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去哪儿?”
裴今时看着她放下扁担后打算离开的身影,追问道。
“我要出去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吗?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家中,感觉好生无趣,所以才出来瞧瞧。”
元兰回头看了一眼裴今时,淡笑着,满眼都带着意味不明。
她眼里的情意倒不像是假的。
“好生无趣?那我可得跟你出去走走。”
裴今时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附和着元兰的话。
两人没走几步,便碰到了进门的白梅,她满眼笑意地看了一眼元兰和裴今时,随后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色道,“你们二人这是要出去了?”
“是啊。”
元兰没发现白梅的弦外之音,定定应声。
她的眉眼里带着几分真诚,话落后,她便和裴今时一起出了门。
她想同裴今时说些什么,但是远远却听到了一阵叫嚷,上那些人像极了元兰曾经认识的地痞流氓,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她每走一步都是胆战心惊,生怕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且这些人她以前从来没有
相处过,只是听萧明说过他们曾经的那些事,但自己却毫无接触。
“如果太害怕的话,可以不用过去的。”
裴今时的身上还带着武器,他扎着高马尾,戴着面具,一身黑白相间的丝绸衣服,看起来就像是画本子中写的江湖大侠。
元兰默不作声眼神坚定,还是毅然决然的朝前走着。
“你们这些人就是下等人,知道下等人的意思吗?见了我就应该跪下!还好意思捕鱼,这些东西全都是我的!”
对方还在哈哈大笑,看着底下的人们,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
“大侠我们知道错了,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这些东西……”
那些灾民听到他嚣张的话后,纷纷道歉想要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可是却被眼前的那个人又一把抢走目,目圆睁的看着他们,大声吼着。
“你为什么要欺负他们?”
元兰直接朝前走去,看着眼前的人,眼里带着怒意。
对方打量了一眼元兰,似乎是在窥探她的身份,发现她的气场不像是一般的女子,但是眼珠子转了转,仍是不打算服输。
“你是何人?我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他
这话显然是壮着胆子说的,毕竟他在来到这里欺负人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有一个性子泼辣的侠女,不知道是不是眼前之人。
“这座城就是我建造的,如果你想要欺负他们,那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赶紧走远,否则的话,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打断你的腿!”
元兰说完便抓起旁边的棍子,就要朝着他抡过去。
那人听到元兰的话,有些瑟瑟发抖,连忙躲开,撂下了自己抢的那些灾民的东西,撒腿就跑。
元兰一把将那些灾民扶起来,帮着他们把东西捡起来,关切地询问道,“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来欺负你们?”
那些灾民得到了帮助后,感动的泪流满面,看着元兰,纷纷鞠躬道谢。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才有我们的今日,这人是最近两天才来到这边的,一来就偷走了我们很多的东西,包括晒好的鱼和粮食。”
灾民们如实和元兰说着这里的情况。
“这里本就是蛮荒之地,想要种植一些东西十分不易,鱼也是我们走过了不少江河,好不容易才抓过来的,所以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珍贵无比,不想让他人就这么抢走。
”
闻言,元兰皱着眉头,眼睛里带着怒意,看向了远处奔跑的那个抢夺东西的人,而那人却因为太过紧张,而不小心被绊倒了。
“站住!”
元兰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看见她追上来,那人也就不逃了。
他慌乱地摆了摆手,捂着肚子,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
“对不起,各位,我今天只是饿极了,希望大家能够原谅,不是故意要和大家争抢食物,我只是有些难言之隐,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把食物给我一些,我真的不是故意来抢夺的。”
他看起来哭得很是厉害,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元兰甚至也被他话里的意思所打动了,真的在犹豫这人是不是真的值得可怜,自己要不要帮助他,但是在她犹豫的时候,身旁却有一道身影冲了过来。
裴今时拿出来的剑和他过了几招。
元兰在一旁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突然大发脾气,居然上前与此人打了起来。
而那人却不像自己看的那样没有武功,但凡是裴今时的招数,他都能接得下来,两个人竟然就这样缠缠绵绵的打了起来。
她看着那人丝毫不落下风,有些惊讶。
而后面的百
姓
们也都看傻了眼。
元兰怕两个人如此过招下去,会伤到百姓们,连连招呼他们,让他们离得远一些。
“既然大家的东西都没有丢,那就先各回各家吧,好生休息一番,今天也受惊了,他们两个二人的争斗还是不要再伤到大家才好。”
元兰将百姓有秩序的请离之后,才抬眼看着眼前的情况,他们倒是没有再争斗了,但那人却被裴今时死死的按压住,表情狰狞,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你若是只是普通的灾民,身上又怎么会有武功,坦白从宽,有些话你就如实说出来,那我便不会怎么责怪你。”
元兰垂下眼眸,冷冽的看着他。
那人想要挣扎,但是奈何裴今时力气很大,丝毫不起作用。
“无论你们相信与否,我都是灾民。”
“那你便好好说说,你的武功是怎么来的。”
元兰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愣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是灾民,身上有武功,用来防卫不是很正常吗?”
他有些答非所问,而且仅仅只是纠结于这一句话。
元兰有些无奈,但无论她怎么问,他只有一句话,自己是灾民。