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我们找吃的,努力让大家在流放路上过好日子,这就足够了。”刘大盈在多一句都懒得说了,“多管闲事对你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听元兰的,早做准备,别到时候大家都有蓑衣草鞋,而你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眼元青青,转身走了。
他还有活没干完呢。
元青青站在原地,脸色好一阵变化,一转身就看到了白梅。
“你干什么?走路没声音的?”
她被吓了一跳。
白梅失望的看了她一眼,“你整天琢磨这些小心思,不去想想,该怎么才能在路上减轻一些负担。”
“你凭什么对我说教?!”元青青没想到这个一张懦弱的二婶竟然也会对自己说教了!
她怎么敢。
“我并不想说教。”白梅摇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细听会发现,其中掺杂了一丝坚定,“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想让别人尊重你,你首先要尊重别人。”
她一天天的盯着元兰眼睛都绿的,谁会看不出来她是羡慕嫉妒了呢,这要是平时别人还可能乐得看热闹,现在正是要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
元青青这举动……
太蠢了。
白梅离开后,元青青怎么想怎么生气,怎么现在谁
都看不上她?
“你们也去帮忙。”
听到王莹玉的声音,元青青看过去。
王莹玉竟然也带着王家的人过去割草了!
她脑子一热,冲过去嘲讽道:“你可真是个没有骨头的墙头草,元兰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都快成她的哈巴狗了!”
这句话恰好被刘宏逸听到,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愿意去你就不去,你还管的着别人了?”
说完看向王莹玉,很是讨好。
“王小姐,你别生气,她这个人嘴巴不好,说话没有遮拦。”
“你!”
元青青在一旁气的跳脚。
可刘宏逸根本不理会她,再看讨好了半天,王莹玉也不理会,挠了挠头,转身跑去找元兰了。
元青青看了就生气,“真像个哈巴狗!”
刘宏逸听到了,但根本不在意。
现在巴结元兰才能过上好日子,傻子才和她浪费时间。
有这功夫,他都能多割一些草了。
元兰此时也正忙着。
她教众人编织草鞋和蓑衣,人口比较多,大家必须一起忙起来,才能在下次赶路之前让大家都穿上。
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刘宏逸也跟着帮忙。
他比较笨,不会弄这个,但他可以在一旁打下手。
大家风风火
火的干活,唯一闲着的人就是元启洪一家,他起先不以为意,觉得他们这是白用功。
可等看到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草鞋和蓑衣,元启洪又羡慕到不行。
孟氏正在帐篷里叠衣服,就看到元启洪神秘兮兮跑进来,怀中鼓囊囊的,“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你看。”
元启洪从怀中费劲掏出一个东西。
那竟然是一双草鞋!
他又转头出去,很快吭哧吭哧拉进来一个东西,孟氏一看,竟然是一件蓑衣,孟氏非常吃惊。
“你这是……你偷的?”
“嘘,小点声!”
元启洪将蓑衣偷偷藏在自己的被子里。
孟氏看着那蓑衣,试探着问道:“那我和女儿……”
元启洪立刻将蓑衣搂在怀中:“你们想要蓑衣,自己想办法去!整天好吃懒做的,还要我来照顾你们两个!”
他抱着蓑衣和草鞋,骂骂咧咧走了。
孟氏气的直咬牙。
可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冒雨赶路,她就觉得自己也必须要有蓑衣才行,她衣服也不叠了,转身就悄悄出去了。
她观察了一圈,每个人都不太好惹,唯独白梅。
她看起来娇弱一些,而且性格内向,她竟然也有一件蓑衣和草鞋!
凭什
么呢?
这个贱人,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孟氏看到白梅和元兰在说话,她的蓑衣和草鞋就放在帐篷后面,她就悄悄过去,准备把蓑衣和草鞋偷走。
刚把东西抱在怀里,忽然听到脚步声。
一转头就看到白梅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
孟氏有一瞬间慌张,赶紧把手中的蓑衣和草鞋往旁边藏:“我什么也没干,我现在要走了!你给我让开!”
她慌慌张张的就要跑。
白梅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手中布料包着的东西抖了开,蓑衣和鞋子掉在地上,白梅怒不可遏,“你可真是够无耻的,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做啊,凭什么偷我的?!”
“什么叫做我偷你的?”孟氏除了一开始慌张以外,被揭穿后破罐子破摔,颇为理直气壮,“是元兰说的,我们
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这样才能平安到达流放地,那我拿你们一件蓑衣又怎么了?!”
白梅被气的浑身发抖。
孟氏非但不悔改,甚至还觉得对方是小题大做,“不过就是一件破蓑衣,你也太小气了点!我不拿了就是了,破玩意儿还给你!”
说着就将蓑衣踢了一脚。
白梅被气的够呛,看她转身要走,脾气也
上来了,一把抓住她,“你现在想走,想得到美,你既然这么想要蓑衣,那不如我带你去山上割草!”
“我才不去!你放开我!”孟氏,一想到身上那么多野兽,就怕的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去。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孟氏错愕。
这向来懦弱无能的白梅怎么变得这么强势?
不等她反应过来,白梅已经扯着她转身朝山上走去。
可到了山上,孟氏也根本不配合。
她觉得白梅自己也怕死,不可能真的会带着她往危险的地方走,理所当然的偷懒耍滑。
“就你这样的,根本就不可能活着走到流放地!”白梅性子比较内向,这已经是她能说出来最狠的话了,
孟氏皮笑肉不笑:“我不怕,咱们这不是有厉害的人吗?元兰不是个大能人吗!她不是说能护着大家嘛。”
白梅被她厚脸皮气的不轻:“你真是把不知羞耻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随你怎么说。”
孟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就是笃定了,白梅不敢把她怎么样,无非就是个靠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