿下亲自去山崖时被人瞧见了,这才传出这些风言风语。”
这话每一个字苏卿月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后反而有些听不明白了。
什么叫亲自去山崖寻她?难道这种小事还需要景王亲自出面吗?
若她还是原本的那个傻姑娘,只怕是觉得越承明已经爱她入骨、非她不可了,但她不是上辈子的她了,她比谁都知道越承明有多自私自利。
她方才是听到这几个字被惊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了,但仔细一想又能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亲自找她是假,用这份情深来当做她外祖家的开门砖,才是他实际的目的。
她一时间表情有些阴沉。
白束却误以为她对那些流言感到不满:“小姐,若是那些人令你不快了,不如属下去......”
她的手渐渐摸上了腰侧的刀柄,眼神也变得狠厉了起来,正欲出手,却被苏卿月伸手阻止了。
“人言可畏,纵然你杀了他们,也堵不住这天下之人的悠悠众口。”苏卿月眉眼之间无悲无喜,落在白束的眼里却好似神女一般,让她连呼吸都轻了些许,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人。
“难道就这么放过了他们吗?”白束有些愤愤不平:“这对小姐不公平!”
她之前都与那些武功兵器打交道,在她的认知里,若是被欺负了打回去便是,这些弯弯绕绕的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屡次阻止她去教训那些人,但她知道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她只要听小姐说的就好了。
“他们不过是听信了他人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罢了。”苏卿月狡黠的冲她眨了眨眼,一瞬间就从天上的神女变成了她最熟悉的小姐:“既然这样,我们要教训的是不是应该是那些,传播假消息的人?”
“对!”白束醍醐灌顶般,眼睛霎时一亮:“也就是说,我应该去教训的人是——景王殿下。”
“嘘。”苏卿月将食指竖了起来放在了嘴前:“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虽然白束方才说话的声音不算很大,在嘈杂的茶馆里反而稀疏平常,但她还是有些心虚的左顾右盼,见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才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亲人爱人可以连累,自是不怕这些的,但她怕这会提前暴露苏卿月的身份。
若是真的让越承明提前瞧见小姐,那后面的刺杀只怕是会接踵而至,虽然她能保护好小姐的安全,但总归是害怕出现意外的。
她盯着苏卿月的侧脸,一时竟有些出神。
这样好的小姐,她一定要保护好,即使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好了,你家王爷还在等着我们呢。”苏卿月丝毫不知她心中所想,站起来抚平了衣裳上的褶皱,朝桌上放下了一枚银子,就带着她离开了。
茶馆离永安王府很近,苏卿月就这么和白束漫步在京城的街道上。
云朝的民风不算开放,但比起那些封建的王国来说,已经算是开放很多了,至少女子有不蒙面就能上街的自由,而不是终日只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白束。”苏卿月轻声唤她:“你觉得我开医馆是有意义的吗?”
“当然有!”白束回答的毫不犹豫:“小姐做的事,都是有意义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姐若是不信,不如改日派人去调查一番,小姐如今在百姓间的声望可高了!”
苏卿月不禁失笑,她伸出手指点了点白束的额头:“你呀。”
虽说她能听出来白束只是纯粹的向着她,但白束的这一番话还是让她心中的迷雾散开了些许。
既然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那就不惧任何的后果和做这件事带来的其他影响。
“你说的对。”她想明白后冲着白束粲然一笑:“你家小姐我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事,不管是因为什么。”
白束在一旁点头点的好似小鸡啄米般,那模样煞是可爱。
“小姐你能想明白就是最好了。”她笑得讨喜,这许是她难得笑成这副模样:“王爷还在王府等着我们呢,我们快回去吧。”
“好啦。”苏卿月宠溺的笑着:“知道你担心王爷了,这就
回去给他解毒还不行吗。”
那模样倒像是一个宠着自家妹妹的姐姐,说话间自有一派温情流转。
“你要记得,这味药是治疗伤寒病痛的。”苏卿月指着桌面上的一株草药,给白束科普道:“可别与其他形似的草药弄混了。”
“知道了小姐。”白束俨然是她的小跟班了,她做什么白束都想跟着一起。
苏卿月这几日呆在王府里,足不出门的,甚至连医馆都派人去打理了,还派请了几个大夫,她美其名曰:节省时间。
毕竟一个偌大的医馆,若是只有一个大夫那可不像话,不说伤者病患有多少,便是之前还算清闲时,她也是有些忙的不可开交的。
“医馆这几日如何?”苏卿月整理着草药,说出的话也漫不经心的。
“医馆自然是好的很。”白束咬着唇,有些犹豫不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